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話?
我一氣之下就決定在台灣攻讀研究所,所以便努力準備研究所考試。
結果,我順利考上台大財金所,向劍堯那個從來不讀書的討厭鬼,居然狗屎運的考上台大電研所,真是沒天理。
所以,我又得和那個討厭鬼當兩年的同校同學,真是討厭。
而且,那個討厭鬼已擺明會繼續糾纏我,唉唉唉!
罷了,反正也習慣了。
——詠心記於大學畢業前夕
一九XX年十月二十日 2:30PM 心情天氣/沈甸甸 地點/紐約飛台北的飛機上
一晃眼,又過了一年多。
如今,我已是研二的學生,正在著手寫畢業論文。
這次和指導教授到紐約參加國際學術研討會收益不少,對我的碩論文撰寫很有幫助,我想一切會很順利。
唯一討厭的是,這次回台北之後,就要和劍堯那個討厭鬼一起住在狼了。一想到和那七個外號「七匹狼」的惡男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就讓人心情異常沉重。
要不是曲希瑞叔叔這一年會暫時定居在台北的異人館,我也不必搬出台北的異人館了。沒辦法,曲希瑞叔叔最愛欺負小動物了,所以很沒有動物緣。他住在台北異人館期間,一定會欺負小堯和堯堯,我不能冒險。
可是媽咪也不該堅持要我搬到狼窟去不可,否則就不准我搬出台北異人館啊,真過份!
幸好原本住在狼窟,和叔叔一樣喜歡小動物的曲洛凝已結婚、搬出狼窟,否則她說什麼也要反抗到底,絕不和那幾個討厭鬼同住。
算了,至少狼窟現在還有我的好朋友畢海藍住在那兒,好歹還有個伴。
說到海藍,我就有氣,明明要她別接近二哥御風的,那個危險的男人根本就是女人的天敵。
海藍偏不聽勸,居然和二哥談起戀愛來,最後還搬到狼窟和二哥同居,真是——唉!
這些也就罷了,最討厭的還是向劍堯。
這個討厭鬼上了研究所之後,依然對我糾纏不休,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閒工夫?
畢竟研究所不比大學好混,考試得七十分以上才算及格,而不是六十分。
何況那個討厭鬼念的還是課業超級重的電機研究所,他居然還是和大學時一樣,成天吊兒啷當,老是黏在我身邊,根本沒看過他唸書。
偏偏那傢伙成績還是好得不得了,只能說是天才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後我恐怕連睡覺也不得安寧了。
以前住異人館時,至少下課回家後,就不會再被那個討厭鬼糾纏。
今後就不同了。
和那傢伙一起住在狼窟,那傢伙一定會變本加厲的糾纏我,唉唉唉!
希望我能早日習慣。
第九章
話說回來,習慣真是可怕,人類大敵。
——詠心記於飛機上
賴皮進行式之四
台北、狼窟
「劍堯人呢?」
剛從松山機場回來的「黑街之狼」安承羽一踏進門,見「七匹狼」的同伴都在,只除了「惡狼」向劍堯不在場,便隨口問道。
「那傢伙開車到桃園去替詠心接機啦!」「邪狼」南宮雅治好心地回答安承羽。
「什麼?劍堯這小子可真不公平,我回來他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詠心人還沒回來,他已經去機場等著接人?真沒天理。」
安承羽純粹嚷著好玩,劍堯對詠心的心意,他哪會不知?
「拜託,你算哪根蔥,人家御風可是劍堯未來的親家二哥,御風回國劍堯都沒有去接過機了,哪輪得到你?哪邊涼快哪邊去吧!」「女色狼」曲洛凝一面搶南宮雅治的蝦味先吃,一面對安承羽曉以大義。
「我說小凝,你替我抱不平我是很高興,可是你也該注意一下時間,千愷快下班了,你還在這邊瞎混不太好吧?你今晚不是要和千愷出席一個重要的宴會嗎?再不回去打扮可是會遲到的。」「沙漠之狼」雷御風好心地提醒曲洛凝。
曲洛凝那個國際特警的老公是他的好朋友,他們的婚姻又是他促成,所以他總是對曲洛凝和冷千愷多了一份關心。
「安啦,我有在注意時間啦!」曲洛凝拍胸脯打包票。「倒是劍堯和詠心,你們有什麼看法?少昂,你說呢?」
「影子之狼」伊籐廣季永遠和「狼王」展少昂坐在一起,不過曲洛凝從不問伊籐廣季意見,因為沉默寡言的伊籐廣季,永遠以展少昂的意見為意見。
所以問展少昂,就等於得到兩人份的答案。
展少昂懶懶的說:
「你們以為劍堯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把詠心弄進咱們狼窟來住呢?」
「當然是想更近水樓台囉,因為詠心再半年就要從研究所畢業,而且一畢業拿到碩士文憑後,就馬上要離開台灣,到英國去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劍堯當然希望能在僅剩的半年內,和詠心有進一步的進展;否則一旦詠心到了英國,變量會更多、更難掌控了。所以劍堯才會急著把詠心弄進咱們這裡來。」「邪狼」南宮雅治條理分明的分析。
「雅治說得對,不過劍堯也太遜了,追了五年多,居然還停留在被詠心討厭的階段,根本沒有什麼進展。」「黑街之狼」安承羽實在有點同情那個傻小子。
「那可不見得哦,我看詠心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討厭劍堯了。」「女色狼」曲洛凝看法和安承羽不太一樣。
「我同意小凝的看法,只不過我實在搞不懂劍堯究竟在想什麼,他明明可以用更快的方式追上詠心,幹嘛搞得自己這麼累?」「沙漠之狼」雷御風不知該說向劍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太笨沒發現追求像詠心那種超級鈍感的人,迂迴法是沒有用的?
「這樣不也很好嗎?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追求方式嘛!我倒是比較關心和老頭們的賭局。」「狼王」展少昂悠悠哉哉地說。
「說的也是,對了少昂,你覺得這次的賭我們會贏嗎?」曲洛凝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