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御風從頭到尾都沒移開視線,每一個露骨大膽的凝視都明白地表明這是他的專利。
畢海藍沒有多餘的閒工夫搭理他,右手小心按住覆蓋在胸前的頭髮,左手遮掩下體,飛快撲向衣服擱置處。
雷御風捷足先登,又搶走她的衣服。
「還我……」她急著搶奪,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懷裡。
「原來你想邀我一起洗澡啊?早說嘛!」雷御風圈攬住她的腰,她的小腹被迫貼上他的,不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離開他。
「放開我,誰要和你洗澡!」她又羞又氣,粉拳像雨點直落他的胸膛。
「你就別害羞了,來吧!」
他當真攬抱著她,走向木桶。
「放手啦!你不是說石傑要來善後了?」敢情是唬她?
「石傑是會來,不過是在我們洗好後。」
「你這個騙子,放開我。」
雷御風把她丟回木桶,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畢海藍一想逃,他便把她壓回水裡。
「變態,我不要和你洗澡,不准脫衣服。」眼看他一件一件的脫,她心跳愈來愈急促。
怎麼辦?這男人是當真的。
天啊!她從沒想過會有和男人裸裎共浴的一天……未來的老公不算。
「不准再脫了!」
哦!好結實的胸肌,體格好棒、性感極了。
「不要……」他褪下內褲時,她慌亂地塢住臉不敢看……其實有一點想偷看。
雷御風見狀,唇邊浮現一抹深刻的笑意,大刺剌地進入木桶,和她面對面坐下。
「不准進來,出去。」畢海藍想趕他,可惜為時已晚。
他舒舒服服地伸展雙腿,調整坐姿,把她的身體夾在兩腿間,兩隻手臂搭靠在兩側的桶緣。
畢海藍緊張羞怯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視線前方是結實性感的男性胸膛,往上看是教她臉紅心跳的酷臉,往下看……她不敢。
身體兩側又給他的膝腿挾持,還要防犯自己春光外洩。
她只好跪坐著,雙手護住胸部,閉上眼睛垂下頭,動也不動。
「幫我洗澡。」他命令。
「別想。」她又驚又氣地抬眼瞪他,觸及他的臉和胸又連忙垂下頭。
「我的女人不可以不聽話。」他以壓倒性的力量拉扯她的右手,強迫小小的手心貼上他的左胸。
畢海藍像被電到,一陣電流從右手心竄遍全身,想抽回卻「手」不由己。
「香皂給你。」
照理,她該用另一隻手接住,但她那隻手卻因「護胸」沒動靜,任由香皂在她眼前沉入水底。
「撿起來。」
她文風不動。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自己來。」
「不行。」再也顧不得胸部,趕緊出手攔阻他仲進水中的手。
萬一他趁機非禮她還得了?
「那你撿。」他很懂得操控她的反應。
畢海藍又是一臉為難。
怎麼辦?萬一不小心摸到他「那個」的話:「還是我撿好了。」
「不……」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
好險,沒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就撿著香皂。
「拿去。」這回她沒敢大意隨便鬆手,免得香皂又滑入水中。
雷御風搭在桶緣的雙臂,連做個樣子動一下也沒,逕說:「不必給我,你拿著幫我洗。」
「休想。」
她高舉香皂,想將它丟得老遠。他似乎料到,搶先一步阻止她,大大的手掌將她的左手和手心的香皂一起包裡住,移往他的胸口,輕鬆自在的說。
「香皂不必舉那麼高,像這樣塗抹就行了,然後再用另一隻手搓揉。」
他強迫她的左手塗抹香皂,右手替他搓揉。
「快放開我的手。」畢海藍無力反抗,只能靠大嘴抗議。
「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那樣。」他真的鬆手。
那樣?畢海藍一頭霧水。
他的右臂冷不防地制服她的雙臂,令它們動彈不得,並用力拉向自己,讓她的雙峰緊密貼住他的胸膛。
「色狼,你想做什麼?」她又羞又氣,一張粉臉比蘋果還紅。
「當然是想洗澡。」他手中的香皂像滑不溜丟的魚兒,沿著性感的胸膛順勢下滑,吻上她飽滿渾圓的酥胸,流連不去。
「不要臉,放開我。你說過不會碰我的。」她一心只想逃開令自己發窘的尷尬和碰觸。
「別慌,事情沒那麼糟的。」低低沉沉的耳語,彷彿中音提琴的樂音,感性而令人迷惑,以一種沉穩的魔力觸動人心。
「你……」她像著了魔,不由自主地沉醉在罌粟般的誘惑,忘了要逃。
「我們只是洗澡,不做壞事,嗯?」倔傲的唇瓣勾勒出性感的弧形,散發著引人遐思的魅惑。
「嗯……」明知危險,她卻無法自拔,放任自己走進他設下的羅網。
「好乖。」他給了她溫順的獎品:一個輕柔的吻。像玫瑰花瓣貼上唇瓣的感覺,好柔好輕,卻在她心湖挑起陣陣灌漪。
他很快離開她的唇瓣,迷亂之中,她有點失望,她眷戀著那份沁人肺俯的奇妙感覺,期待他再吻她,可是如此羞人的事,她說不出口,只能期待。
他溫暖的雙掌,輕揉著她酡紅的小臉,手指溫柔的撩去黏住粉頰的髮絲,她感覺到他鼻息吹送的熱氣,心中更加期待他再一次吻她。
他是吻了她。彷若溫暖雪片似的吻,一連串地落在她臉上的每吋紅嫣……除了唇。
她愈來愈期待他吻她的唇,他卻不。
他的手輕觸她光滑白哲的背。一開始,像貓咪黏著人磨蹭的感覺,暖暖的、癢癢的、柔柔的,十分舒服。
漸漸地,撒嬌的貓變成不馴的豹,不再溫柔,卻以更激烈的方式撩撥她的心。
是蠻橫的、是灼熱的、是激情的、極具侵略性的。
她知道她將被他所散發的危險火焰燒得體無完膚,卻忘了逃開,也不想逃開。
更甚的,她開始主動迎合他、期待他更激烈粗蠻的對待。
他終於又吻上她的唇,細緻而纏綿,吻得她一顆心不停地抖顫。
他又想離開她的唇,她慌亂地仲出雙手圈抱他的頸項,不許他逃開。
她要他繼續吻她,不停地吻她、永無止盡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