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情願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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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若換個情況、換個時空,或許兩人故事的結局會不同。

  若他沒有被恨意給蒙蔽,她真的會願意點頭回到他的身邊,但她知道不管她再多說些什麼,他還是不會聽進腦海裡。

  「我走了!」將手從他身上放下,雖然打一開始她就很清楚自己這次來可能也是無功而返,但她總得來試試,或許這是給自己,也是給律爵一次機會。

  心底深處,她只是想再來看他一眼。或許有一天,她會遺憾自己沒有點頭答應回到律爵身邊,也或許有一天,她會很慶幸這個時候自己沒有答應。

  她不知道,現在她的心已經因為再見到他,而不再平靜。花了半年,她學會了不再流淚,但今天之後,她可能得在花更多的半年去學會這個。

  這次,該是真的斷了!輕輕將門給合上,毓慈心想。

  第九章

  恍惚心神,毓慈也忘了自己怎麼到醫院,只知道回過神時,就見到辛凱文、刑於軍站在面前。

  「你們怎麼來了?」強迫自己的語氣輕快,毓慈問道。

  「山呢?」辛凱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目光逕自梭巡著毓慈的身後,直截了當的開口。

  「在公司吧!」毓慈也不是很肯定。

  皺起眉頭,辛凱文的綠眸顯得更加的深邃,「你應該有去找他吧?」他不很確定的問。

  「剛見過他。」怕他們之間的談話會被休息中的律朝庭聽到,毓慈緩緩的走向遠離病房的角落。兩人也很能理解的跟在她的身後。

  「我真的不瞭解他了。」辛凱文低喃:「用盡一切的方法還是沒法子改變他的想法。」他不用開口也知道毓慈去找律爵肯定是無功而返的。

  「我沒有告訴爺爺我去找他,」毓慈對辛凱文的話不予任何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表示道:「我想,不用我要求,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去找律爵這件事不要讓爺爺知道吧!」

  辛凱文和刑於軍兩人有志一同的點了點頭。

  看到兩人的回答,她安心的露出一個笑容。

  「我去看看爺爺,」毓慈說道:「今天我得趕夜車回彰化。」

  「你要回去了?!」辛凱文有點吃驚的看著毓慈的背影說道。

  毓慈微微的點點頭,「我請的代爐老師只幫我代爐一個星期,我想,不好再多麻煩人家。至於爺爺──」轉過身,看著辛凱文和始終不發一言的刑於軍,「請你們幫忙照顧,律爵……」閉上嘴,對於他,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原本有點麻木的感覺驀然消失,察覺到驀然奪眶而出的淚水,她連忙轉過身掩飾,但她的情緒失控已經被站在她面前的兩人給看在眼底。

  「對不起!」低著頭,毓慈盡力的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如果我去把山給打一頓,你會不會反對?」辛凱文搭著刑於軍的肩膀,口氣輕快的問道。

  看了辛凱文一眼,刑於軍看到他眼底所浮現的嚴肅,「我舉雙手贊成,但你還是不要做傻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有幾斤幾兩重我們彼此清楚得很,山只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給打扁了。」說得很老實,但辛凱文心裡聽得很不舒服。

  刑於軍將辛凱文搭在他肩上的手給甩開,他想,最近他可能得花點精神去找風──楊頤關了。

  看著刑於軍離去的身影,辛凱文忍不住搖頭歎息。律爵啊律爵,你真的是個呆子。辛凱文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一連串的不平。他已經做盡他所能想到的事,而律爵──依然故我。

  這種人似乎活該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不是嗎?※  ※  ※

  一整天,毓慈的心一直是低落的。

  「身體不舒服嗎?」坐在她對面的劉曉雯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沒有。」搖搖頭,收拾起自己的心神,毓慈說道。

  雙手無意識的收拾著桌面,毓慈準備下班,心思突然又飄得老遠

  律朝庭死了!自從在幾天前接到辛凱文的電話,她的心神就一直處於慌亂的階段。

  當她知道時,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辛凱文打來的電話是在凌晨,她渾渾噩噩的坐到天大白,意識到還要上爐,才匆匆忙忙的趕來學校。

  接下來幾天,幾乎是固定模式。白天她忙碌的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的事,她成功了,但一到夜晚,她的學生放學了,她的時間立刻空了下來,腦海立刻被這事給充滿。

  律朝庭死了,律爵又如何?她若真的想要活得快樂,似乎真的得打從心底忘了律家的一切,但試過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失敗。

  「孔老師,你的電話。」教務主任的聲音響起。

  毓慈連忙收回自己的心神,走到教務主任的位子前,接起電話。

  「我在你學校的門口,」她才接起電話,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令她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現在就出來。」

  毓慈的手差點拿不住話筒,律爵?!在她學校門口?!

  「你在聽嗎?」

  「在。」毓慈連忙回答,她將電話一掛,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跑到校門口,果然看到律爵的大房車。

  她一出現,車子立刻緩緩的開到她面前停下。

  毓慈下意識退了一步,車門在她面前開啟。

  「上車。」律爵微低下身子,看著站在車旁的毓慈說道。

  愣愣的,毓慈上了車,坐在律爵的身旁。她一坐定,律爵便拿起電話,要司機開車。

  「怎麼來了?」毓慈問道。

  「爺爺過幾天出殯。」律爵側著頭,毓慈看到了他臉上的疲累。

  忍不住的,她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他的手,她早看出了律爵心裡絕沒有口中所言的那麼恨律朝庭,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以他如此重情重義的個性,他不可能看得灑脫。

  律爵伸出手,突然一把摟著她。

  毓慈被他的舉動驚訝的愣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拒絕的被他樓著,一言不發,縱使是察覺到頸項所傳來的涼意時,她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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