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設定朝代?」一名花神幽幽地問,嫩白的玉指撩撥著流光河水,看那波紋盪開了一圈圈的朝代,轉瞬更迭人間數千年,也不過是花神們的指掌間之事而已。
「當然不,隨你們選取。」它大方的任由花神去選。
「那麼,是否容許施展法術?」又一名花神問。
季節司神揮揮手,灑去百里清香:
「不不不!隨你們,咱們花界哪來那些天界的龜毛規矩。愛用不用隨你們,就算要在紅塵裡戀一回也無所謂啦!」一名花神問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都達成了,由誰來判定誰是花將神?」
嗄?還沒想過耶!但……咳,因為它是十二花神的上司,自然不能表現出心虛的樣子,事實上他板起面孔時,看起來還真威嚴,像是頗有定見——
「放心,本司絕對會讓你們有公開爭取的機會,並由最公正的第三者來評斷。絕對令爾等心服口服。」
花神們似是同意了,皆不再言語。當然,也不看對方——一如千百年來。
季節司神雙手一拱,手中立即出現一筒百花簽,亢奮的口氣猶如做莊的賭徒正在搖骰子吆喝別人快快下注似的——「來來來!諸位愛卿!快來抽走你們各自的任務,也好上路了!別忘了期限是一百年後的此刻。下次百年花宴時,請諸位一同回到此地,務必完成任務,好聽候競賽結果,本司將公佈誰將會是十二花神中的花神將!」
十二位花神齊步走向季節司神,伸出手,抽出簽牌即決定他們的使命,以及不可預測的未來。
以競賽為開端,就不知……會是怎樣的結果了。
我一定會是花將神——十二位花神在心底堅定的告訴自己。各自走開時,皆是這等信念。沒人注意到季節司神早已垮下它那張威嚴的尊臉,看著花神們遠去的背影,開始苦思該怎麼完美的收場。
嗯……被十二個花神同時踹到,會很痛耶!
它要想一想,很努力的想一想……
也許……嗯……不行……那麼……
無論知何,故事開始啦!
花言巧語
年節腳步近了,喜氣正由四方吹送而來。在此祝天下所有人,萬事如意,快樂開心,國運昌隆。
近期以來,言情小說一直處於紛亂、中傷、情色、色情、爭名奪利的僵局裡,這樣混亂的局勢,除了帶給出版社的困擾外,對喜愛言情小說的讀友們也造成了負面的影響。所以,出版社便有了想以平和快樂開朗而又不失潮流的純愛原味手法再現言情小說風貌的構想,於是「花神」十二本套書計劃誕生了。
「花神」故事是以十二月份當月花代表為架構,將之幻化成神,並以擬人化的方式表達情感,借由它的神力和智慧以達成凡間十二種不可能的任務。至於十二種任務為何,那就得由雀屏中選的十二位作者各自來設計嘍,主要是希望融合神化、離奇、創新、歡樂一體,在此年關將近之時,做為獻給大家二○○一年的新年賀禮。
在故事中,我們設計了一位瘋狂季節司神,由於它一時的無聊,興大玩一項名為「不可能的任務」的念頭;於是,先是挑起了聚集十二花神執行不可能,再視其完成任務的困難度和圓滿度來評論最後成績,因而便掀起了一股眾花神間花將神之位的爭奪戰。
其實十二位花神,大都過慣無拘無束的神仙日子,誰也不願出師帶兵去打仗,但礙於那恐怖季節司神,最近可能適逢更年期……呃,亦即稍具暴力傾向啦,如果抗命,大有被腰斬的危機,屆時便仙位不保了!為免「丟人」,十二花神再不願,也只好硬著頭皮「干了」
除了十二花神之外,另一單支人馬,季節司神也沒放過——它便是花名為「八珍花」——專門負責為花神妝點,讓花神們穿新衣戴新帽、美美地墜落凡間去露臉的幕後大功臣是也。
聰明的讀友們,你們該已猜出誰是季節司神,誰又是花神與那化妝師了吧?
隱藏起季節司神狡黠的面皮,恢復莊嚴的容顏,為的是別讓十二位作者找著。親愛的讀友們,為了你們的福利——噓!可千萬別漏了口風告訴他們我扮誰呀!
自己「好玩」的個性,終於產生擦槍走火的危機,因為在十二位作者百花爭艷、各拼實力盡展才華之下,各家那「不可能的任務」可真是個個精彩絕倫、各有千秋,優劣實難定奪呀!為了公平起見,到底最後誰能奪得花將神之位,那只有麻煩你們評分了。
我就……逃之夭夭去也。當然,愛玩的咱家,也不忘在遊戲中順祝各位——新年快樂嘍!喜歡拖人下水的項姐
真的很好玩
我,德珍,嗜工作(畫)成狂的癡人。
數月前的某日午後,接到通神秘電話,內容是「見面再談」;言簡意賅,卻充滿詭譎,仿若亞森羅頻布下陷阱,福爾摩斯循跡入甕……。
公館:咖啡廳、內側位,兩條身影交頭接耳……
項姐:(眉開眼笑)嘿嘿……我有個大案子要推!
德珍:(皺眉)好不好玩?
項姐:好玩!好玩極了!不然怎麼會拖你下水!
德珍:(眼露炫光)真的好玩?好啊好啊!
項姐:你不是常吵著說封面老是畫些美女不好玩嗎?這次就給你點「好玩」的來換換口味……
是的,「花神」這個案子,就是我與項姐在「好玩」這種心態、對話下的產品,像頑童一樣玩得不亦樂乎。與項姐的交情,相知相惜,亦師亦友;我們衝動的頻率一致,溝通的方式卻也很理性,因為夠深知,所以合作起來沒有代溝、嫌隙。三個月的時間讓我製作十二花神,創作要求是——自由發揮、品質至上。我畫圖的習慣可能怪了些,給了題目或要求太多反而綁手綁腳,而且屢試不爽;設限愈多,畫質愈差,所以在萬盛、在項姐的「縱容寵溺」下,造就了我可以有很大的自由發揮創作空間,即使畫面只有背影、一隻貓、一雙腿,項姐皆可以「大方的接受我的突變」。唯一的共識是:我自己需拿捏分寸,除畫質要優美外,不能太過分的從事「革命改造」。基因變種機率是不能太頻繁的,畢竟不是在畫世界奇觀、動物怪譚,凡事要懂得適可而止,並退得宜為得體。因而十二花神中項姐和我的共識是以小花神、花為主體,摒棄言情小說傳統的封面設計。於是,我很快樂卻也步步謹慎的動筆畫完花神。畢竟是個前所未有嘗試,大家都有壓力,但出版社成員的思考模式是很反骨的,這點,合我的胃,很高興大家的不安分又造就了另一個精彩出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