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進來!」她堅持的說。
金受元聞言,又要打她。
「你要再碰她一下,我要你粉身碎骨。」耿納文陰沉的看著金受元。
這幾年他們見過幾次面,每次耿納文所散發的氣勢總令他打心底發寒,就像現在,明明是耿納文處於下風,但他依然一副王者的姿態。
耿納文看起來好像快氣炸了,雖然情況不對,但舒岑婕還是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代表什麼?他還關心她吧?!
耿納文看到舒岑婕臉上的血跡,恨得巴不得把金受元碎屍萬段。
「你已經逃不了了!外面都是我的人,」耿納文冷著聲音說,「如果你把她放了,說不定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我根本就不打算活著離開這裡,」金受元的口氣滿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命,反正有你和你弟弟的命跟我陪葬,我也不吃虧,更何況你已經毀了我的一切,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耿納文咬緊牙關瞪著他,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在意的是被他抓住的女人,雖然他已經近兩個月沒有看到她,但思念卻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他不想讓她陷入危險之中,而今,她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身陷險境。
金受元把舒岑婕甩到一旁,她因為受到撞擊而呻吟出聲。
「岑婕!」耿納文不由自主的朝她踏近一步。
「不准動,」金受元將槍指著他,「我怎麼也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
耿納文忍著憤怒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金受元的五官變得猙獰,「我要你的命。」
耿納文動也不動的站著,舒岑婕看到了槍直指著他,她咬緊牙關,忍著暈眩爬了起來。
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她推開了耿納文,子彈射穿了她的腰際,她痛呼一聲,癱在他的身上。
「岑婕?!」一切快得令他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她的血濺到了他的手,他大感震驚而悲慟。
門外的人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進來,搶在前頭的陸昱毅一進門,便一槍射穿金受元的腦袋,讓他當場斃命,而後立刻有人處理屍體,動作迅速而冷酷。
「你沒事吧?」舒岑婕被耿納文抱在懷裡,她抬頭看著他,聲音顫抖著。
「你該死!」為了她,他紅了眼眶。「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愛你。」她還想說什麼,但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岑婕!」看到她閉上眼,他以為自己害死了她,慌亂的吼道。
「老大,冷靜點!」隨後趕到的曲揚理智的拉住了他,「她還沒死,趕快把她送醫院。」
這一切就如同惡夢成真似的,把昏迷的舒岑婕送進了手術室,耿納文坐在外頭等待。她一定會沒事,等她一恢復,他們就結婚,這次——他已經決定,就算他死,他也不會再放手。
這幾個月的分離,思念簡直快將他給逼瘋,分開的日子裡,他不時的想著她,什麼事都不能做,睡不著、吃不下,脾氣暴躁,週遭的人都勸他將舒岑婕給找回身邊,但他卻不知道她是否會原諒他將她趕走。
一得知逃亡中的金受元可能來傷害她的消息,他便立刻回到台灣,就怕遲了一步,他便再也見不到她。
警方的人來了,但是藍煜翔替他處理了。第一次,他遇到了舒岑婕的姊夫,一個英俊而斯文的男人,他似乎跟警方的關係良好,而他也沒多問什麼,只是感謝他救了舒妤如——他的妻子。
手術室的燈熄滅,他立刻走向前——
「她的情況還算穩定,」外科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說道,「子彈穿過她的腰,失了不少血,不過已經控制住了。」
耿納文聞言,鬆了口氣,「我要見她。」
「等會兒吧!」醫生跟著說道:「待會護士會把她送到加護病房,她要在那裡待一個晚上,你可以見她一會兒。」
耿納文點了下頭,讓路給醫生離開。
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被通知去見舒岑婕,看到她虛弱的樣子,他的心裡有著深深的不捨。
「我沒死吧?」麻藥才退,舒岑婕覺得自己虛弱不已,她睜開眼看著他,擠出了一句話。
「別胡說八道!」他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聲音有著哽咽,「你不會死!你還要陪我過下半輩子。」
聽到他的話,她眨了眨眼,「什麼?」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在這加護病房裡,他竟然跟她求婚?!
要不是傷口太痛了,她肯定會大笑出聲。
「你在向我求婚?」這好像作夢似的。
「不!」他的聲音沙啞,「是命令。」
淚水湧上了她的眼眶,他還是他,她所認識的那個霸道情人。
「為什麼?」她問。
「什麼為什麼?」耿納文不悅的反問。
「愛我嗎?」
「廢話!」他碎道。
舒岑婕微微一笑,閉上了眼,她好累,但等她精神好了,她會好好跟他算算這一段時間害她痛不欲生的帳。
尾聲
挺著八個多月的大肚子,舒岑婕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不悅的走了進來,這是方纔她從信箱拿到的信件。
「誰惹你了?」看到她的表情,耿納文微笑的問。
「還笑得出來?!」她皺著眉頭將牛皮紙袋給甩到他身上,「你又跟雪湘買什麼保險?」
耿納文一臉的無奈,她以為他願意嗎?
她那個妹妹一天到晚死纏著他不放,他能怎麼樣呢?要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他也懶得理會那個講話跟機關鎗似的舒雪湘。
耿納文伸出手摟著自己的愛妻,結婚一年來,一切都很順利,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即將來到。
原本遠在瑞士讀書的耿亞軒也在兩人的安排下回到台灣,現在趁著寒假,在曲揚的陪伴下回到古巴去探望自己的外婆。
「別生氣了,小心孩子遺傳了你的壞脾氣。」吻了吻她氣得微紅的臉頰,他安撫著。
「如果孩子的脾氣壞也是因為你的種太差。」舒岑婕點了點他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