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情願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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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是男人的話,就去留住她,」辛凱文不知何時站到律爵的面前,輕推了他一把,「不要這副樣子,想折磨誰?」

  「我已經決定跟她離婚。」律爵強迫自己將話給說明白,「明天律師便會著手辦理,我不會讓她吃虧的。」

  聽到他的話,辛凱文著實沉默了好一會兒,「你當你在談生意嗎?吃虧?!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用錢補償她吧?」

  律爵不語,辛凱文也太清楚自己猜中了律爵的心態。

  「你真的是混帳!」辛凱文聽過身,綠眸寫滿了憤怒,「若你現在不去留住她,你會後悔。」

  辛凱文看著文風不動的律爵,「我明天回Norway!」砰然的關門聲,宣佈他的離去與不悅。

  律爵沒有回應的站在房間中間,最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他轉過身也回房收拾行李。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了,毋需再待在這個時時刻刻會看到律朝庭的地方,他不在乎律朝庭一個老人家孤獨的在這裡生活,他不在乎!

  他不想對自己承認自己心中浮現後悔的感覺,他更不願承認他不想留在這裡是因為這裡有他與毓慈的回憶,他要自己認清楚,從今以後,他與毓慈不再有任何瓜葛,就如同他與律朝庭一般。

  律朝庭已經注定得在這裡孤獨的終老一生,這是當年律朝庭害死他父親的代價。

  第八章

  「孔老師!」

  「有事嗎?」轉過頭,毓慈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是位在彰化花壇的一間小學校,全校師生不過三百多人,這裡遠離了城市的煩囂,在這裡,她過著充實的生活。

  離開律爵近半年的時間,但在她心中的感覺,卻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她依然活著,正如當初對律爵承諾的一樣,活得很好,至少在外表上很好。在心境上,她變得自己蒼老得像個老太婆,一切似乎都被掏空,一點也不剩。

  「有人找你。」

  這間學校除了袖珍外,還有一大特色,便是這裡的老師年齡普遍不高,大多都是剛畢業於師範學院的「菜鳥」。

  也因為如此,這裡老師的流動率也高,大多數的老師都在教了一年後就離開,畢竟都還年輕,實在不適合這個步調輕鬆的小鎮。

  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女老師,也是今年剛畢業,辦公室的座位恰好在她對面的劉曉雯。

  「有人找我?!」從鞦韆中站起身,毓慈感到疑惑,今天星期三,家裡似乎沒有人會來找她。

  她與律爵離婚的事,著實在孔家造成一股不小的風暴,但隨著時光的經過,大家都強迫自己去淡忘這段曾經有過的時光,她與律爵就當真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般。

  「是兩個男人。」劉曉雯就如同她的年齡一般,富著年輕的朝氣和活力,「長得好帥,而且講話好幽默,其中有一個還是外國人。」

  印象所及,似乎並不認識這樣的男人,除了……疑惑的腳步越過操場,往教職員辦公室走去。才走近,便聽到辦公室揚起一陣輕快的笑聲,毓慈微皺起眉頭,看來辦公室現在很熱鬧。

  「就是他們。」一走近辦公室,劉曉雯便指著如鶴立雞群般的站在狹小辦公室的兩人。

  「好久不見。」辛凱文一看到毓慈笑容有一剎那間的隱去,但他隨即恢復正常,「我應該可以假設你還記得我吧?」

  看到與律爵親如兄弟的人,回憶又一點一滴的吞噬著她,現在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跟與律爵有關的人、事、物接觸。

  她點點頭,「辛凱文,火──」她看著留著落腮鬍,沉默的立在辛凱文身旁,渾身肌肉的男人,她知道他是刑於軍,也知道一定是他找到了她的下落,「刑於軍,對不對?」

  「你好。」刑於軍對毓慈微一點頭。

  「請問有事嗎?」毓慈強迫自己維持心湖的平靜看著兩人問。

  從她離開律爵之後,對他,她已經是斷了一切的奢望。她不會再像個小女孩一般指望律爵派人來找她。以她的年紀,她想,她已經不再適合作夢了。

  「這裡談不方便,」吊兒郎當的勾著刑於軍的肩,辛凱文說道:「我們挑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可以嗎?」

  毓慈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率先往外走。

  「這裡沒什麼好地方,」毓慈帶著兩人走出辦公室,往自己最愛的校園一角走去,那裡有一個現代化的小涼亭,「所以就委屈你們兩位了。」

  「無所謂,」辛凱文率性的說道:「我們什麼地方沒有待過,你挑的談話地方很好。」

  三人沉默的對坐,毓慈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兩人,「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毓慈直截了當的問。

  「若我說律爵派我來找你,你認為如何?」沒有回答她,辛凱文依然一派不正經的反問。

  毓慈垂下自己的眼眸,掩飾心中的苦澀,最後淡淡的說道:「可能是我沒有你想像中的瞭解他,所以我從不認為他會派人來找我,我們兩個這輩子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

  「你是很瞭解他。」刑於軍嘴角對她讚賞的勾出了個弧度,「確實不是律爵要我們來找你。」

  「火,」辛凱文不甚認同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你說這種話實在是太過傷人了點。」

  「你說了那麼多似是而非的話,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傷人的地方。」刑於軍口氣冷淡的回應。

  辛凱文聽了靜了一會兒,看向毓慈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歉意。

  「沒關係,」毓慈對於這點看得很開,畢竟她已經不再對律爵抱希望,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失望的感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而來?」

  「為了律爵。」辛凱文這次也不諱言的說道:「也為他的爺爺。」

  律爵與爺爺?!毓慈咬著下唇思索了一會兒,這對祖孫的恩怨傷了許多人。

  她歎了口氣,微搖了下頭,「對於爺爺和律爵之間的事,我已經沒法子也沒權利介入了。所以我很抱歉,我想你們是找錯了人。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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