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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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你來了。」黎安慌忙的由床上坐起,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她發覺他似乎瘦了。視線上移,眸光被他尚淌著水滴的一頭短髮所吸引。「把頭髮擦乾,天氣這麼冷很容易感冒的!」

  飛快的下了床,黎安由衣櫃裡取出毛巾,回到床邊,將毛巾遞到他手中。

  接過毛巾,邵子霽逕自在床沿坐了下來,沉斂的眸光瞥向一旁。「沒想到你還關心我啊!」語調中有濃濃的自嘲。

  這星期來,他每夜在她睡著後來看她,天亮時即離開,為的就是不想令她覺得尷尬,在他未處理好與慕奕瑤的事之前,他不想她居中為難。

  他待她如此之用心,但,她呢?

  她似乎心裡還是只容載得下慕仲揚,連留在這房中、留在他身邊,都是他開口以慕氏為要脅,才勉強留下了她的人。

  「我……」看著他,黎安不知該如何回答。

  今夜在發覺了他出現在屋裡後,黎安聰明的小腦袋閃過了這些日來,她半夢半醒間耳熟的沉穩腳步聲,原來是他!

  他對她的深情,驅使他每夜在她入睡後,風雨無阻的來看她。

  對於他的情深,若說她毫無動容,則是自欺又欺人!

  黎安站著,邵子霽坐在床沿,兩人僵直著動作,四目對望。

  他的黑眸中閃動著深濃的情意,披掛在肩上的毛巾早已被遺忘,他的黑髮依舊淌著水滴。

  閃躲著他的凝視,黎安撇開頭,視線落在他滴水的黑髮上。似乎只是猶豫了一下,她走向前,拾起他肩頭上的毛巾,輕柔地幫他擦拭著一頭黑髮。

  她突來的溫柔,如一顆殞落的流星,劃過他的心房。

  「我真的沒碰過慕奕瑤。」他突然扯住她的小手,阻斷了她為他拭發的動作,將她拉近眼前。

  濃濃的酒氣,充斥著黎安的鼻端。「你喝酒了?」她感覺心扉無端地抽痛了下。

  「一點點。」他的聲音在昏黃的光源中,是極度的壓抑。

  過往他不願意沾酒是怕酒後誤事,現在飲酒則因酒精能麻痺他的感覺,幫他壓抑著對她的渴望。

  「你不該喝了酒還開車!」甩脫他的大掌,她轉過身,氣憤他不珍惜生命。

  「你在乎嗎?」他上前由背後抱緊她,執意地扳過她的身子。「你關心我是嗎?」方纔那一剎那,他由她眸中讀到了關心、在乎。

  她在乎他!?

  「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閃避著他灼燙的目光,不敢承認內心對他的在乎,黎安急於掙脫邵子霽有力的臂膀。

  「安。」大掌扣住她尖瘦下顎,端起她的臉。「給我一點時間,紿我們彼此機會。」他的氣息貼近她,下一秒鐘,他張嘴銜住了她如櫻紅唇。

  沒有驚慌、沒有掙扎,她似乎已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摟著她,蠻強的臂力似宣示著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熱情交纏的身軀將她壓向身後柔軟的大床。

  夜越來越深,天空緩飄織雨讓氣溫越來越冷。

  黎安眨眼,朦朧的眸光看著緊擁著自己的男人。

  他的情深已一點一滴佔領了她的心,掩蓋過她心頭上模糊的男人身影!

  第八章

  近中午微露臉的朝陽,斂去了幾日來陰雨綿綿的濕氣。

  邵氏大樓位於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岳恩帝手中緊握著一本雜誌,慌張的來回踱步。

  「他還沒進公司嗎?」轉向吳秘書,岳恩帝的臉色暗沉難看。「沒撥電話進來?」他又抬頭問。

  不知原委的吳秘書只是搖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她也跟著皺眉。

  她在邵氏工作已將近五年了,五年來她倒是從未見過總經理遲到。

  「手機呢?撥過手機了嗎?」岳恩帝又轉頭問。

  吳秘書只能無奈地聳肩,表示她已試過。

  輕拍額際,岳恩帝開始煩躁的來回踱步,猛抬頭後,他看清了電梯裡走出的人,急忙轉身準備落跑。

  「恩帝,跟我進來!」平穩略帶磁性的嗓音由他身後傳來;其間的威嚴不減。

  頓住腳步,岳恩帝的頭皮開始發麻,俊臉上充斥著無辜,憤恨起自己不夠敏銳、落跑的不夠快。

  「董……董……董事長!」他轉過身來,口吃的嚴重。

  「進來,我有話要問你!」是直接命令,年約六十的婦人繞過吳秘書,直接走人邵子霽的辦公室。

  岳恩帝硬著頭皮的跟上腳步,步及吳秘書身旁,他還不忘比著桌上的電話。

  「找、趕快找人!」他低聲催促著。

  若過一會兒,子霽還不回來的話,他鐵定會讓老董事長給扒了皮、曬成人干!

  雙手合掌,他默禱,期待奇跡出現。

  「邵子霽呀,邵子霽!你可要救救我呀!」他一臉無奈的走入辦公室。

  ***

  如預期,寬大的辦公桌上,攤著與他手中所握相同的雜誌。

  「這是怎麼回事?」雜誌被翻開了數頁,洋洋灑灑披露的文字報導中,清晰的印著數張一男一女親密相擁的照片。

  「我……我……」岳恩帝的額角凝聚了豆大的冷汗。

  「子霽一向是嚴律自持的人,怎會搞出這樣的新聞?」邢玟佩有些發火,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真如報導所言,是介入人家夫妻情感的第三者。

  「董事長……我……」岳恩帝也不知從何說起。「我也不知道!」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嘛!乾脆回以一號標準答案,來個抵死不知。

  邢玟佩瞇起了眼,神情與邵子霽有幾分神似。「以你與子霽的交情,你認為我會相信你毫不知情嗎?」敏銳的眼神早看穿了他逃避的伎倆。

  「董事長,我……你別逼我好嗎?」拉了拉頸上緊束的領帶,岳恩帝覺得自己無辜。

  事實上他確是不清楚呀!

  關於子霽與黎安的事,他只知道兩人是在東京認識的,至於黎安的背景、為何她會與慕家有關,甚至是誇張的已結過婚……

  這些事,雜誌上寫得比他瞭解的還多、還清楚!

  不過,他能確定有一點是誤報,甚至可稱為譭謗——即是黎安與慕仲揚的婚姻關係,是因邵子霽的介入才告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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