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幹什麼?」她沒有動作,想要拖時間,看會不會有人經過。
「你給我快點上車,」對方的口氣急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要她的命。」
他的手用力了下,舒妤如痛得呼了一聲。
舒岑婕吞了口口水,「好,你別衝動,我上車就是。」
等她上了車,那男人立刻挾持著舒妤如坐進後座。
「開車!」
從後視鏡瞄了一眼,舒岑婕只好依言而行。
照著對方的指示,將車子往市郊的方向開去,不過機靈的她暗地裡按下了手機按鍵,直接打給姊夫——藍煜翔。
「你是誰?」壓下內心的恐懼,舒岑婕開口問。
看著她冷靜的表現,男人露出一個讚賞的神色,「我叫金受元,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她壓根沒聽過,但她沒有說出口。
「不錯!有膽識,難怪耿納文那小子會看上你。」金受元明顯的因為車子遠離市區而顯得鬆懈。
乍聽到耿納文的名字,舒岑婕臉色一僵。
她想起了之前聽說耿納文樹敵無數的傳言,難道這個男人是想挾持她,威脅耿納文?!
「我想,你找錯人了,」舒岑婕沉穩的開口,「我跟耿納文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連了。」
金受元壓根沒有聽到她的話,他才不信耿納文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一點感情都沒有,數個月之前他派人前來台灣,想對耿亞軒不利,意外的發現耿納文身邊多了個舒岑婕這個紅粉知己,當初他便打算用這女人來威脅耿納文,不過他的計劃還未開始,他的王國便被耿納文一把火給毀了。
他狼狽的逃出泰國,怎麼也不甘心,於是轉往台灣,想找耿納文報復,卻始終找不到他,在這兒混了一段時間後,終於讓他找到了舒岑婕,他打算抓住她,要耿納文為毀了他的事業付出代價。
金受元的眼睛閃著殘酷的光亮,耿納文——如果他的消息穩當,這個女人的死,將會使他生不如死。
「如果你的目標是我,就把我姊姊給放了!」舒岑婕放柔語調,在這個時候,姊姊的生命比一切都還要來得重要。
「手中有兩張王牌,你說我有可能會放了她嗎?」金受元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手還摸著舒妤如的臉頰,「更何況你們兩個還是活脫脫的大美人。」
舒妤如嚇得都快吐了。
「你不要動我姊姊!」舒岑婕著急的說。
「我想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他手上的搶晃了晃。
舒岑婕要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你往新店開就是了。」金受元似乎很享受著抱舒妤如的感覺,他可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抱過女人了,「前面有條小路,轉進去。」
深吸了口氣,舒岑婕依言而行。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來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山間,這裡有個廢棄的工寮,看來是金受元最近的棲身之所。
「下車!」拖著舒妤如下了車,金受元對駕駛座上的舒岑婕命令。
她不情願的下了車,金受元站在她的身旁還矮了她近半顆頭,她低下頭看著眼前微胖的男人。
「放了我姊姊,要抓抓我就好。」
「閉上你的嘴,」金受元嚷道:「進去!」
「我會留下來,」舒岑婕沒有動作,只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她相信以藍煜翔應該很快可以找到她們,「把我姊放了吧!」
「進去!」金受元的聲音有著惱怒,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打算聽他的話,「不然我對她不客氣了。」
他打了舒妤如的後背一下,舒妤如痛呼出聲。
「好!」見他動手,舒岑婕只好依他。
工寮裡亂七八糟,而且空氣中瀰漫著食物腐壞的味道。
金受元指著地上的繩子,「拿過來!」
舒岑婕彎腰拿起,走向他。
「好!」他將舒妤如推向前,「先把她綁起來。」
「岑婕!」舒妤如抱著自己的妹妹,發著抖。
「姊,別怕!」舒岑婕覺得憤怒,曾幾何時姊姊受過如此的驚嚇?她瞪著金受元。
「看什麼看,」他不悅的說:「還不快點把她綁起來。」
礙於他手中的槍,舒岑婕什麼也不能做,只有低下身將舒妤如的手腳給綁起來。
「我們要怎麼辦?」舒妤如擔憂的問。
「你別擔心,姊夫會來救我們的!」舒岑婕一邊綁著,一邊輕聲說道。
「煜翔?!」
舒岑婕點了點頭。「我打電話給他,他若報警,警方應該可以從電話的訊號中查到我們。」
聽到這個消息,舒妤如的擔憂稍減。
門口有聲音,金受元分心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姊夫比她想的來得還快,舒岑婕把握機會站起身,撞了金受元一下,兩人同時倒地。
「姊,快走!」幾乎在同時,舒岑婕吼道。
舒妤如楞了一下,跟著倉皇的從地上爬起來,奪門而出。
金受元被舒岑婕一撞,手上的槍滑了出去,兩人見到同時伸出手,但他比她快了一步。
「你這該死的女人!」金受元沒料到舒岑婕是這麼潑辣的女人,他抓住了她,掐著她的脖子,憤怒的以槍托用力的往她的太陽穴敲去。
這一敲使她眼冒金星,她感到臉頰有液體流下。
金受元拖著她,拿搶抵著。
她暈眩的任他擺佈。
「金受元!若是男人的話就別拉著女人擋在你前面。」
門外傳來的聲音不是她的姊夫,混沌之中,耿納文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舒岑婕的耳裡。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重要多了!」金受元興奮的說道,「姓耿那個混蛋居然那麼快就來了。」
耿納文……她的心滑過悸動,為了她,他畢竟還是回來了。
「我不是呆子,」金受元得意的聲音響起,「這女人對你那麼重要,我不會放過她的,現在我要你進來——一個人,不然我宰了她。」
「不要進來!」舒岑婕虛弱的試圖開口。
「閉上你的嘴!」金受元咬牙切齒的說。
沒多久,門被推了開來,一抹人影出現在門口,他背後的光亮使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