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你跑得比什麼都快,我找得到你才怪!」
「你找不到我,那是你的問題了!」他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面的道。
「柏均,你可不可以對我公平一點?」
「我對你很公平!」他提醒她,「你別忘了,你一切花費都是我給你的。」
「我要的公平不是這個!」她皺起了眉頭。
他的行動電話響了,他瞄了一眼,臉色微沉,是蕭雯心……他一向討厭女人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他,但現在……他瞄了一臉怒氣沖沖的丁沛詩,將電話接了起來,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丁沛濤看著他與電話彼端的人有說有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大眼睛不知不覺中滿佈淚水。
「你很過分,唐柏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紅了眼,她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忘咒罵他,為什麼他要在她的面前對別的女人那麼溫柔說話?為什麼承認喜歡她是這麼困難的事?***
下午,丁沛詩請了假。
看著陳淑玲一臉不認同的表情,她想,她的工作可能真的不保了,但有史以來第一次,她竟然產生了不在乎的感覺。
她無意識的在街上晃啊晃,突然,在一家高級服飾店裡看到了個熟悉的人影。
她認得她,她是唐柏均的二號女友,也是中午打電話給他的女人O
她該離開,但她的腳彷彿有自我意識似的逕自走了進去。
店員聽到開門的聲音,但沒上前招呼,只是瞄了她一眼,她們都圍在蕭雯心的身旁。
近看之下,她才覺得她很漂亮,她個子嬌小,腰很纖細,但卻有著十分有母性的大胸脯。
蕭雯心不知聽到了什麼,發出了銀鈴似的笑聲,且注意到一旁丁沛詩打量的目光。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蕭雯心的眉頭微皺,「蘇莉,來你這裡的客人品質怎麼越來越差?」
聽到她諷刺的話,丁沛詩的臉色微變,她不悅的轉過身,假裝在看衣服,但一雙眼還是不自覺的打量著她。
老實說,這裡的衣服她是買不起的,看著標價,她不由得暗自咋舌,不過看看也不犯法吧!
看著蕭雯心似乎打算將全店的衣服都帶回家似的一買再買,丁沛詩要自己不去想,付錢的人是蕭雯心還是唐柏均。
丁沛詩隨意挑了件衣服,進了更衣室。
又有人開門進來,在關上更衣室的門的剎那,她看到了唐柏均的身影。
她露出一個笑容,原想迎上去,但蕭雯心已經早她一步的衝了上去,一把摟住他,兩人親密的樣子使她的心一涼。
她索性將自己關進更衣室,眼不見為淨。
「挑好了嗎?」唐柏均不耐煩的推開了蕭雯心,他並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女人太過親密。
「好了!」蕭雯心連忙示意店員打包。
「唐先生!」蘇莉迎上來打招呼,「好久不見您陪蕭小姐來買衣服了。」
「嗯。」他反應冷淡的環顧室內。
「一樣是老樣子嗎?」蘇莉問,「帳單送到您公司。」
他點點頭,依然面無表情。
蘇莉鼻子一摸,識趣的不跟唐柏均攀談。
「你搞定那個丫頭了沒有?」瞄著店員打包衣物,蕭雯心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
「什麼丫頭?」唐柏均不露思緒的看著她問。
她露出一個淺笑,「別瞞我了,我已經聽說了,在你小時候有個小鬼纏你纏得很緊,還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你,聽說現在她從美國回來,還進了你的公司,不是嗎?」
「誰告訴你的?」他的口氣有些不悅,他一向不喜歡人家過問他的私事。
「你別管!」她撒嬌的拉著他的手,「那個女人那麼不要臉,我不管,你要把她趕走。」
「這不關你的事。」他將她的手給甩開。
他厭惡這種妒婦的嘴臉,就算再美的女人,也會顯得面目可僧。
「你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畢竟跟在唐柏均身邊多年,蕭雯心多少也摸清楚他的心態,她不可能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半路殺出來,搶了可能屬於她的位置。她立刻放低自己的姿態,「我只是害怕你不要我了。」
「她不算什麼!」他不耐煩的回答。
「真的嗎?她不是住進你家了嗎?」她的美眸像演戲似的盈著淚水,「該不會是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人家,其實你早愛上她了吧?」
「不要胡說八道!」他的聲音很冷。
「我真是在胡說八道嗎?」
唐柏均深吸口氣,發現店員全注意著他倆的一舉一動,他不情願的安撫著她,「她不是你的威脅。對她,我只有一份責任,當初我帶她回唐家,答應過我母親要照顧她,所以我才容忍她到現在。」
「容忍?!」蕭雯心眨了眨眼睛,「這麼說來,你真的不喜歡她?」
「我現在巴不得她快點離開。」他咕噥著回答。
「真有趣!你對她的感覺,就好像對小貓、小狗似的,因為你撿回她,所以要養她,是嗎?」
「就某一個程度上來說,是沒錯。」
「你真的不愛她?」她再確定一次。
唐柏均搖頭。
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今晚要帶我去哪吃飯?還是索性上我那去?」
「去你那吧!」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他回答。
今晚,他也不打算回去了,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在躲著她,他不知道這種情況還得要持續多久。***
「他真是該死!」
何維青無奈的壓下自己想打哈欠的動作,愛莫能助的看著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丁沛詩。
「那種男人不要也罷!」她看著自己未關門的房間,就見唐亞均已經在床上睡得跟頭死豬似的。
她真是不懂,明明就是他大哥的問題,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她手上,要她處理。
「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又抽了張衛生紙,丁沛詩委屈的說。
「愛也要愛個值得的,那個男人——不要算了!」何維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時她就是太死腦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