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全世界最棒的女人!」
「算你有眼光!」從君柔大言不慚,並大方地回吻他。
然後,兩人便打情罵俏地撇下鮑伯,在凱迪拉克的護送下揚長而去。
鮑伯這才對一直躲在暗處偷聽的女兒語重心長地勸:
「死心吧!你輸了!」
「誰稀罕,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讓Dean後悔莫及!」伊莎貝拉昂起驕傲的下巴自負地揚言。
鮑伯見狀,知道自己不必再為寶貝女兒擔心。
※ ※ ※
「你真的要帶我到『傲龍記』總部所在的『傲龍島』去?」
一路上,從君柔已問了不下十遍。
「嗯,傲龍島四季如春、鳥語花香,最適合養傷。或者你不願意去?」南宮雅治耐性十足,不厭其煩地回答她。
「誰說我不去?傳言傲龍島像個世外桃源,如夢似幻、美不勝收,我早就想去瞧瞧了,可惜一直苦無機會,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那有不去的道理。」這會兒就算雅治反悔,她也不會輕易罷手。
「聽說傲龍島有個『七色湖』,湖裡有七個島合稱『七色島』,分別是七位指揮官的私人島,是真的嗎?」從君柔好奇斃了。
「確實是這樣沒錯。」他一直很留心保護她受傷的腰部,不想再見她受折騰,「七色島是以彩虹的七角:紅、橙、黃、綠、藍、綻、紫所命名,我住的島是橙島。還有什麼問題?」
他連她接下來可能問的問題一併回答。
「當然有,還多著哪!」從君柔樂不可支,不停地發問聒噪。
不知不覺間,傲龍島已在眼前。
※ ※ ※
又來了!
雅治又扳起令她懊惱抓狂的「閻王臉」來了!
每次替她換藥,看到她腰部的傷,雅治就這副死德性,害她差點窒息。
從君柔心中氣極,沒好氣的重提每次都被拒的舊議︰
「我看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是護士,做起醫療工作比你俐落多了。」
記得上回雅治車禍住院時,有一回他在享用三分熟牛排的當兒,她正巧和同事聊到腫瘤切除手術的事,雅治便臉色發青,氣得食不下嚥。
她受傷這段日子以來,他每次看到她的傷口,也同樣會臉色發育、一副死相。
按這一連串的事跡推論:雅治一定很怕看到血肉模糊之類的可怕畫面,但又礙於大男人的自尊,才若無其事地硬撐,所以才會「相由心生」的老是扳著一張「閻王臉」給她看!
身為雅治的未婚妻,既然發現他是打腫臉充胖子強撐,就該不著痕跡的替他鋪好台階,請他下來!
「交給我吧!來!」她再一次替他製造「下台」的機會。男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要假仙一下。
「不必!」南宮雅治語帶憤怒、毫不領情地低吼。
「你別勉強了,我——」又不會笑你沒膽,連看到一點小傷口也大驚小怪!
「我說不必,我來就行!」南宮雅治一看見從君柔的傷就心痛如絞,而且總是很氣惱當時太便宜了朱平庸,心痛與惱恨交織的結果,促使他氣上加氣。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枉費她費盡心力替他找台階下。
算了,看在他總是死撐著替她換藥,且從未間斷過的一片心意份上,她就別和他計較吧!
說真的,面對他這份難能可貴的誠意她著實感動,有種被人視若珍寶、萬般寵愛的甜蜜與滿足。
況且,雅治即使端出「閻王臉」,還是一樣極具賞心悅目之效呢!
※ ※ ※
時光匆匆,從君柔的腰傷終於痊癒。
「萬歲,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了!」從君柔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麼一來,雅治總算可以不必再生悶氣了。」適巧來到「橙島」的曲洛凝順口接腔。
「雅治生什麼悶氣?」從君柔和曲洛凝本來就有高中同學的情誼做基礎,加上這些日子來在傲龍島上的相處,早已成了感情融洽的好朋友。
「他一直為你的傷心痛,又很氣惱當初沒多揍害你受傷的罪魁禍首幾拳,所以每次替你換藥就『觸傷生氣』囉!」曲洛凝好心的替她揭開故事的真相。
聽到雅治擺「閻王臉」的真相,從君柔體內頓時暖意竄升,「原來我誤解雅治了。」
知道真相後,她又多愛了雅治幾分。
「不過你特意挑在我和雅治要離開傲龍島的前夕,而且雅治正巧不在橙島的此刻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或者提前話別而已吧?」從君柔一點也不含糊。
「聰明!時間有限,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事很重要,關係到你和雅治的將來,所以我希望你確實回答我的問題。」曲洛凝斂起平日的俏皮淘氣,面色凝重地逼視從君柔。
「你問。」從君柔報以相同的認真。
「你愛雅治,希望和他結婚、永遠幸福的在一起嗎?」
「當然!」
「很好,那我希望你牢牢記住這句話:『如果你想要和雅治永遠幸福快樂,一定要戰勝雷夫斯基!』,切記!」
「什麼意思?」
「我想你不久的將來就會知道了。」曲洛凝表情複雜的一歎。
究竟,這事只有雅治和君柔這對當事人有權決定如何面對、解決,她這個局外人實在不便對這件事多加置喙哪!
第十章
曲洛凝的話果然在南宮雅治帶著從君柔飛離「傲龍島」,來到南宮雅治這幢座落於半山腰、面湖而建的山林別墅共渡兩人世界的第三天應驗了。
來自北國的傳真,以俄文簡短的寫著︰
帶著你的女人來莫斯科見我,逾時不待!
霎時,南宮雅治彷彿看到了地獄浮現在咫尺前方。
這些日子來,過分的幸福甜蜜讓他完全忘了最可怕的潛在危機。
「雅治,你看這件婚紗好不好看?」從君柔漾滿幸福笑意地翩舞進門。
南宮雅治卻聽見來自地獄的竊笑聲。
「雅治?」
「哦……很好看……」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涔涔冷汗卻恣意滑落。
從君柔旋即發現他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