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我知道。\"她飛快的點了個頭,便快速的衝上樓,她待會兒若會下樓,那就有鬼了。她心中巴不得將今天遇上余聖遠的事當成一場夢,明天醒來之後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對她輕浮的舉動令她不寒而慄,她可以不見他,但她卻無法要求他放過她,她感到不知所措。
* * *嵐詩洗去一身疲累之後拉開落地窗,她輕靠著窗,懶懶的抬頭望天,隱約可以聽到從樓下客廳傳來的笑聲,那種熱鬧的氣氛,絲毫不能吸引她,她現在只希望余聖遠能盡快離開她家。
兩人的碰面,沒有她所預期的憤怒,余聖遠平靜得令人以為他真的開心與她重逢,而事實上,她心知肚明,他恨她入骨,若要說這世上殺人不用償命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毫不考慮便一刀將她殺了。
嵐詩歎了口氣,這是她種下的因,她並沒有絲毫怨言,對他,她一輩子都會有愧疚,只不過她的歉意,已經挽不回任何既定的事實。
她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她根本就沒有臉跟人家談什麼補救,但心底深處,她就算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她也願意付出代價。
可是這兒年來,許多事都改變了,處境變了,地點變了,就連人……也都不一樣了。
突然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嵐詩的思緒,她微轉過身朝著房門的方向問:\"誰?\"\"開門。\"對方的聲音簡潔有力,但已經讓嵐詩認出來人是誰,她的身軀明顯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煩人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幾乎讓她跳了起來。
\"你……你有什麼事?\"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著顫抖,嵐詩忍不住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開門!\"余聖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逞自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應該不想我大吵大鬧,把你的家人在這個時候全部引來吧?\"他的話讓她遲疑,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她只知道狗急了會跳牆這個道理。
無奈的歎了口氣,嵐詩將門打開,她知道,這次……或許以後,只要有餘聖遠存在的場合裡,她都注定栽在他的手上。
·394·\"你有事嗎?\"她問。
\"不要露出那麼委屈的表情,\"他對她笑笑,\"我只是來摸清你的地形。\"他不顧她反對的眼神,自顧自進了門,\"我今天晚上,或許該說,直到我的房子裝演好之前,我都住在你家,你該知道你哥哥是很好客的人,他認為與其讓我住在飯店,不如借住你家。\"他的話再次令嵐詩陷入不知所措的地步。
\"現在事已經成了定局,\"他一臉的得意,\"你似乎已經沒有權利置啄些什麼。\"嵐詩深吸一口氣,安撫自己狂跳不已的心,\"你住在我家並不關我的事,反正我欠你那麼多,\"她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多說什麼。\"\"是嗎?\"余聖遠的眼底閃過一絲狡猾,\"我希望你別忘了你今天說過這樣的話。\"看到他的表情,嵐詩立刻後悔了方才說過的話,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也沒辦法。
\"下樓吧!\"余聖遠拉著她的手臂,輕柔得就如同真心疼愛她一般。
但嵐詩知道,事情不能單看表面。\"我很累了。\"下意識的,她搖頭拒拒絕,\"我不想下去。\"\"你不想?\"他側了下自己的頭,\"我不記得我有問過你的意見,我只要你下去。\"\"你……\"\"別令我感到為難,我可是跟你二哥打了包票,我一定會帶你下去。\"\"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她低喃。
\"不高興了?\"余聖遠的口氣中有著嘲弄,\"你就算變了,本性還是沒變,依然是那個任性的大小姐。\"她不願就此跟他爭辯,她將頭一撇。
\"真的不下去?\"他又問了一次。
嵐詩堅持的搖了搖頭。
\"好吧!\"余聖遠也乾脆的將雙手一攤,\"也好,我們享受一下兩人世界似乎也不錯。\"
她不是呆子,她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
\"我看我還是下樓好了。\"她很懂得見風轉舵。
余聖遠滿意的將頭一點。
五年前,他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算是風水輪流轉了而他玩起這種愛情遊戲,已不是當年那個年輕小伙子,他玩得起也有把握遍贏得起。
\"姊,你幫我看看這件婚紗好不好看?\"李嵐詩緩緩的將目光從書中抬起,看向自己的寶貝妹妹,身為李家的小么女,李嵐妮可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會是家中最早結婚的一個,才不過是二十二歲,過一陣子要過二十三歲生日,甫自大學畢業。
李家四個子女,老大李凡毅與老二李凡宇是對雙胞胎,雖說是對雙胞胎,但個性卻迥異,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對他們或許是最好的形容。
嵐詩在家排行老三,二十八歲的年齡,她還在修她生平的第二個博士學位,若要細思,似乎在她的生命中,也只有讀書這件事可以拿出來稱之為驕傲。
而最小的嵐妮,雖令人吃驚,但她確實是要出嫁,這事曾引來軒然大波,而其中反對最劇的不是父母,而是她的二哥-- 李凡宇。
不過大家心知肚明,李凡宇反對的原因不是嵐妮的年紀尚輕,而是不能接受嵐妮要嫁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好友----尹懷恩。
好友要結婚,他理應要高興,但他卻因此而不平衡,滿心認為嵐妮是被人給騙去的。
李凡宇與尹懷恩幾乎是同期進人演藝圈的,也各自擁有一片天,在自己的領域之中盡力做到最好,所以兩人還算做得有聲有色。雖同為藝人,但李凡宇似乎並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妹妹下嫁給尹懷恩這件事,一直到現在,一切都說定了,他還是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