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今天第二次說我自大!"他的食指指著她的鼻尖。
這個舉動有點恐嚇的成份,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背靠著柵欄,柵欄裡的馬匹用鼻子頂了她的背一下。
她嚇得跳起來,連忙離開柵欄,投進了他的懷抱。
'你似乎是個熱情的淑女。"莫爾頓的鼻息撫過她的髮際,"我一向對投懷送抱的女人無法抗拒。"
"你別誤會了。"她連忙將他推開,但他的手卻緊摟著她的腰際,"別忘了,我有未婚夫。"
沒想到現在傑生竟然會成為她的擋箭牌,若不是情況特殊,她可能會有心情大笑出聲。
"那又如何?"他的口氣如同他的表'清一般不可一世。
"我跟你道歉!"她慌亂的說道,"你要我怎麼樣都行,只是請你放開我,我不太習慣跟男人這麼接近。"
"包括你的末婚夫都不能這麼碰你?"他將她整齊綁成辮子垂在腦後的頭髮鬆開。
聞言,她的腦海霎時變得一片空白,她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不可否認,她與傑生已經論及婚嫁,若只是牽牽手,接接吻,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傑生卻從隸像莫爾一般蠱惑著她。
他握住她的一大把髮絲,在指尖上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你有頭亮眼又柔軟的頭髮。"
她覺得呼吸困難的將身軀微微拉開,"這似乎稱不上是適宜的舉動。"
"我倒不覺得有何不妥。"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懶散的氣質,衝著她露出一個淺笑,他的笑容可以引誘死人復活。
茹荻覺得沮喪,直視著他的黑眸,下意識的想逃開,但發現雙腿根本無法動彈。
他擁著她緊靠著他的胸膛,把他的嘴復上她的,她驚跳了一下,但他有力的雙臂制止了她的動作。
她簡直不能呼吸,他的雙唇有些冰涼,但卻表達出渴求,她先是驚愕了下,然後興奮的感覺流竄全身,她覺得自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你像火一樣。"他哺哺自語的在她的唇邊低語。
趁著她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再次覆蓋住她,舌尖如入無人之地的進人她的唇間。
她感覺到他的雙臂將她擁得更緊,幾乎使她不能呼吸,單單只有一個吻,卻讓她體驗了前所未有的激情。
他很明白兩人所起的化學變化,猛吸了口氣,開始解開她襯衫上的扣子。
她感到胸口一涼,"莫爾頓先生——"
"叫我莫爾頓。"他心不在焉的指正她,將她的衣服褪至她的腰際。
他輕拂著她的身軀,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手,似乎對他的碰觸十分的敏感與歡迎。
"王…"
一個細小的聲響穿破籠罩兩人的激情,茹荻整個人僵在原地。
莫爾頓微微轉過頭,嚴厲的目光使得手拿著電話站在門口的強尼有點手足無措。
"紐曼王子來電。"強尼硬著頭皮說道。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這個總是殺風景的弟弟。莫爾頓寬闊的肩膀擋住正手忙腳亂穿衣服的茹荻,直到她整理好儀容,他才接過電話。
強尼一將電話交到莫爾頓手中,人立刻消失,他知道自己剛才壞了什麼好事。
冷靜下來之後,茹荻感到羞辱,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女人?虧她還口口聲聲向他表示她在倫敦有個未婚夫正等著她。
她想不動聲色的趁著他講電話時離開,她需要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緒,但她才移動半步,他的手便佔有的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
她驚訝的看著他,他在講電話的同時,分心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不准她離開。
莫爾頓不耐煩的將電話收線,說了半天,也聽不出紐曼的重點何在,不過他知道好管閒事的小弟,是來打探他與茹荻之間的相處情況。
"你想去哪裡?"
她清了清喉嚨,不敢直視他,第一次覺得,其實他也有溫柔的一面,應付他的壞脾氣與驕傲可比這容易多了。
"我想回屋裡去。"她囁嚅的表示。
"我也是。"她的話似乎正中他的下懷。
"我以為你要看看你的馬。"她提醒他,"若我沒記錯,下個星期不是有場比賽嗎?"
"那些事情可以等。"他毫不在乎。
茹荻的喉頭縮緊,"你該知道,"她懦弱的開口、"方纔的事是錯誤的。"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身軀明顯一僵,她怯生生的瞄了他一眼,她知道她再次激怒了他。
"我倒認為方纔的事再正確不過。"他挑釁的盯著她,似乎等著她的反駁。
"可是……我不是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
她也不曉得該如何解釋,"你明知道我有個未婚夫,你不該吻我。"她的口氣有著指控。
"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他諷刺的看著她,聽她提到她的未婚夫使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你——"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也無從反駁起,她咬緊下唇轉身離去。"反正這是錯誤的。"
離去前,她不忘對他強調這一點,她對這種露水姻緣可不感興趣,她有個感覺,若情況繼續下去,她將會受到比當初傑生離開她時更大的傷害。
莫爾頓緊握著雙手,看著她的背影。他壓根不把她的未婚夫看在眼底,以他的條件,那個不知名的男人根本不是問題,重點是茹荻本身。
"該死的!'他詛咒了一聲,將新買的黑馬牽出柵欄,未安上馬鞍便一把抓住它的馬鬃,俐落的翻身上馬,飛快的衝了出去。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果然是個難懂的動物!
當晚梳洗過後,茹荻爬上床準備就寢,但她卻發現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一對深邃又帶著高傲的黑眸。
她忍不住沮喪呻吟的出聲,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放過她。
儘管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喜歡他,但他的影像卻如此鮮明,好像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似的。
像是對自己生氣似的,她重重的躺在床上,將臉壓向枕頭,男人應該要溫和有禮才適合她,她這麼對自己說道。雖然理智這麼想,但,她之前又替自己選了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