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邵慕風見狀流露出一絲關心,他完全沒注意到這是自己造成的下場。「就說你臉色不好吧,你看你真的體力不支了!」他一副未卜先知的表情。
「我好得很,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她忿忿地坐起身,刻意避開他的俊臉,那會令她心生不安,而且她沒辦法讓自己像沒事一樣,以這種暖昧的姿勢跟他繼續聊天下去!
「不行!」萬一她昏倒在路上怎麼辦?他可不想擔上「壞男人」的罪名。
「為什麼不行?現在已經下班了!」她心裡急了,他到底留她下來做什麼?
「不是不讓你回去,只是你的身體這麼虛,萬一在半路上昏倒也就罷了,可萬一再遇上個色狼還是變態什麼的,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不就毀了?」他開始叨叨絮絮地念個不停。
「最恐怖的是,萬一遇到的壞人還是個人口販子——嘖嘖嘖,你這一輩子就真的完蛋了。」
汪昱晴像看恐龍一樣瞪著他,半晌,忍不住掩著嘴「噗啼」一聲笑了出來。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笑什麼笑?」他有點惱了,口氣陡地變差。
「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緊接著又是一串笑,笑得邵慕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汪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語帶威脅地摩拳擦掌。
「我、我實在很抱歉,可是……」她笑著擦了擦眼角。「你不覺得你好像五、六十歲的老媽子一樣愛碎碎念嗎?」
第二章
「你說什麼?」邵慕風用小指挖了挖耳朵,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挖耳屎,所以聽得不是很真切?
「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剛才好像老媽子,一張嘴叨叨絮絮地念個不停。」汪昱晴邊說邊笑,當真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很認真地再重複一次剛才的話。
邵慕風霍地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撂倒在床上,嚇得她瞠大了眼,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輩子我最恨別人說我像女人?」他瞇起漂亮的眼,氣勢懾人地盯著神色驚慌的她。
「嘎?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她竟在不知不覺中犯了他的忌諱?不知道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可是……我說的是老媽子,不是小——」
「老媽子也不行!」只要是女人就不行!
由於他長得白淨,臉蛋又「漂亮」得過火,自小以來便承受不少長輩同儕的取笑,老說他比女人還要美,因此他特別氣憤別人拿他跟女人比較;自他成年以後,他發過誓,只要有人敢說他長得像娘兒們,他絕對會跟對方大干一架!
但她可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他該怎麼懲罰她才好咧?
「那、那我收回總可以了吧?」她從沒見過他這麼凶的表情,心裡還真有點害怕。
「不可以收回!」他陰惻側地扯開嘴角。「現在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那、那、那……」她結結巴巴地「那」了個半天,想不出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好舊調重彈。「那我……我要回家了。」
「惹毛了我,你以為你還回得了家嗎?」他將頭壓下,兩個人的臉只差幾公分就要碰在一起了。
汪昱晴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她膛大著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迷人的黑瞳。「那……你、你想怎麼樣!?」她豁出去了,橫豎他就是擺明了不放過她,不如自個兒壯大膽子問上一問,免得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
「嗯……我還沒想到要怎麼懲罰你,不如——」他頓了頓,認真地回應她的注視。「你替我決定,怎麼樣?」
「我!?」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哪、哪有這種事?我不知道啦!」
哪有人讓自己決定如何受罪?除非她是白癡,否則斷不可能說出讓自己為難的決定。
見她又喟又癡,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竟奇異地勾起他體內的騷動,漂亮的黑眸緊盯著她紅艷艷的唇瓣,在大腦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他的頭已自作主張地俯向她,火熱的唇主動地銜住她驚愕的小嘴——
汪昱晴瞪著大大的圓圓眼,所有時間在她腦子裡停滯!
他……他在做什麼啊!?
他為什麼要吻她?
嗄!那條像蛇一樣黏黏的東西……不會是——舌頭吧?天吶!他怎麼可以把舌頭伸進她嘴裡!?
邵慕風原本還在沾沾自喜,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想出這個既可以「懲罰」她,又可以讓自己受惠的處罰方式,不料一碰到她的唇,原本屬於懲戒性質的吻就迅速變質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唇會是如此香甜誘人,而他幾乎每天都與她碰頭,竟還會忽略這可人兒長達四、五年之久——
真是暴殄天物吶!
他熱切地舔吮她唇內生澀的小舌,渾然不覺身下的人已渾身僵硬,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當他忘情地以手掌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時,霍地時間又開始在汪昱晴的腦子裡運轉,她羞窘地把抵在他胸膛的手臂用力撐直,將他推離一臂之遙。
「你……你夠了吧!」她氣喘吁吁地抗議,可惜稍軟的語氣配上紅咚咚的俏臉,怎麼都聽不出其中的責備。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會更滿意。」顯然他並不滿足,不過還算可以接受。
「你、你別再靠過來了!」汪昱晴戒備謹慎地蜷成一團,就怕他又毫無預警地撲身而來。
這種刺激一次就夠了,她沒有強壯的心臟能夠再承受一次!
「嘿,別這樣,不過是個吻罷了!」他無賴地笑了笑,伸手想拉她的手。
「不要!」汪昱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緊張地以臀部往後挪了一大步,硬是躲他躲得遠遠的。
對他而言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吻,可對她來說,那可是她一輩子一次的初吻,從來沒有人曾對她做這種事,雖然她是暗戀他沒錯,而且也很願意跟他接吻,可她不要這種遊戲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