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展令揚如法炮製,一來就坐到安凱臣大腿上。
安凱臣雖然不像曲希瑞那般已經事先和展令揚串通好,但憑著東邦人的默契,他馬上知道必有什麼計畫正在巧妙進行中,所以很配合的抱住展令揚,「曲規安隨」的照樣作戲寵溺展令揚,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活什麼,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有沒有像瑞瑞那麼在乎我?」展令揚媚眼一勾,活脫脫是個迷煞眾生的人間絕色。
「有,當然有!」
「那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吻我!」展令揚輕點自己的唇。
正要發飆的鬼面聽聞此言當下嚇沒了聲音,險些連下巴也給駭掉了。
不待安凱臣反應,展令揚便又主動出擊,大發嬌嗔地勾抱住安凱臣的頸子,「討厭!就像這樣的吻嘛∼∼」語畢,當真在眾目睽睽下吻上安凱臣,巧妙的把藥丸餵進安凱臣嘴裡。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展令揚小聲的對安凱臣提醒後才朗聲道:「嗯!現在我相信你是和瑞瑞一樣愛我的了。」
順利完成重要目的後,展令揚再度轉移陣地,這回是坐到鬼面旁邊。
鬼面活見鬼似的,展令揚方要入座,他已跳離了自己的座位,退到大後方去。
展令揚見狀竊笑於心,壞心眼的瞟了臉色奇差的鬼面一眼,便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人家:「我說奴兒,你不過來侍候本小姐,卻杵在那邊吹風納涼,這是奴兒該有的行為嗎?或者你想賴帳?」
「我──」為免招人非議,鬼面雖然「餘悸猶存」,也只好硬著頭皮坐回自己的座位。老天保佑,這個變態小子不會染指於我!表面在心中哀禱,全然把展令揚當成性喜男色的同性戀一族。
「快幫人家夾菜呀!」展令揚勾魂的媚眼朝鬼一拋,語氣間刻意加重了幾分曖昧,存心讓鬼面如坐針氈。
一旁的曲希瑞和安凱臣樂得欣賞免費的娛興節目幫助消化。尤金對展令揚特殊「癖好」是有些意外,但並未放在心上,全然以平常心視之;對他而言,有才能的人不論做什麼事都會被接受的。炎狼因為曾在監視器上看過展令揚令人心作嘔的數封情書,彷如打過預防針般,對眼前的鏡頭已不至於過度震驚,只是有點意外這小表那些心情書的對象居然是男人!
鬼面實在受不了展令揚的陰陽怪氣,終於放下身段、討饒汜出交易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只要你別靠近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展令揚不疾不徐地說出真正的目的:「聽說你們炎狼組織有個功夫高手叫沙法爾是吧?」
「沒錯,沙法爾是我們組織的武訓練長,拳腳功夫相當了得。」鬼面聲音一沉,追問道:「你不會想找沙法爾單挑吧?」
「正是。」其實展令揚是想藉機去瞧瞧雷君凡的情況。
「你是什麼意思?我找你較量你左拖右推,這會兒居然要主動找沙法爾單挑?」鬼面嚥不下這口鳥氣,這個臭小表擺明是瞧扁他。
展令揚偏還老實不客氣的踩住人家的痛處,「好像」很好心的安慰鬼面:「我說鬼面大叔,做人首重自知之明,你和沙法爾確實有天壤之別,我的悻度當然就因『能』而異,你就別怨歎了,誰教你技不如人嘛!」
「你──」
「我也去!」炎狼冷不防的介入。
「你湊什麼熱鬧?」展令揚眼裡寫著「你真礙事」。
「否則就不准去!」炎狼內心不比鬼面爽快,理由如出一轍。
他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小表才肯跟他較量,這會兒居然如此積極主動地找沙法爾單挑,這豈不意味著:對這小表而言,他的實力還及不上沙法爾?
「哎呀呀,幹嘛這麼沖,讓你跟總行了吧?」展令揚一副勉為其難的語氣。
其實他本來就是存心釣炎狼上鉤,這個爭強好鬥的傢伙一定會搶著先和沙法爾比劃,他就可以趁隙去會會君凡了。
「哼!」炎狼心中確實已把沙法爾當成目標獵物。
隔岸觀火的曲希瑞和安凱臣在心中拚命鼓掌喝采──令揚這小子依然這麼奸詐狡猾,厲害!
「凱臣,原來你還在這兒,難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史蒂夫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餐廳。
「怎麼了?」安凱臣抬眼問道。
史蒂夫顯得相當興奮,「我剛剛看了進度發現『閃電』的程式修正已接近完成階段,應該再一兩天就會大功告成對不對?」
「沒錯,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遇見你時跟你說的。」安凱臣實話實說。
「太棒了,我們現在就到研發室去挑燈夜戰,盡早完成它。如何?」史蒂夫擺明要不到人是不會走的決絕。
安凱臣想想也好便起身準備和史蒂夫同行,經過展令揚身邊時,展令揚起身纏住了他,神情曖昧的攀著安凱臣的肩,在他耳畔輕喃細語:「記住你對我的承諾。」順便吻了安凱臣臉頰一記,加強曖昧效果。
「我發誓,我只愛你一人!」安凱臣也十分配合,輕執展令揚的黑色長髮回吻。
史蒂夫的出現讓曲希瑞恍惚明白展令揚跟他那顆藥丸,又要他邀安凱臣與鬼面共進晚餐之由。不愧是令揚,果然神機妙算哪!
不明究裡的鬼面,目睹展令揚和安凱臣卿卿我我、難分難捨,身上的皮膚不禁全面武裝起來,拚命在心中嚴重警惕自己:將來安凱臣加入組織後,他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和A字頭的病打上交道。
***
懷著半信半疑的心,夜行鬼依約潛入了「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會場,高度戒備著四周的狀況,等著向以農現身。
今夜,他非弄清楚這個三番兩次挑釁他的惡劣傢伙是何方神聖不可!夜行鬼憑豐富的經驗了一個最可能攔截到人的地點藏匿,準備給向以農來個守株待兔。
然而,等了半天,依舊未見來人。夜行鬼心中的疑惑遂像漣漪般愈擴愈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