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熱!說不出來的熱……
汪昱晴被渾身難以忍受的燥熱逼醒,她不情願地張開沉重的眼皮,視線在接觸到陌生的環境時楞了下,這是什麼地方?
還有,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熱呢?心口惴惴地跳個不停,嘴裡又好幹,變得好奇怪,好像不是她的身體似的。
她拉開身上的薄被,想下床找找看有沒有水喝,但全身卻軟軟地使不上力,這是怎麼回事?
「嗯?你醒啦。」邵慕風提著一壺白開水走了進來,另一隻手上還有一隻空的玻璃水杯。
「邵先生?」汪昱晴壓著心口,兩隻眼睛透著驚訝的眼光,卻瞬也不瞬地瞪著他手上的水,無意識地舔了舔乾燥的唇。「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跟學長……」
「閉嘴!」這蠢女人還敢提「學長」?提到那傢伙他就一肚子火!「喝水!」他倒了杯水,粗魯地遞到她眼前,離她的臉不過兩公分。
汪昱晴心驚膽跳地接過水杯,聽話地喝著白開水,低垂著頭吊高眼睛偷瞄他。
他看起來好生氣,到底在氣什麼?
還有,她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你呀,看人的眼光實在爛得跟瞎子差不多。」歎了口氣,原想狠狠地罵她一頓,但與他的形象不符,不得已只好作罷。
「像我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擺在你面前,無條件地供你差遣、任你使用,結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還跟那種壞痞出去!?分明是傷我的心嘛!」其實是男性的自尊,不過打死他,他都不會說出來。
「他是社團學長不是壞痞。」她皺了皺眉,不喜歡他這樣批評別人,即使她自己也不是頂喜歡陳聰明。
「你還替他說話!?」邵慕風尖聲怪氣地嚷嚷。「說你蠢,你還真蠢,你知不知道他對你不安好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就是你!」他快抓狂了,這女人真是好樣的,竟有本事讓他溫文儒雅、瀟灑倜儻的形象毀於一旦?可惡!
「人家才不蠢。」而且,不安好心的人是你。她在在心中嘟嚷,卻沒膽說出口。
「不蠢會被那傢伙下藥?你差點成了他的盤中飧了!」漂亮的黑眸噴出火焰,他恨不得火力再強一點,好把她給燒死!
「下藥?」有嗎?她怎麼不知道?
奇怪,被他這麼一說,怎麼就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她忍不住不安地挪動身體,換個位置看能不能好一點?
「怎麼?開始不舒服了?」他冷冷的微掀嘴角,像只心懷不軌的豺狼。
看她雙頰逐漸泛紅、呼息轉濃,額際不自覺地沁出冷汗,而她竟還能如此冷靜地與他對答如流,不難知道迷藥早退了,而鎮靜劑的藥效也漸次消褪;現在在她體內作祟的應該是那過量的春藥,所以她勢必得忍受慾火焚身之苦。
「你……你在水裡加了什麼東西?」她僵硬地抓著薄被,不敢稍動。
體內的熱度迅速增長,令她喉嚨乾澀、坐立難安,皮膚表面甚至有種被灼傷的痛感,幾乎無法忍受身上的衣料接觸肌膚產生摩擦,她急促地大口大口換氣。
「我不做那種下流的事。」嗯哼,這女人對他的評價實在低得過火,他冷睨著她越現嬌媚的身影,濃密的黑髮因憤怒幾乎全數豎立起來。
「那為什麼我……」這麼難受?燒灼的美眸泛著忍耐的氤氳水氣,她咬緊下唇,懷疑且埋怨的眼瞪著他。「一定……是剛剛那杯水、有問題——」
肌膚的的燙感越來越嚴重,令她忍不住想大聲尖叫!
「你這個不長眼又無知的蠢女人!」邵慕風終於耐不住狂燒的怒火,攫住她細小的肩頭狂力搖晃。
「要不是我把你由那壞痞手上搶下來,你現在八成已被操得不成人形了,你竟然還敢懷疑我!?早知道就不救你,省得在這裡被你氣死!」服貼的發再也控制不住地豎立起來,一張俊臉因狂怒而扭曲。
「你不要碰我!」被他這一抓,皮膚像要被扯下來般疼痛,她噙著淚企圖拉開他的手,設法想讓自己不那麼痛苦。「嗚……好痛……」
「你——很不舒服吧?」怒火因她脆弱的淚花而稍霽,大掌輕觸她泛著不正常紅潮的臉,一股心疼油然而生。
「嗯……」她難堪地閉上眼,臉頰依戀地摩掌他冰涼的手掌。
他的手冰涼涼的,接觸到她發燙的皮膚,詭異地讓她覺得舒適,因此反而忍不任向他靠近了些。
邵慕風震了下,反射性地抽回自己的手。
糟了,他忘了她現在的情況,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管不住自己的理智,還是離她遠一點才能明哲保身——
「為什麼碰你會讓我覺得舒服?」這個發現令她窘迫異常,但仍忍不住地主動拉起他的手,讓他的手掌平貼在自己臉上,藉以安撫體內不斷竄出的火苗。
「你的手好冰,借我用一下……」她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
邵慕風抽了口氣。廢話!他才剛沖完冷水澡出來,不只他的手,全身都是冰的!
在這寒冷的冬天沖冷水澡,實在是件不人道的酷刑,但為了不讓自己侵犯她,他可是很認命地去沖了兩、三次,結果被她這麼一碰,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可惡!
「你累了,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邵慕風吸氣再吸氣,將她推回床上,並小心地為她蓋上被子。「我不打擾你了。」他轉身狼狽地想要快點離開。
「不要,你不要走!」她幾乎是立即彈跳起來,一雙柔軟的手臂主動環上他的腰。「拜託你,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人在脆弱的時候最怕獨自一人,她也不例外,因此摒除心頭的羞怯,就是不想讓他離開。
「汪汪,放手!」要命!她不知道她的手正接近他的「危險地帶」嗎?
「不要。」她的手扣住他褲帶上的皮帶孔,就是不願意放開。
「汪汪,我不能留在這裡。」他急得「大粒汗、小粒汗」,天知道他憋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