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這張臉,就是當初她隨便從某本雜誌封面上找來充當 Fate 的臉……而這張臉,居然就是 Fate 原來的臉!
天啊,這……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
第五章
世上的人兒這樣多,你卻碰見我,
過去我沒有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這樣的機會不太多,只能算巧合,
偶爾相聚在一起,相聚在一刻……
鳳飛飛獨特的嗓音在咖啡店裡迴繞著,這旋律熟得幾乎沒個人都可以朗朗上口,可這歌詞都杜拾羽來說,簡直成了最大諷刺。
世上的人兒這樣多……我居然會被你給找到?
「為什麼我要請你喝咖啡?
杜拾羽沒好氣地說著,同時用力地攪動她的冰咖啡牛奶。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袁震十足優雅地端起那鑲著金邊的咖啡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那香醇濃郁的味道,讓他找回原來的自己。
他當然也注意到讓她表情持續陰霾的原因何在——巧合。在這種時候,這個地點,它真的是一首非常貼切的歌。
畢竟,誰能說這一切不是巧合呢?
「我欠你的?」這句話,她幾乎是從牙縫裡給硬擠出來的。
「難道不是嗎?」他淺淺一笑,在嘴角形成了淡淡的笑紋。
杜拾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傢伙雖然討厭,可還真的是該死的有魅力。
瞧,他喝咖啡的方式,不知怎的就硬是讓人覺得有氣質……除了有氣質外,還有股濃濃的男人味。
其實從他們剛一進咖啡館大門,她已經瞧見不少女人的眼睛黏在他身上,怎麼也移不開了。
其實,她真的可以理解她們的心態。因為,如果換成她,她必定也是她們其中之一。
但天可憐見啊,她多麼想成為她們那樣默默愛慕、偷偷欣賞的一群啊。她是真的不想、也不願如此大剌剌,同時名正言順地坐在他對面。
「其實我是不欠你什麼的。」她說的很是心虛,眼神左飄右飛的,就是不肯直視他。
「哦?不欠我什麼,那麼你這心虛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誰……誰說我心虛了!」
「既然不心虛,為什麼不敢看我?」
「不敢?」這兩個字引起她全副的注意力。「誰說我不敢了!」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敢,她的目光直直地射進他的眼中。
她是如此容易煽動。袁震在心裡想著,同時深深地覺得她的眼鏡著實礙眼。
不由細想,他出其不意地摘掉她的眼鏡。
「喂,你在做什麼!」杜拾羽沒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手,雙手連忙越過桌面,想要搶回自己的眼鏡。
「嗯,你不戴眼鏡美多了。」他以純粹男人的觀點,中肯地評論著,「如果你的頭髮能整理一下,換件能展露身材的衣服,其實,你長得還算可以。」
即使如此,她在他的眼裡,依舊是那麼地不同。
「哼,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覺得我這樣沒什麼不好。」
這時,她半個身子趴在桌上,終於將她的眼鏡給搶回來。
「是嗎?沒什麼不好?」
「怎樣?你有意見是不是?」
「沒有。不過,我想你可能從來都沒有享受過被男人追求的快樂吧?」
「被男人追求的快樂?」他講這什麼鬼話啊。「嗯,這麼聽來,你必定是享受過多次被男人追求的快樂吧?」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
「嗯,既然高人就在我眼前,那我一定要好好地聽一聽,被男人追求到底有何種的快樂呢?」
袁震沒料到杜拾羽居然會這麼回應,雖然訝異,不過倒也沒被她給激怒,畢竟她這種頑皮的小舉動,還不足讓他動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當他提出問題,他就要得到答案。
「什麼問題?」她以為他會生氣,結果,沒有。他不但沒生氣,反倒回過頭來向她要答案。
「關於,你從來沒享受過被男人追求的快樂。」
「哇咧,什麼被男人追求的快樂!」她十分嫌惡地說:「拜託你好不好,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需要男人追的。」
雖然她沒交過男朋友,不過,這可不表示她沒被人追過……不過,就她曾經歷過的看來,她寧願沒男人追……老天,那實在是太太太噁心了。
她的答案大大的取悅了他,因為她這是在告訴他,她從沒有過別的男人。不過,她話中的含意,卻也讓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為什麼不需要?」
「謝謝你的關心,姑娘我一點都不需要。」她敬謝不敏地說著。
「是嗎?」
「哇咧,我說不要就不要,還什麼『是嗎』!」
「難道,我追你也不要?」在不假思索下,袁震直截了當地將心中的想法給說出口。
杜拾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彷彿他說了不知打哪兒來的外星話。
「嗯……同胞……」她清了清喉嚨,決定當這件事只是個誤會。
不論是他口誤,或是她耳誤,它根本就是個大誤會。
「其實今天天氣很不錯的。」她牛頭不對嗎嘴地說著。「所以呢,我建議你呢,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室內,而是該到戶外走走,所以咱們的會面就到此為止。」
她那著自己的錢包,抓起桌面的帳單,準備付錢走人也。
「等等。」袁震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他決意要知道她的答案。
「你剛問了什麼嗎?」她決定裝傻到底。
「我說,如果是我追你,你要不要?」
她再次清了清喉嚨。這會兒,她終於確定不是自己耳誤,也不是他口誤,而是他神志不清了。
「嗯,同胞,你最近是不是感情路走得不太順利呢?」
杜拾羽是很好心、很好心的一個人,如果他真的時候情感路不順,她會體諒諒解他急病亂投醫。
袁震聽到她的回答,開懷地笑了。
「我感情路,向來沒有順不順的問題。」他不談感情,又何來的順遂與否?「我只問你,我追你,要不要?」
他的話,聽在她耳裡,是再自大也不過了;而她,對自大的男人,向來沒有任何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