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就要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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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找知道……」夏侯置虛弱的淺笑。「在大火中--我聽到了妳的聲音--一直呼喚我的聲音--很奇怪,聽到妳的聲音後,我的腳竟然能動了--所以我就朝著聲音的方向奔跑--然後火就遠離我了--也不再有慘叫聲和狂笑聲。」

  莫心荷聞言,激動的淚水更加氾濫。「對--就是這樣,呼喚我--鷹--下一次你若是又被困在火中,一定要記得呼喚我,我一定會立刻到你身邊陪伴你。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是不是?」

  夏侯鷹不知道為什麼,視線竟然模糊一片,眼眶四周還有著氤氳的熱氣和灼熱的刺痛,但心口卻是暖烘烘的。「嗯……嗯……」

  「好了,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覺。」

  聽到「睡覺」兩個字,夏侯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莫心荷心疼極了,給了他一記唇上輕吻,換了一個姿勢,讓他躺在自己的雙腿上,柔柔的保證:「放心,我陪你睡,你不會再做惡夢的,我會把那些打擾你睡眠的壞東西全都趕跑,相信我!」她像哄小孩般的哄他。

  「嗯……」他終於安心的閉上飽受驚嚇、疲累不堪的雙眸,漾著一抹淺笑在她溫柔的擁抱下,再度睡去。

  見他安穩的睡去,莫心荷才釋然的輕吐一口氣,雙腿一動也不動,就怕又驚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心上人。

  然後,她從床邊御日們帶來的醫藥箱中取出藥水和繃帶,替他包紮傷口;瞥見他那雙滿是傷痕的手,她又想哭了,不過她強忍住,把悲傷心痛化為力量,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傷口。

  護理完畢,她輕輕碰觸他的額和四肢,確定他不再缺乏體溫,也不再冒冷汗,更不再痙攣抽搐後,也安心的合上雙眸睡去。

  經過一夜的折騰,她著實累壞了,不過她的雙手卻始終牢牢的圈抱住懷中的心上人。

  鷹王和綠兒也不再出聲,雙雙佇立在床邊的架桿上,陪著兩位主人入眠。

  一直守在門外的七個大男人見到屋內的情景,才紛紛放下、心中大石,展露出安心欣慰的表情。

  而天際的星光,依舊若無其事的閃照,在黑色的穹蒼中竊竊私語。

  第八章

  曙光方造訪大地,晨霧尚未來得及全數隱去,撲鼻的濃郁花香已爭先恐後的逸進寧靜的屋內,枝頭啁啾的鳥兒也不讓百花專美於前,賣力的合唱早安曲。

  夏侯鷹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睡眼,第一道曙光便迫不及待的滲進他的眼裡。然而,他所看見的卻不是熠熠生輝的光子,而是嵌在靈魂最深處的摯愛心荷。

  仰望著頷首沈睡的佳人嬌顏,昨夜的種種便一幕幕清晰的浮現腦海。然後,他赫然發現此刻的心情是有生以來最清朗無雲的安適寧和。這可奇怪了!每次惡夢過後的清晨,他的心情都會格外窒礙空虛,有種瀕臨死亡的孤寂和無助,以及更多的驚悸,尤其在嚴重發作時情況更是惡劣。

  所以,在惡夢過後,他一定得到心中的聖城--「擎天崖」去療傷,以期能迅速重建沉鬱殘破的心。

  而昨夜算是近八個月來,惡夢的症狀發作得最嚴重的一次,照理此刻的地應該墜落在地獄最痛苦的深淵的,但他卻沒有,反而心情大好、擁有從未有過的安適寧和,為什麼?

  再一次深凝睡眸緊閉的佳人,他找到了最真實的答案!

  頓時,他的心中綻放一片花海,原來幸福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他情不自禁的想把咫尺佳人擁抱入懷,卻在展開行動之際踩住了煞車--他捨不得因自己一時的激情衝動,而驚醒佳人的甜蜜。於是他強迫自己壓抑焚身的熾情,靜靜的枕在伊人腿上,維持原來的姿勢不敢亂動,連氣都不敢吸重些,就怕驚醒佳人。

  她就這樣把自己的雙腿當成枕頭,呵護了他一夜!?除了感動,夏侯鷹有更多的心疼。他好想起身,不想她的雙腿繼續承受痛苦,但又怕驚醒她;另一方面,更有萬頃的不捨與眷戀,眷戀她懷中的溫柔、安寧、恬適。

  記得他曾在歐洲的教堂看過萬潔的聖母像,那神聖、寧祥、溫柔的聖潔光輝,正是他心中最激切的渴求,卻如何也得不到的奇跡;而此刻,心荷的影像正和聖母重疊、合而為一,並取代擎天崖,成了他心中唯一的「聖域」……

  接著,莫心荷在他無限深情的凝睇下甦醒。

  「早安,小睡蟲!」

  「呃!?」莫心荷的睡眼一觸及他含笑的深眸,睡意立即飛光光,取而代之的是困窘含羞的驚叫:「哎呀!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偷看人家睡覺!唉--」

  雙腿的酸麻同時造訪了她的感覺神經,她反射性的低叫。

  夏侯鷹早已起身,反被動為主動,柔情萬千的將她抱進懷中,反過來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酸麻的雙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別說傻話!」儘管像千萬隻螞蟻在叮咬般的酸麻讓她很不適,她還是不忘「聲明」。「我只是做我高興的事,干卿啥事,你何須道歉?」

  夏侯鷹不禁浮現一抹淺笑。他非常喜歡她這一點,溫柔體貼得令人想不多愛她一點都難。

  他的笑對她而言似乎是最有效的特效藥,酸麻的不適感早已捲鋪蓋逃之夭夭,她已經感覺不到那份不適,反而覺得被他摩享過的地方,溫度正急遽上升。

  漸漸的,酸麻的感覺真的全數褪盡,夏侯鷹的手並未離開她的雙腿,而是移往腳踝處,捧住她曾經扭傷的右腳,一次又一次的輕吻,「腳傷全好了嗎?」

  「一個星期前就全好了。」莫心荷怯怯羞羞的說。他這個令她臉紅卻不討厭的親暱動作,不禁讓她回想起她逃走扭傷的那天,他也是這樣待她。

  夏侯鷹不大放心的一次次地檢視她的腳踝,重複數遍後才將她的腳輕輕放下,關心的焦點又轉向另一處,「上次的鞭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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