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他叫出口也沒用,因為展岳華早溜得無影無蹤啦!
☆ ☆ ☆
離開北堂彥企業大樓後,展岳華立即蹦進一輛早就等在路邊的車子中,待她坐穩,身旁的柴可夫——司機一一便很快發動車子離去。
「全都OK了。」展岳華躺在舒適的座位裡,把雷君凡遞給她的飲料喝掉了一大半。
「辛苦你了,岳華!」她的准夫婿雷君凡在她的粉頰上輕吻了一記,以示感激。
「沒什麼啦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羅!」她小鳥依人的偎在他的臂膀,甜蜜幸福的嬌嗲。
「唉!我在開車哪!」他說是說,卻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放心啦!我相信你的開車技術。」
「小鬼頭就是嘴巴甜。」他一直都很喜歡她的伶牙俐齒,這樣生活才不會無聊羅!
「你就是愛我這個小鬼頭。」她自信滿滿的揚揚眉毛。
雷君凡被她可愛的表情逗笑了。「你認為那個北堂
彥真會如我們所願的行動嗎?」
「當然,根據我對他的瞭解,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會如我們所願的採取行動。」雖然她不敢說對北堂彥的個性全然瞭解,但關於雷夢冬的事,一她有絕對的把握。 「不論如何,我們已盡人事,接下來就交給他了。」
雷君凡總算了卻一項托付。
真實依照雷君凡的個性.一向並不愛過問雷氏家庭中的家務事的,加上他在家放中是以行徑詭異的「怪胎」著稱,所以根本沒人會打找他處理家務事的主意——除非吃得太飽,怕太胖,想找個人來幫忙迅速減重——以「驚嚇法」!
因此,這回堂妹雷夢冬的母親去找上他,要他幫這個忙,他自己也頗感意外。
然而,他雖沒興趣過問家族中的瑣事,但這會兒人家可是親自找上門來了,於情於理的自然得幫這忙! 巧的是.展岳華正巧知道雷夢冬和她的舊識北堂彥有過一段情,所以他們小倆口才會把腦筋動到北堂彥身上一一一順勢把燙火山芋丟出去,這才符合「東邦人」的作風嘛!呵呵!
☆ ☆ ☆
自從展岳華像一陣離去後,北堂彥靜靜的瞪視著桌上那張寫了地址的紙條,足足有三十分鐘之久。
雷夢冬!
這個令他難以忘懷的名字,在經過這麼多年之後,竟然又毫不客氣的乍然躍進他的生命,他的世界!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哦2對了!是他大學四年級的時候,以「交換學生」的身份到台灣去進修時發生的事了。那時,雷夢冬是大一剛人學的新生,一個來自歐洲的華裔留學生……
「彥!彥!你聽說沒,今年人學的新生中,有一個來自歐洲的華裔留學生,聽說是個大美人吔!我們在迎新舞會上一定得好好的會會這位大美人學妹才行。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彥?」
「有啦!都聽到啦!美人有什麼了不起,天天走在路上都可以看到啊!」北堂彥意興闌珊的說道。
「那是只對你這個人見人愛的大帥哥才成立的神話,像我這種凡夫俗子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好了啦!幹嘛說這種洩自己志氣的話,何況男人靠的是實力,又不是臉蛋。」 「這句話從你這個才貌兼備的萬人迷口中說出來,可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別再虧我了,我答應你,迎新舞會當晚一定讓你和你口中那個大美人學妹跳一支舞,行了吧!」北堂彥哪會不知這個小子在打什麼主意。
「一言為定,你可不能黃牛。」
「我何時毀約過了?」
「我就是知道你向來一諾千金才找上你的嘛!」
「嗯!總算露出本性了吧!」北堂彥倒是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對同性朋友一向夠海派、夠義氣。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就是在同性之間也非常吃得開。「
☆ ☆ ☆ 迎新舞會在全校學生的期盼下揭開序幕了。
「夢冬,夢冬!」
「什麼事?」雷夢冬一副大夢初醒、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哎!我說夢冬啊,拜託你帶勁一點好不好?你可是這次迎新舞會上最受矚目的風雲人物之一呢!瞧!快一會場門口了,來,快笑一個,不要冷著一張臉。」同行的學姊和同學苦口婆心的爭相勸說,她們今晚還想靠她引來一堆狂蜂浪蝶,好狐假虎威的出出鋒頭呢!
偏偏雷夢冬就是不肯合作。「我早說過我對這種舞會沒興趣,一想到要整晚泡在那震耳欲聾的超級燥音下,我就笑不出來,你們卻非拖我來參加不可。」 「別這樣嘛!你不會吃虧的。告訴你哦!這次舞會最受人矚目的男生是一個大四的學長、聽說他和你一樣不是本地生,他是個交換學生哦!:其中一個新鮮人一臉期待的說著,又轉向一旁的這姊問道。「學姊,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學長叫什麼名字?說來聽聽嘛!」
「他叫北堂彥啦!真的又高又酷又帥,大約一百八十多公分,給人一種壞壞的、又玩世不恭的感覺.不過那正是致命的吸引力,對不對?」學姊們個個說得陶醉不已。
「對!對!」剛出爐的菜鳥學妹和學姊們全都一個樣。
只有雷夢冬不以為然,不屑的提出完全相反的看法。「那種男人有什麼好,根本就是無可救樂的花花公子、只會惹女人傷心哭泣,簡直就是女人的公敵!」
「夢冬,你不要胡說,北堂學長才不是——」
「我怎麼了?」一個低沉性感而極富磁性的嗓音倏地插入一堆女人聲中點綴。
「哎呀!是北堂學長啦!」女生們個個驚訝又興奮的尖叫——當然這個「尖叫團」並不包括雷夢冬。
「你就是今年人學的學妹中,最有名的那個人?」北堂彥老練而應付得直的和圍繞在身邊的女生們打過招呼後,便把注意力集中在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的雷夢冬身上。
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烏黑細直而亮麗的頭髮,披在如凝脂般的雪膚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十分誘人——尤其對異性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