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可憐兮兮地把發燙的小臉貼在他腰間,被自己扭扯後而露出的背部肌肉。「你讓我冰一下嘛。」
她的身體熱得快要噴火,更可怕地隱隱透著一股空虛。而他的身體冰冰涼涼,摸起來真的很舒服,稍稍幫她褪了些熱流……至少皮膚表面是這麼感覺。
「不行!」
「拜託……」
形勢變得十分詭譎,男人死命地拉著身上的衣服、褲子,女人則用力地抱著男人的腰,一副怕他溜掉的模樣,以正常情況看來,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剛剛是誰叫我別碰的?」邵慕風可笑不出來,他決定換個強硬的方式。
汪昱晴咬了咬唇,體內的空虛感不斷上揚,令她的頭腦微醺,更是沒敢放手。「是我,可是拜託你……」
明顯的哭音讓邵慕風心軟了大半,這哪還強硬的起來?歎了口氣,他拍拍她的手。「你先放開,我留下來陪你就是了。」
汪昱晴聽話地放開手,見他仍像個巨人似地站在原地,她依舊忍不住想藉由他來「滅火」。
「邵先生,你可不可以……坐在我旁邊?」
邵慕風冷睨了她一眼,不尋常的紅潮加上羞色,當真令她小臉的溫度直逼沸點!
再次歎口氣,他還是心軟地坐了下來。
不管了,會發生什麼「預料中」的事他都不管了,誰讓她紅著眼求他留下?這可是她主動要求的,不是他硬要的喔!
「嗯……」汪昱晴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心慌地收回視線,身軀不停地顫抖。
「幹麼?」邵慕風兩手環胸,一想到她捨自己而就那壞痞,他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因此明知她極為難受,仍然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嗯……我、我……」汪昱晴淚眼汪汪地揪著衣角,身為女性的矜持與體內的火焰在拔河,她囁嚅地說不出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皺起眉頭。
當然啦,他又沒被下過春藥,當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不問還沒事,這一問,可問出個石破天驚的回答——
「你……你的身體……可不可以借我?」
「你、你、你……你說什麼鬼話?」聽聽!這怎會是他這種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會說的話嗎?可是……可是人家害羞嘛!
「人家的身體好熱嘛!」失去思考能力的她噙著淚珠,雙手像有自己意識似地開始扯開身上的衣物,看得邵慕風漂亮的眼越睜越大,令他幾乎忘了呼吸。
此刻的她看起來——好美!
被慾火焚紅的眼透著一絲不可言喻的柔媚,隨著她解衣的動作,裸露出大片雪白且透著粉色的肌膚,整齊的貝齒緊咬著粉嫩紅唇,就像個無助的孩子極需要人照料一般,令他怎麼也移不開眼。
「你……你別再脫了——」邵慕風低沉的嗓音變得嘶啞,甚至帶點興奮的顫抖,漂亮的黑眸直盯著她脫衣的慢動作,連眨個眼都捨不得。
男人絕對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雖然他嘴裡直嚷著要她別再脫衣服了,可潛意識裡卻是搖著大旗吶喊,拚命鼓勵她脫快一點……唉,也許他比那個陳聰明更壞!
「人家也不想的呀,可是……真的好熱嘛——」一直噙在眼角的水氣,終於抵擋不住地心引力的吸引,一朵朵落在她泛紅的頰邊。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抽抽噎噎地被他摟進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房裡一陣沉悶,因為這是個難解的窘境——
「汪汪,你在做什麼?」半晌,邵慕風響起艱澀的嗓音。
這丫頭竟然在脫他的衣服!?
橫豎她是脫自個兒的衣服脫得不過癮,索性脫他的來湊數?真該死!
「靠著你好舒服,你……借人家靠一下嘛……」
「這樣會出事的,你到底有沒有腦筋啊!?」
「沒關係……只要你讓人家靠一下嘛……」
邵慕風不斷壓抑著身體叫囂的騷動,一次又一次地拉開她毫不放棄的小手,終於在反覆數次之後,他凶狠地將她壓在床上,黑眸閃動著不容忽視的慾火——
第五章
「你……」一旦情勢對調,汪昱晴反倒呆愣的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嗎?來啊!」
「我可以陪你,不過我警告你,一旦開始了,我可沒辦法停下來。」這是實話。
「該死!」邵慕風倒抽了口冷氣,低聲詛咒。
意識渙散的她還真是天殺的主動,完全不見平日百般推拒、冰清玉潔的模樣,這不僅沒讓他的心情變好,反之
火大地想砍人!
如果他不是湊巧發現她即將面臨的危機,不就是陳聰明那個禽獸不如的混帳!?一想到這裡,他便忍不住惡意
地搓揉她細緻的粉色肌膚,讓她身上留下他刻意製造出來的印記。
邵慕風一聽,差點沒抓狂地流出淚來。
要是在平時,她能對自己這麼主動地投懷送抱,他相信自己一定快樂得要飛起來,但面對此情此景,他真是欲
哭無淚呀……
「呃……風,求、求求你……」事實上,她並不清楚自己在求他什麼,可是即將被焚燼的身軀鞭策著她的理性
,驅使地說出大膽的言辭。
「別急,慢慢來。」不知是說服她還是說服自己,總而言之,他並不想因急躁而傷了她。「我不想傷害你。」
「可是我……我好難受——」她嗚咽地將紅唇印上他的臂膀。
「我知道。」因為他的情況也很糟,但他必須確定她已經準備好了。
☆ ☆ ☆
和風醉人,寒冷冬日裡難得的冬陽暖暖地擁抱著大地,頑皮的觸角伸展到世界的每個角落,懶懶地喚醒沉睡中
的人們。
汪昱晴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疲累地張開眼,似曾相識的房間、身體誠實反應出的酸麻感,在在令她不得不閉上眼
,心頭不住呻吟——
天……昨晚的「噩夢」竟然成真了,她該怎麼面對這一切I?
一隻手臂陡地環上她的腰,嚇得她差點驚聲尖叫;她僵硬的沒敢亂動,用腳趾甲想都知道這隻手臂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