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沮喪的歎了口氣。她不願再想起傑生,更不願再去想莫爾頓這個男人,但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拿這兩個男人做比較,她非常疑惑自己之前怎麼會愛上傑生那種男人。
莫爾頓的臉又再次在她的腦海浮現,儘管他十分的無禮,但他的俊美是絕對不可否認的。
她意識到自己又想到了莫爾頓,立刻皺起眉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滿腦子都繞著這個男人打轉,一定是早上那一段激情的插曲,她才會有這麼失常的反應。一定是的!
他絕對不會是她感興趣的男人,因為他太有魁力、太過精明、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不過這一切她所厭惡的,也使她意識到自己在不自覺中受他所蠱惑,且強烈的不安衝擊著她的心房。
茹荻緩緩的坐起身,雙眼不能克制的看著兩人緊連的房門,再這麼下去,她可不敢保證哪天自己不會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她驚訝的瞪著門,如同看到鬼魅般,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先生,已經很晚了。"她強迫自己開口。
"我知道。"莫爾頓簡單的說道,"但是我睡不著。"他跛著腳,面無表情的走向她的床。
她連忙將被單拉到脖子下方,"先生,你若睡不著,或許我可以幫你泡杯溫熱的牛奶,這將會幫助你入睡。"語畢,她連忙從另外一側下床。
"不用忙了。"他躺在她的床上,"事實上,我的腿有點痛,
或許你可以使我好過一點。"
他的話令她停下步伐,懷疑的看著他。
"腳痛?"
他點點頭。
看他的模樣不像說謊,於是她緩緩的走回床鋪,坐在他身旁。
"你要我怎麼做?"她是個容易心軟的女人,不能放任他痛苦,雖然他健康的膚色一點都看不出他正為腳痛所苦。
"按摩一下。"
她聳了聳肩,拉開他的睡袍,卻發現他裡頭一絲不掛,她驚訝的尖叫了一聲。
他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你又哪根筋不對?"
"你……"她的手顫抖的指著他,"你竟然沒穿衣服跑進我的房間。"
"這是我的地盤,我高興穿什麼、去哪裡,你都沒有權力管我。"莫爾頓覺得她太過大驚小怪。
他的話使她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動作。
"像個木頭杵著做什麼?"莫爾頓不悅的聲音揚起。
此刻的她似乎別無選擇,她不情願的捏著他緊繃的小腿,不過她的不悅在聽到他舒服的歎息之後漸漸平息。
"為什麼你的兄長要開槍打你?"茹荻話聲才落,就感覺手指下原本放鬆的肌肉再次緊繃,"對不起!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你可以選擇不要理會我。"
"紐曼告訴你些什麼?"
"也沒什麼。"她聳了聳肩,手指繼續動作,"只說為了一個女人,你的兄長開槍打傷你的腿。"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便停下動作。
"繼續!"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一驚,不敢遲疑連忙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的父親有兩個妻子。"莫爾頓的聲音懶懶的揚起,"長皇后齊湘雅,二皇后蘇菲娜,她也是我的母親,當年我父親是為了要一個子嗣才娶了我的母親,然長皇后卻在我的兄長休瓦出世前兩個月生下了渥斯——我父親夢寐以求的兒子,握斯理所當然成為格羅下一任國王。"
"聽來似乎是不怎麼令人平衡的一件事。"茹荻保守的說道,她想像得出幾個王子將為了權勢地位而爭吵的景象。
他聽出她口中的不以為然,"渥斯是個優秀的人才,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他未來一定會是個優秀的格羅國王,我也樂見他登基的一日。但錯就錯在他選錯了新娘,他挑了一個還算門當戶對的王子妃,能力卓越的莎爾貝,可惜的是她不孕,未能有子嗣,對我父親而言是一大打擊,而提斯拒絕再娶,我父親便以取消他的繼承權作為要脅。"
"他妥協了嗎?"
"若他妥協了,今天的我就不會待在這裡。"他諷刺似的輕笑出聲,"渥斯帶著莎爾貝離開了格羅,休瓦成了繼承人,但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迎娶我父親所屬意的女人為妻,但當時,休瓦身旁已經有了個女人,她是個德國來的平民,不單是平民,她的父母雙亡,她還帶著一個小女孩,我們原本以為是她的女兒,事後證實只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這種身份背景,不可能見容於格羅皇室,所以……"他不由得沉默下來。
"所以?"她好奇的追問。
"所以我與我另一個兄長士德,奉我父親之命,處理那名德國女子。"
他的話使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所謂的處理就是殺了她吧!"
"我們原本有這個打算。"莫爾頓也直言不諱,"但最後我們並沒有這麼做,我只是將蘿倫與她的妹妹帶來這裡,限制她們的自由,直到渥斯迎娶了我父親為他挑選的新娘。"
聽到這裡,茹荻不知是對誰生氣的皺起眉頭,看來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不單是自大的可以,還沒什麼大腦。
"人家彼此相愛,你插什麼手啊!"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莫爾頓聞言抬起頭,好笑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他們彼此相愛,說不定休瓦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容我提醒你,蘿倫並不是個美貌的女人。"
"一個人的美醜不是以外觀來論斷的。"她反駁他的話。
"是嗎?"他冷哼了一聲,"我倒覺得挺重要的,今天若不是因為你是個大美人,早在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你——"她氣憤的緊握雙拳。
"我只是陳述事實。"他一點也不會為自己口氣中的自大表達歉意。
茹荻看了他好一會兒,"算了!我不想跟你繼續這個有關美醜的話題,我比較好奇的是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