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蘭地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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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以為我是那麼愛計較的人嗎?」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又惹得她不高興了,激動的指尖猛力狠戳他的肩窩。「如果只是這點『小事』,我還不屑跟她計較!」

  「噢!很痛款!」他誇大地賣力呻吟,企圖引開她的負面情緒。「原來你這麼暴力,你可愛的臉蛋都是用來騙人的。」

  「我才沒有騙你!」她一聽更惱火了,長成這樣又不是她的錯!「你們姊弟倆都一樣,吃人不吐骨頭!」

  「款欽欽,我可沒惹你,別把我跟我姊混為一談。」他連忙澄清。

  「還說!」她氣瘋了,指尖再次不留情地戳刺他的肩窩。「她啊!打電話到call in現場去質問歐尹瀚跟我的關係,我是沒什麼影響,但歐尹瀚呢?他是公眾人物啊,以後還要不要上螢光幕!?」

  白淳士的眼瞇了起來,一把攫住她「行兇」的指尖。「你之所以這麼生氣,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歐尹瀚?」

  「這有什麼差別?」扭絞手腕想脫離他的箝制,始終不得其法。「放開我!」

  「差別可大了。」對他而言;收攏手臂摟住她的腰骨,讓她能推拒的範圍縮得更小。「小藍嵐,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跟歐尹瀚到底是什麼關係?別每次都避而不談!」

  「我為什麼要跟你談?」羞惱地蹬踢他的小腿骨,卻讓他輕易閃過。「白淳士,你不要耍無賴!」

  「我耍無賴!?」白淳士徹底被她激怒了,所有隱藏在俊美皮相下的暴躁脾性全數浮現。「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從第一次莫名其妙塞給我一堆莫須有的罪名開始到現在,我哪一次沒維持紳士風度?」

  「你每一次都沒有!」她用力地大吼回去。「表面上你是不介意,可實際上你卻在乎得要命;要不是你在乎,你不會像『ㄇㄆ壁鬼』一樣纏著我,也不會找歐尹瀚合作,為我們大家找了這麼多麻煩,說穿了,你只是個善於偽裝的偽君子!」

  「我是偽君子?為你們大家找一大堆麻煩!?」他氣昏了,頭一回被女人激得失去理智。「我要是偽君子,你早就被我拖到房裡強暴了!」

  「你……」她脹紅小臉,沒料到他說得如此露骨。「你色狼、變態!」

  「我變態!?」白淳士的聲音拔高起來,他長這麼大從沒被這麼「體無完膚」地批判過!「走!跟我進房間!」

  「不要!」藍嵐嚇得花容失色,他真的想對她……不!「放開我!我要回家!」

  「你自己送上門,哪有那麼簡單就放你走的道理?」他使出男人的蠻力,又拉又抱地將她「扛」至房間,並用腳將門板踹上。

  「白淳士!」她好慌,羞急得快哭了。

  「我偽君子是不是?」惱火地將她拋上床,他惡虎撲羊地壓上她。「啊?好啊!那我就做得徹底一點!」

  「不要!」她尖叫,壓抑下住心頭的驚恐,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一切像被定格了似的,沒有攻擊、沒有凌辱,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在房裡漾開、迴盪--

  「哭什麼?」他瞪她,狠狠地瞪她。「你就這麼無法忍受我碰你?」他感覺自己才是受到傷害的一方。

  「不要……不要、這樣……」不只她無法忍受,是女人都無法忍受如此恐怖的對待。「我好怕……」怕得渾身顫抖。

  「你還知道怕?」他嗤笑,拉開她掩面的手。「氣沖沖地跑來興師問罪,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她抽噎地哭著,睫毛、頰上全沾滿淚水。「是你姊……我覺得壓力好大,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又沒惹到她,甚至還做飯給她吃,她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別哭了。」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她只是喜歡你。」所以無法忍受她的漠視。

  「我不知道、喜歡、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她閉上眼,凝聚在眼眶的淚再度滾下臉頰。

  「以前我也不知道,後來才慢慢領悟這個道理。」大掌輕緩地拭去她的淚:心疼地將她耳邊的發撥到耳後。「記得唸書時,我在學校裡跟同學打架,你都不曉得那次我回家被修理得多慘。

  「當時的我正好處於叛逆期,我甚至以為我姊是恨我的;因為我的關係,她很早就得出去工作養家,所以不能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到處去玩,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淡淡地剖析白樂美的行為模式,他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悟得這個道理。

  「為什麼?」她的好奇戰勝恐懼,渾然忘記兩個人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疊」在一起,地點還是在床上,可以做任何「壞事」的地方,一心只想澄清心頭的疑慮。

  「我們一直有寫字條的習慣,要出門時會留下字條告知彼此的去處,免得讓對方擔心。」他的眼變得深邃,回想起年少輕狂的時代。「隔天一早,她在字條上寫了要去我爸媽的墓園,我以為她是去向我爸媽告狀,就是我打架那件事,所以也跑到墓園找她。

  「結果她不是在告狀,她是在哭,哭得很慘。」勾起嘴角,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高傲的姊姊哭得那麼淒慘。

  「為什麼?」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三個字。

  「她覺得自己沒有管好我,我之所以打架是因為她沒有善儘管教的責任,以致我的行為出現偏差;她把所有的罪愆全攬在自己身上,卻沒有在墓園裡指責我任何不是。」

  「後來呢?」她好奇死了。

  「後來我就懂啦,她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加上衝動的0型血液,往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做什麼,因此常常被人誤會。」壞心地彈了下她的鼻尖,他的笑容帶著寵溺。「你不就也誤會她了?」

  「可是……」她有點被說服了,卻難免有掙扎。「這種表現方式很奇怪嘛!」

  「是很奇怪。」這他認同,非常認同,但除了適應別無他法,誰教白樂美是他的親姊姊呢?「可能是我爸媽走得早,她不得不以強悍的外表來武裝自己,久而久之變成一種習慣,不容易改過來;這樣你能瞭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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