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蘭地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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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歐先生,請問你和你宣傳之間的八卦戀情是真是假?」

  播音室外的藍嵐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的神經立即戒備了起來。

  是她!白樂美?

  她到底想做什麼!?

  「呵,這個問題……好犀利啊。」主持人乾笑兩聲,面有難色地轉向歐尹瀚。

  「尹瀚,你要不要回答一下?」現場節目就是有這個麻煩,萬一接到不想回答或很難回答的問題,處理不好就會變得冷場。

  「這不是新聞嘍,小姐。」歐尹瀚看向播音室外的藍嵐,直覺這個問題似乎是衝著她而來。「八卦天天都有,清者自清,我下需要多作解釋。」

  「如果不是,為什麼她不能有私人時間,非得跟你一起行動不可?」

  主持人開始冒汗了,涔涔冷汗逐漸暈開她臉上的彩妝。

  「宣傳和明星是工作夥伴,本來就該一起行動;這是這一行不成文的規定,有活動大家都得無條件配合。」是了,果然是衝著藍嵐來的。

  「很好,我相信她的職業態度;聽說今晚你要參加義賣活動?」

  「是,這是為了幫助殘障弱勢團體所籌辦的大型義賣,很多明星都會參加,也歡迎您共襄盛舉。」

  「倘若你的宣傳不能配合參與呢?你會同意她早退嗎?」

  「目前我沒有收到類似的訊息。」藍嵐到哪惹來這麼個瘋婆子?明明是他的訪談,問的卻都是藍嵐的事;他是不怎麼介意啦,但只怕聽眾都不耐煩了。「而且這事要她本人同意,我無權為她做任何決定。」他只想快點結束這通怪怪的calling電話。

  「卡!」毫無預警的,電話被掛斷了,傳來明確的聲響。

  「呵、呵呵,現在的聽眾都好有個性……」主持人臉上的妝已經花了,她慶幸自己主持的是電台節目,而下是電視節目,不然這回臉都丟光了。「尹瀚,我們可以接下一通電話了嗎?」

  「請。」抿唇一笑,歐尹瀚優雅地做了個「請」的動作;他看看手錶,決定待會兒下了節目找藍嵐好好談一談。

  第六章

  第六章

  隨便敷衍歐尹瀚兩句,藍嵐像全身綁滿沖天炮的火箭筒,直衝白淳士的寓所。

  她要找的不是白淳士,而是白樂美,她要問清楚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想怎麼樣!

  「藍嵐?」白淳士出來開門,乍見藍嵐有點吃驚。「我姊不是說你今天不來?」

  藍嵐沒有答腔,她粗魯地推開白淳士擋在門邊的身軀,大刺刺地踏進屋裡尋人:上下樓、前前後後都看過一遍,完全沒有白樂美的蹤跡。

  全身怒火無處發洩,她握緊拳頭顫著聲發問:「人呢?」

  「誰?」發覺她的情緒異常緊繃,白淳士感到十分疑惑。「你到底在找什麼?」

  「你姊啊!」嘴巴成了最直接的發洩管道,藍嵐的聲音較平常大了一倍有餘。

  「白樂美呢?她人在哪裡?」

  白淳士蹙起濃眉,不喜歡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她不在。」

  「她不在!?」藍嵐一聽更火了。「她不在為什麼還要叫我來煮飯?」

  「你是來煮飯的嗎?」白淳士把手插進褲袋裡,踮踮腳尖,壓根兒不信她夾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只為了來他家煮一頓飯菜。

  「不是!」她也不否認,反正她原本就不是來煮飯的。

  她又不是煮飯婆!

  「那不就得了,你還找她做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來找的白樂美不在,找他白淳士也可以啊,他可以陪她花前月下,總比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要有趣得多。

  藍嵐深吸口氣,胸口因激動的情緒而上下起伏。「好,她不在,那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大手一揚,白淳士輕而易舉地攔住她的腳步。「幹麼走得那麼急?」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好歹跟他說說話,別這麼沾了點醬油就走。

  「我不走還留在這裡幹麼?」他要當冤大頭是不?好啊,那她也可以把怒氣發洩在他身上,畢竟這天大的麻煩全是他們白家人搞出來的。「留著跟你拿刀互砍嗎?」

  「不要說氣話。」把事情前後連貫一下,白淳士很快便發現事有蹊蹺。「我姊找你麻煩了?」知姊莫若弟,他太清楚白樂美的個性,八成她又闖禍了。

  「少來了,你會不知道嗎?」她認定他們姊弟倆沆瀣一氣,根本不相信他不知道白樂美所做的惡劣行徑。

  「如果知情,我絕不會裝無辜。」這女人對他的信任果然少得可憐,他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哪一點惹得她不高興,由兩人的第一次接觸開始。「你要不要說出來聽聽?就算是發洩也行。」

  聽他說得如此委屈,藍嵐動搖了,很想相信他的無辜。「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包括中午那通電話和後來的call in事件?

  歎了口氣,白淳士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懶得再闡述自己的清白。

  「你姊中午有沒有吃飯?」她問,努力平息自己的憤怒。

  「嗯?」怎麼問題跳那麼快?他差點趕下上她轉換的速度。「好像沒有吧?我沒有注意。」兩人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加上他這裡又不開伙,白樂美每回來也都是自己解決民生問題,所以他真的沒注意那麼多。

  「她……中午的時候曾打電話給我。」吞下胃部冒出來的酸水,想起白樂美當時強迫的語氣,便覺得激動、反胃,她不覺撫著腹部抗壓。

  「嗯,她怎麼說?」他相信這只是開始,以白樂美的性情而言。

  「她說、她說……」陡地一股鼻酸,強撐大半天的緊繃、委屈,在控訴的此際竟全數無法抗拒地崩潰,一滴圓潤的水珠凝結在她泛紅的眼角。「她說我要是不來煮飯給她吃,她就不吃飯。」這根本就是脅迫!

  「很像她的作風。」以前他也被這招吃得死死的好一陣子,後來他發覺「各人造業各人擔」,肚子是她的,不吃飯也是她的事,總不至於為了他把自己餓死,因此這條計謀便不攻自破。「別理她就好了,幹麼把自己搞得那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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