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傢伙又在耍他了!?就在此時,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會場突然斷電陷入一片闃黑,負責看守案發現場的警衛在黑暗中騷動起來。
夜行鬼取出紅外線夜視鏡觀察闃黑中的動靜,眼尖的他很快捕捉到一個行跡詭異的警察。那警察在混亂中不慌不忙的移開展示櫃的玻璃罩放入了某種東西。
那是──維多利亞女皇!?夜行鬼心頭一驚。是那傢伙!?
夜行鬼急於搜查向以農的廬山真面目,怎奈向以農頭上戴著警帽,且頭始終未曾抬起,害他無法如願一窺相貌。好個謹慎的傢伙!同為高手中的高手,夜行鬼知道向以不抬頭是為了避免被閉路電視拍著臉部。
夜行鬼真是開了眼界了。那傢伙居然在短短數秒鐘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玻璃櫃,放回不知是真是假的維多利亞女皇,再度將玻璃櫃恢復原狀,而且是在警察身邊旁若無人的幹這等事,簡直膽大包天!
忽地,案發現場重現光明。
那傢伙要倒大楣了,除非他正好有一張警察的臉!夜行鬼有點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站住,你是誰?」負責看守案發現場的警察已發現混入的陌生面孔而騷動起來。
夜行鬼有種大快人心的痛快感,在心中大說風涼話:別在意,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羅!然而他的笑意卻在向以農昂首時僵住了。
那張臉是──他自己的臉!?夜行鬼錯愕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
就在夜行鬼極度震驚之中,易容成夜行鬼的向以農一個旋身,當著警察的面前再次搶奪玻璃櫃中的維多利亞女皇,結果遭警察攔阻而未能得逞,接著便箭步如飛的閿得無影無蹤。
警察在追趕未果之後,決定由閉路電視截取夜行鬼的影像,發出全面通緝令。
夜行鬼深知事態嚴重,火馳趕至監控室,企圖比警察早一步取走那卷錄影帶,否則他將變成國際通緝要犯!
「該死的傢伙,居然如此陷害我!」夜行鬼發誓一定要查出向以農的身份連本帶利的以牙還牙!
奈何福無雙至、禍無單行。
當夜行鬼捷足先登的趕到監控室之後,居然被反鎖在監控室裡動彈不得。
什麼!?夜行鬼大驚失色,萬萬沒料到向以農會埋伏在附近給他來這一記回馬槍。
「犯人在監控室裡,包圍起來!」
眼見警察大批湧向監控室,夜行鬼便知大勢已去。
他作夢也沒想到,他這個炎狼組織的首席神偷竟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向以農最後出現在夜行鬼眼裡的一幕是:氣定神閒地現身警察的大後方,熟練地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真正的面貌對他可惡的一笑,並送他一記飛吻,之後便真個失去蹤影。
是他!?諸葛避要他監視的小表向以農?「該死!這是那小表設下的圈套!」
夜行鬼恍然大悟的連聲低咒,怎奈為時晚矣……***夜行鬼被警方逮捕一事傳至諸葛避耳裡後,讓諸葛避足足呆愣了十分鐘。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在他的計畫中,夜行鬼的任務是去偷取詹森和曼姬夫人的犯罪證據,做為牽制那六個小表的籌碼。
沒想到夜行不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誤中對方的陷阱被捕。
「該死∼∼」諸葛避氣憤得失去平時的冷靜,連番低咒。
「你打算如何處理夜行鬼的事?」聞訊連夜趕來密見諸葛避的尤金,等著諸葛避的答案好回去向炎狼和鬼面覆命。
諸葛避起失控的情緒,恢復慣有的冷靜道:「夜行鬼的事我會處理妥善,你回去告訴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請他們放心,這個小小的意外不會影響全局,一切還是按照原訂計畫進行。」他身為第一謀臣的自尊不許他在別人面前失態。
「我知道了。」尤金一得到諸葛避的回答,便行色匆匆的趕返桑亞那斯堡去覆命。
當室內只剩諸葛避獨自一人時,內心的憤怒再度翻勝洶湧,令他失控地折斷了手中的筆。「展令揚!這筆帳我記下了。」
他會要他付出雙陪的代價!諸葛避唇邊勾勒起令人背脊發涼的敵意和憎恨。
此時,不夜城的賭場經理適巧來電向他稟報,南宮烈已依約到了不夜城。
「很好,你先招呼他,我立刻過去。」諸葛避眸中透露出濃烈的執仇雪恨意志!
***
南宮烈見到諸葛避時,感覺他神色不對、不同以往,便關心的憬問。
「發生什麼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事。」諸葛避竭力摸擬「展令揚式」的神采,不讓南宮烈心生疑竇。
「那就好。我本來以為你身體不舒服,那我們就取消今夜聯手幹掉『紐約皇帝』的計畫,另擇良日再進行。」
「不,我們現在就到紐約皇帝去。」諸葛避語氣決絕的表明心意。
在夜行鬼被捕的此際,諸葛避對南宮烈的計畫更是勢在必行!
***
在安凱臣和史蒂夫聯袂合作下,「閃電」的程式修正果然提前在接近凌晨時大功告成。
「我們來慶祝一下吧!」史蒂夫拿出預先準備好的香檳。
「乾杯!」兩人齊飲盡杯中液體。
安凱臣由衷的道:「待在研發室裡這段日子實在很有意思。」
「既然如此,不如就留下來加入我們。」史蒂夫不著痕跡的試探。
「不!這段日子雖然有趣,但我心中有更在乎的人。」安凱臣毫不考慮的斷然拒絕。
「可惜你沒有機會拒絕加入。」史蒂夫笑得令人發毛「什麼意思?」安凱臣起身,一陣劇烈的暈眩旋即襲來,「你在酒中下藥?」
「晚安,凱臣。」史蒂夫發出得意的冷笑。
「你……」話未竟,安凱臣已昏厥不醒。
史蒂夫走近昏迷的安凱臣,輕撫安凱臣的頰自言自語道:「從現在起,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第十章
果然不出展今揚料,炎狼一到赤虎武館就找沙法爾單挑,沙法爾見逃避不了只好被迫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