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嚴重。」他安撫的拉著她的手,「你別這樣子緊張好不好?」
有的時候,他真的是樂觀得近乎天真!
「你不瞭解我哥哥,」絲琪用力的拍打著他的手,「你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挪威嗎?」
凱文故作不解的搖搖頭。
「他們是來要我們離婚的。」她悶悶不樂的說。
他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並不好笑!」看到他的反應,絲琪顯得有些惱羞成怒,這麼嚴重的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別生氣,我的天使!」他坐起身,摸了摸她的臉頰,「只是我認為你擔心太多了,你別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
「嫁給你了又怎麼樣?」她反問,「你別忘了,結婚是可以離婚的!」
「我們為什麼要聽從別人的安排呢?」凱文側著頭看著她好奇的問。「若我沒記錯。離婚好像得要我們兩個都同意才成,現在我們兩個都不同意,誰敢叫我們離婚?」
「這……」她被他搶白得一時啞口,但她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被有效的安撫,「反正你不懂的。」她苦惱的將凱文推開,下了床,有些心神不寧的在床的四周走著。
看到她的模樣,凱文無奈的搖搖頭,關於這種硬要鑽牛角尖的人,說老實話,他還真不知該怎麼應付?
「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我們逃離這個麻煩。」他跪在柔軟的床墊上。挺直身體拉住她,高度正好與她的胸部齊高。
「什麼?」低下頭,她問。
想了一下,他鬆開他的手,也跟著下床,突然只腳跪在她的面前,讓她嚇了一跳。
「你這是在幹麼?」絲琪驚訝的問,「應該不用我提醒你,若要跟我求婚,你似乎已經遲了很久了吧!」
「我知道,」他對她頑皮的一眨眼睛,「我不是要向你求婚,而是──我們私奔吧!」
「啊?!」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兩人都結婚一年了。他竟然求她跟他一起私奔,真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
「正如你所聽到的,」凱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們離開這一切,將公司交給亞伯,不去理會你的哥哥們,這樣不好嗎?」
雖然聽來荒謬,但她心裡卻對他的提議感到心動。兩個成年人,竟然要去玩一個不負責任的遊戲!
「不曉得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劣根性?」她忍不住搖頭失笑,「我竟然想答應你。」
「或許是我帶壞了你這個好女孩,」他等著她最後的決定,「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在等著。」
絲琪呼了口氣,也學他一般,對他眨了眨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能說什麼呢?」
「你答應了!」在心中咀嚼著她的話,最後凱文一笑,「你真是世上最可人的女人,我的天使!」
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拉他站起身,「不要將我捧得那麼高,當我生起氣來時,你絕不會說我可人的。」
「雖然你生氣時不可人,但是有股吸引人的朝氣。」他站直自己的身體,抬起手輕觸著她的臉頰說。
「這些話,你到底是去跟誰學的?」雖然被誇得心花怒放,但她還是滿介意他怎麼會說這些花言巧語。
「天生的吧!」他用著四兩撥千金的口氣表示。
「是嗎?」絲琪的表情告訴他,她壓根不相信他!
凱文刻意去忽略絲琪的表情。「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的口氣突然變得急切,「我們得要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絲琪覺得自已被趕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凱文顯然沒有將心思放在她的問題之上。
「護照!」凱文想了一會兒,才想到自己將絕大部分的衣物和證件放在與絲琪分房睡期間所住的那間客房裡,「十分鐘!天使,十分鐘把行李整理好,我會來接你。」
「十分鐘?」她一臉迷惑,「為什麼?」
「我已經訂了今天晚上十點經曼谷飛往台灣的飛機了。」他說,「時間不多,所以我們得快。」
「我的天啊!我是不是聽錯了?」站在房間中央,她驚訝的面對他,「你現在該不會是在跟我說,你在還沒有徵詢我的同意之前,就已經私自作主幫我訂了機票了吧!」
「沒錯!」凱文的臉上一點都找不到心虛的影子,「因為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我的。」
她並不喜歡他擅自作決定的舉動,她的食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可以,」側過頭,他飛快的吻了她一下,「但請你將時間壓後,我們整理行李要緊,待會兒我會來接你!」
「凱文,你……」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間,絲琪忍不住向天拋了一個白眼,看來自己的丈夫其實也有那種支配人的慾望。
她轉過身,飛快的從床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現在她沒有時間去細究凱文的錯誤,整理行李、把握時間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
她不由慶幸自己有豐富的旅行經驗,所以她可以在短時間收拾好該帶的一切行李。雖然未來有點茫然,但她可以感到自己血管中的血液正在沸騰,對於將要到來的新生活,她有心理準備也有期待。
★ ★ ★
凱文小跑步的跑回客房,準備整理行李,今天晚上,整個辛家大宅就如同往常一般寧靜。
他的父親和亞伯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趕著去哪裡嗎?」
進了房,關了門,一口氣都還沒喘過來,身後傳來的聲音,立刻令凱文的身體一僵。
「爺爺!」他硬著頭皮轉過身,面對著辛加爾,他壓根忘了還有這麼一個老人家的存在。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辛加爾一雙雖然蒼老。但卻透露出銳利光芒的綠眼緊盯著凱文看。「趕著去哪裡?告訴我應該沒有關係吧!」
「我……」凱文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把自己的祖父給拋在腦後,所以想當然耳,他並沒有想好任何說辭去瞞天過海,他還以為所有的事都能順順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