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索天澄著實駭住了,心底卻是愈發怨懟的挑釁:
「這麼說話又如何?大不了又被放逐罷了。」
天哪,她怎麼會如此自掘墳墓?萬一布萊克一怒之下真的下令,那豈不糟糕?
可她就是難以釋懷,一股莫名的抑鬱悶氣擱在心口不痛快極了。
布萊克用力捏緊索天澄的白皙素腕命令:
「立刻求饒,否則我捏碎它。」
「不……」明知布萊克是言出必行,索天澄偏就是倔強不從。
「求饒!」布萊克力道更猛,語氣亦愈冰寒。
「要折斷就折斷吧,反正我只是眾多微不足道的人類女子中的一個。」索天澄未想自己為何會出此言,且說得如此酸楚苦澀,眼眸還噙著委屈哀怨的淚光。
從來,膽敢反抗挑釁死神公爵的人必死無疑,更遑論像索天燈這般放肆,三番兩次反抗挑釁絕對是空前絕後。布萊克早該劈得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轉生。
奇的是他居然沒有!
一雙足以將人瞬間凍結死亡的冰眸死瞪住索天澄倔強不屈的小臉,就是下不了手傷害她。
「求饒!」
「不!」
「你該死──」
布萊克狠下心幾乎捏碎索天澄的素腕,索天澄痛得頭皮發麻,冷汗直沁,幾乎昏厥,微張著的小嘴痛苦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不住地抖顫,眼角的淚水早被逼下雙頰。
可她偏是不肯出聲討饒。
布萊克恨得捏緊她的下巴,蠻霸地蹂躪她柔軟的紅嫣,懲罰似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芬芳,不讓她有呼吸的空間。
索天澄在他狂肆的掠奪下,一顆心無法自己的猛顫,呼吸早已困難得令她痛苦不堪,不爭氣的身子偏氣血沸騰地貼向布萊克,服服帖帖地迎合他,乞求他更狂妄炙烈的對待。
「不……」她怕!怕自己如此下去會連心志都不屬於自己。
布萊克全然不理會索天澄的抗拒,此刻即使索天澄開口討饒,他也不打算放手饒她。
他霸道地扯下她白色禮服背後的珍珠細扣,柔軟滑順的絲質禮服便沿著索天澄的雙肩滑落腰際,令她雪白細緻的粉肩、藕臂和酥胸全數裸裎於布萊克眼前。
「不……別看……」索天澄羞赧窘迫地紅霞滿佈,使她白皙的雪膚更顯粉嫩嬌艷,誘惑嫵媚。
她想掙脫布萊克的掌控卻無法如願,反而是扭動纖軀的模樣款款生姿,憑添性感春色,撩得人慾火狂熾。
布萊克自然更不會放過她。
他以強硬霸氣的姿態掠奪般吮吻索天澄胸前每吋藕白,令它染上嫵媚嬌艷的玫瑰色以宣示他的主權所有。
「……不要……求你……不……」索天澄無法承受這般連心都被蠱惑得發麻熾燙的激情,無力地嬌喘著討饒。
布萊克卻已不打算饒她。
她那甜蜜誘人的輕吟反而成了促使布萊克更形張狂待她的催化劑──他毫不遲疑地扯去她後腰的珍珠細扣,暫棲於她腰間的晚禮服於是暢「落」無阻、一氣呵成地滑落於地,令索天澄渾圓的臀和修長完美的雙腿無所遁形地映入布萊克透著熠熠火光的炙眸。
索天澄羞怯窘迫地想逃開布萊克冰中帶焰的凝睇,布萊克偏是不許。
無奈之餘,索天澄只得繼續討饒:
「……不要……求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意外地這回布萊克竟肯出聲回應她。
只聞他戲譫的冷笑: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送女人衣服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親手脫了它?」
索天澄聽得連耳根、頸子都紅遍了,那模樣更是艷麗撩人,引來布萊克手下不留情的全面掠奪。
「不……」索天澄倉皇無措地哭叫,卻一點也無濟於事。
轉眼,她已被布萊克壓制於床,完全是禁臠之姿,只能任人宰割。
許是認了命,索天澄不再掙扎也不再討饒,她安靜的緊閉淚眸,溫馴地等著布萊克恣意地對待。
反倒是布萊克放柔了待她的力道,一反強硬,十分溫柔地將索天澄拉近臂彎中撫寵。
熟悉的溫柔、熟悉的撫寵、熟悉的臂彎與熟悉的胸膛勾起了索天澄自腦海中淡去的記憶──那個夜半的神秘恩人。—這擁抱和撫平她惡夢的神秘人好像……莫非……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
然,她的心卻已經老實地漸趨沉穩,未再那般驚慌失措。
布萊克又開始吮吻她。
唇、頸、胸、小腹、臀、雙腿及至蓮足無一倖免。
索天澄依然感到無助、心慌,可已不會驚措恐懼。
原以為布萊克會似先前那般魯莽的掠奪,然而他卻未如此。
他依然強硬不容拒絕、狂霸而不留餘地的待她,可卻多了幾分難言的柔情,令她無法抗拒地期待他的恣情對待、迎合他強勢的狂索,並以不住的嬌喘輕吟回應……
第六章
一夜未眠的布萊克,出神地凝睇索天澄毫不設防的睡顏。
那彷彿出自名匠精雕細琢的五官、搪瓷似的肌膚,與抿著幾分慵懶的櫻唇,無論端詳多久都不減魅力,令人心蕩神馳。
披散在羽枕上的緞黑雲發,更為索天澄無暇的花容添增夢幻誘人的嫵媚,惹得布萊克很難移去駐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許是感受到布萊克灼熱的視線,索天澄漸漸轉醒。
映入她惺忪倩眸的第一個光景便是布萊克灼人心口的深邃炙眸。
索天澄不覺渾身燙熱,意識再清醒不過。
她旋即驚覺自己正全身赤裸的枕躺於布萊克的臂彎之中,且觸目可及之處儘是玫瑰色的吻痕。
霎時,索天澄憶起昨夜的一切,無地自容得想掙開布萊克的臂彎。
布萊克卻不許。
他尚未欣賞夠她的美麗嫵媚,豈容她逃避遮掩?
索天澄儘管羞窘得紅霞滿佈,依然撐著皇室名媛的自尊,反抗到底。
「放開我!別以為我是渺小的人類,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快放開我……」
一想到自己昨夜的放浪形骸,對這個男人百般無恥的迎合,索天澄便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