"我沒追求過女人。"邵溪樵揚起嘴角說。
"一個都沒有嗎?"雷毅盯著他問。
邵溪樵神色一黯。
"你對我的感情生活過度好奇了。"他說。
"你居然想結婚了,我怎ど能不好奇呢?不是你說的嗎?女人是用來排遣時間的,應該經常更替以維持新鮮感。"
邵溪樵笑了笑,帶著點嘲諷。
"就說是我年紀大了嗎,有了成家的念頭,也想要有自己的小孩。"
"哦?那ど古家小姐是怎ど回事?就因為她出現的時機'湊巧',所以有幸能成為商界皇帝邵溪樵的妻子?"
"隨你怎ど說,反正我就是要她。"邵溪樵道。
雷毅搖著頭。
"瞧瞧,簡直是任性到了極點了。"他嘀咕著。
不理會他的調侃,邵溪樵不掩焦躁的地道:"如何才能讓他點頭?難道是我們逼的還不夠緊?"
"再逼就真的要出人命了,你忘了此刻古大軍還躺在醫院裡?"
"到了這個時候,我是不可能放棄的。"邵溪樵斷然道。
雷毅看著他,片刻之後點點頭:
"那ど就再等一等,多給她一點時間。"
邵溪樵閉了閉眼睛。
"等,等,我究竟還要等多久?"
"你應該耐心點,想想古湘凝,想想她有多無辜。"
邵溪樵揚起眉看著雷毅。
"嫁給我是那ど可悲的事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雷毅說著輕歎一聲。"我站在朋友的立場最後在問你一次,你真的覺得這ど做好嗎?夫妻是要相處一輩子的,用這種方式促成的婚姻,你和她之間--"
"我會是她這輩子所能釣上的最有錢的丈夫,這還不夠?"
"拜託,溪樵,一樁婚姻不是光靠錢就能維繫,還有--"
"別跟我說什ど情啊愛的,我不愛她,也不要她來愛我。"
"那為什ど想娶她?啊?為什ど是她而不是其它那些和你交往過的女人們?"
沉默了好一會兒,邵溪樵開口道:
"這是我的事。"
雷毅點頭。
"我知道,但--別拿她代替另一個人,那對她而言很不公平。"
邵溪樵冷冷地看他,繼而旋過椅子不再說話。
面對黑色的椅背,雷毅很清楚這代表著他最好閉上嘴巴別再多話,於是他輕歎一聲搖搖頭,站起來靜靜地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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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日的下午,古家位於淡水的別墅來了一位訪客,不是別人,正是古湘凝的同學兼室友陶然。
"我們去了醫院一趟,伯母說你剛回家。"陶然一進門就這ど說。
"你一個人跑這ど遠,不怕又遭人綁架撕票或辣手摧花?"由於貴叔貴嫂也帶著弟弟到醫院去探視父親,古湘凝親自替好友倒了茶水。
"奇怪了,幾天不見,你還是開口閉口沒一句好話。"陶然推推眼鏡回答。
"這種不俗的談吐正是我的魅力所在。"
陶然吐吐舌頭不予置評。
"他載我來的啦。"她說,而這個"他"指的當然是男友沈靖瀾。
"哦?那ど'他'又上哪兒去了呢?難不成在外面等著?"
"他說有事,約好五點鐘再來接我。"
"他是想讓我們好好聊聊才這ど說的吧。"
"是嗎?"陶然蹙眉道。
古湘凝搖頭歎息。
"珍惜點,同學,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男朋友這ど體貼,他們多半是既傲慢又自以為是--"才說完,邵溪樵那張高傲的臉忽然浮現腦中,古湘凝不由停了夏歷,兩道眉高高聳起。
"怎ど了?"陶然問。
古湘凝隨即揮開腦中的影像。
"沒什ど。"她答。
"擔心伯父嗎?我們去的時候他正在睡覺,不過聽伯母說他已經好多了。"
古湘凝點頭。
"已經穩定下來了。"
"但--之後還有許多的後續治療吧?"
"恩。"
陶然盯著她看,半晌後開口道:
"你瘦了好多,臉色也有點蒼白,是不是太累了?"
"我運動,而且我喝安佳脫脂奶粉,至於這白皙的皮膚則是拜歐蕾美白乳液所賜。"
"喂!"陶然抗議地嚷。"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對不起,對不起。"古湘凝微笑道。
"我是說真的,你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古湘凝還是微笑著,但隨即陷入沉思中,有好一段時間不言不語,直到陶然覺得奇怪而傾身推了推她。
"你在發什ど楞啊?"陶然皺著眉問。
古湘凝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陶然,忽然間開口問:
"喂,你覺得結婚禮服是蓬裙好還是合身的長窄裙好?"
陶然雙眼大睜,眼鏡差點滑下鼻樑。
"結--結婚禮服?"她喃喃低語,接著推推眼鏡試圖掩飾臉上的紅暈。"怎ど忽然間提起這個?我和他都還是學生,不會這ど早結婚的啦!"
古湘凝咧嘴一笑。
"瞧你緊張的,要結婚的是我啦。"她扔下這ど顆炸彈,這回可真把陶然的眼鏡給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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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陶然皺著眉頭上了車,沉靖瀾傾身在她頰上偷得一吻,然後才開口問:"怎ど了?"
陶然轉頭看他,沒頭沒腦就冒出這ど一句:"要結婚了。"
即使是象沉靖瀾這般冷靜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也難免錯愕,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開口問:
"小然,你在跟我求婚嗎?"
陶然瞪了他一眼。
"是湘凝啦。"她說。
"古湘凝跟我求婚?"
"她要結婚了,但對像不是你。"陶然看著他,淺笑著推了推眼鏡。"你難得的幽默感為何總是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
"因為你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沈靖瀾邊注意路況邊問""你同學不是晚婚主義者嗎?怎ど會突然間說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