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她滿臉的堅決,他不再多說,也不打算勉強她,於是說道:「那麼,至少妳不能拒絕讓我常去探望妳。」
「隨時歡迎!」這正是她最期待的哪!
快樂的午茶時間終究還是到了得畫上休止符的時刻。
臨走時,曼姬夫人對他說道:「麥克和蘇珊就暫時麻煩你了,我會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
「謝謝夫人!」
※ ※ ※
大衛在「異人館」前的街上徘徊了許久,終究還是「數過館門而不入」,開著車子回家去。無可奈何,誰救他就是無法違抗曼姬夫人的命令,而且他不喜歡偷偷摸摸的行事作風,那和他的個性不合。
所以他決定還是回去向曼姬夫人挑明了說。
大衛的運氣還不錯,他找上曼姬夫人時,正巧是曼姬夫人和南宮烈約會結束回來不久,心情大好。
「夫人,關於那幾個年輕人--」
大衛的話才起個頭,曼姬夫人便搶白道:「我正想告訴你,我已經問過烈了,他很坦率的告訴我,麥克和蘇珊確實在他們那裡暫住,而我也拜託他暫時代我招呼他們兩人,所以你就別再說了,烈並沒有騙我。」
「可是夫人--」
「如果你只是要說這個,那我想休息了。」
她明白大衛是出於一片忠心想保護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搬弄是非,譭謗她的烈。
叩!叩!叩!
門被急促的敲響,緊接著傳進來的是屬下慌亂的叫聲--
「夫人,大衛先生,事情不好了!拉斯維加斯那邊傳來緊急消息,說安道夫帶著許多場子裡的重要成員投效道格拉斯去了,現在咱們的場子全亂成一團!」
「什麼?!」
大衛先攙扶曼姬夫人坐到沙發上,才去開門。
「把詳情說清楚!」
「是!屬下也是剛剛才接獲拉斯維加斯那邊死裡逃生的兄弟通風報信才知道,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而且根本沒有人想到安道夫竟然會背叛,而且還帶走了很多兄弟,剩下一些不肯跟他去的人全都被殺了,或者被弄殘了雙手,咱們的賭場幾乎整個都被道格拉斯掌控了--」
「怎麼會這樣,安道夫他竟然--」曼姬夫人受不了這如青天霹靂般的意外打擊,倒抽了一口冷氣便暈厥過去。
「夫人--」
大衛本想弄醒她,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夫人休息一下。
他決定獨自處理這個致命的意外。
「繼續說下去。」
「是!」
大衛一面傾聽後續的「災情分析」,一面深深自責不已。
天啊!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那麼信任安道夫,而在陪伴曼姬夫人到紐約來時,大意的把整個拉斯維加斯賭場的大權全交給了安道夫,否則情況也不至於這麼糟糕。
「強森……對不起……強森……」曼姬夫人冷汗直冒,痛不欲生的不斷發出夢囈,「強森!」
最後終於驚醒。
「夫人,請冷靜一點。」大衛連忙跑到她身邊去。
曼姬夫人卻幾近歇斯底里的含淚自責,「都是我的錯,沒能守住強森留下來的事業,我太無能、太差勁了……」
「夫人,妳別傷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老爺生前所有的心血全部奪回來的!」大衛拚命安慰她,看她淚流滿面,令他的心宛如刀割。
可惜曼姬夫人卻聽不進去,一味的自責,「都是我的錯……」
由於太過激動,她再度昏厥。
大衛從她慘白冰冷的唇瓣最後聽到的是:「烈……烈……」
「夫人,妳……」
大衛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突然陷入深沉的思緒裡,內心正澎湃洶湧的激烈交戰。
最後,他拿起話筒,撥了一個號碼……
※ ※ ※
大衛本來的意思只是要南宮烈來陪伴曼姬夫人,給她精神上的支撐,沒想到一通電話撥到「異人館」後,會招來這麼一大ㄊㄨㄚ人。
1、2、3、4、5、6!
哇!居然全員到齊,連麥克和蘇珊也跟來了--是他們兩個自己硬要跟來的。
「夫人要不要緊?!」
南宮烈、麥克和蘇珊搶著問大衛。
「醫生已經來看過,初步診斷是遭受過大的意外打擊,由精神上導致的結果,並且已替夫人打了針、也開了藥,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得靠夫人自己--」大衛不時把視線飄向躺在病榻上的曼姬夫人,心裡真是難過極了,可能的話,他真希望能代她受罪。
「大衛先生,請讓我留下來照顧夫人好嗎?求求你!」蘇珊含淚向大衛請求。
麥克也由衷的懇求,「請大衛先生答應讓我們留下來。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和蘇珊也難辭其咎,所以請大衛先生成全。」
「你們怎麼會知道?」大衛相當駕訝。
這件事到現在還是秘密啊!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和連鎖危機,他早已下令封鎖消息了。
「是令揚告訴我們的…」蘇珊老實招認。
「令揚?!」大衛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六個年輕人身上。
展令揚笑臉迎人的說:「不要小看我們的情報網!」
「你們--」這幾個小鬼究竟是……?大衛大惑意外,從在餐廳交手時,他便已經知道他們不是泛泛在輩沒錯,但卻沒想到她們竟是這麼的神通廣大,一下子就知道他們組織的最高機密!
「如果你不嫌棄,讓我們幫你如何?」南宮烈把握住展令揚特地為他製造的優勢,對大衛提出「同盟」的建議。
本來南宮烈是不想把同伴們拖下水的,不過事情發生了始料未及的重大轉變,他只好改變初衷。
話又說回來,就算他不改變心意,遇上這麼有趣的事,那幾個愛湊熱鬧的小子還肯聽他的話,不參一ㄎㄚ,那才是天下奇聞!
蘇珊和麥克也幫著說服大衛--
「大衛先生,令揚他們真的很行,一定能幫上忙的,請你答應好嗎?」」
大衛定定的凝視著眼前六個出色的年輕小伙子半晌,才說:「那就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