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他槓上她了是不?要比耐力,她不信自己比不過他。
「不說也行。」邪魅地勾起唇角淺笑,笑意卻不曾布到那雙迷人的眼瞳。「在你說出答案之前,我們就綁在這張床上,誰都不准先行離開。」然後,他就可以態意對她為所欲為,反對無效。
「你瘋了!」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彷彿壓在她身上的是個外星人。
「沒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撩起她如雲的髮絲,白淳士輕輕印下一吻。「別以為吃醋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有心態不平衡的時候。」尤其當自己的女人被覬覦,是男人都無法吞忍這口鳥氣。
「吃醋?」她眨眨眼,被他的用字遣詞嚇了一跳。「你?」
「沒錯,就是我。」他也不忸怩,大方坦承自己的醋意。「我承認我不喜歡看你和歐尹瀚走得太近,那讓我覺得很不是滋味。」
藍嵐心好亂,有點慌亂又有點喜悅,卻故意ㄍ一ㄥ著佯裝聽不懂他的心。「是你自己自尊心作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儘管撇清好了,反正我這輩子是篤定跟你糾纏不清了。」
堵住她老說惱人話語的小嘴,白淳士透過唇齒相觸的親暱傳遞自己深深的眷戀,執意讓她軟化在他強烈的攻勢之下。
藍嵐覺得眼眶微微發熱,被珍視的感覺漾滿心頭;她從不知道被人珍視的滋味如此美好和滿足,令她一向防備有加的心牆逐漸綻開絲絲裂縫……
「我跟尹瀚……我們是清白的。」掙扎在說與不說之間,她不確定他能不能接受歐尹瀚和她的實際關係。
「我知道。」很快褪去她之前穿上的裝束,戀上與她赤裸相貼的肢體接觸。
「今天之前,你和任何人都是清白的。」
「別鬧,你知道我的意思。」她輕喘一聲,在他輕佻地挑逗她的敏感之際。
「還疼嗎?」他天外飛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號,害她短暫失神。
弄清那句話的真實涵義,藍嵐俏臉微紅,羞澀地翻身背對他。「不正經,人家在跟你講正事呢!」
吵著要知道實情的人是他,現在卻又打斷她好不容易鼓起告白的勇氣,害她瞬時踩了煞車,一時間又開始猶豫了起來。
「我問的也是正事啊。」她的反應事關他的「性福」,一個響板拍不響,兩個人要全力配合,才能達到完美的高潮。「你的身體是我的財產,我當然要問清楚嘍!」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羞窘地又嬌又嗔,小女人姿態盡顯。
「當然想。」抬高她的俏臀,他由後方摟緊她纖美的腰肢,壯碩的男性尋著之前的路徑探入她體內深處,滿意地聽到她嬌喘出聲。
「啊……你輕一點……」人家還有點疼呢!
「我煞不住車啊!」他苦笑,益發狂騖地埋入她緊窒的幽徑。
「你這樣……我沒辦法、說話……」討厭討厭!連想都沒辦法想呢!
「那就不要說話。」反正此時此刻,再也沒比擁抱彼此更重要的事了,談別的男人,只會殺風景罷了,他可不想因此而倒陽。「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說。」
「嗯……唔……」
藍嵐當真再也沒機會開口……呃,其實開了口也沒辦法說話,因為除了幾聲斷斷續續且漾滿春意的輕吟、喘息,她那張美麗的唇全然被白淳士霸佔了,整個晚上都失去發言權--
銘 銘 器
做完義賣活動,歐尹瀚駕車回到新店山區的別墅,才剛在草坪邊的停車位下車、鎖好車門,別墅裡的燈便全數亮了起來,頓時燈火通明。
丟了丟鑰匙,他吐了一口長氣,意興闌珊地走進別墅。
「我不是叫你今天帶藍嵐回來嗎?」歐尹瀚一進門,一個帶著威嚴的低沉男音便劈頭而來,語氣裡滿是質問。
「她又不是我的誰,我有權利帶人家回來嗎?」撇撇唇,歐尹瀚把自己摔進沙發裡,連帶地將穿著皮靴的長腿擱上廳中矮几。
「你明明知道她是你的親妹妹!」歐國棟憤怒地以手中枴杖頓地,即使是鋪滿長毛地毯的地板,仍發出下小聲響。
「是嗎?」歐尹瀚閉上眼假寐,連看自己父親一眼都懶。「你盡過一天做人家父親的責任嗎?要不是媽媽一個人把她拉拔大,你現在還能有這麼個名義上的女兒嗎?」
是了,他和藍嵐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只是兩人在還來不及見到彼此前,便無情地被分隔東西。
藍汐瀅和歐國棟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愛侶,在雙方父母的許可之下,兩人共組一個小家庭;不到兩年的時間,歐尹瀚便出生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歐國棟開始接觸股市並專心投入。
或許上天特別眷顧他,不到一年光景,歐國棟便賺進不少盈餘。經朋友居中拉線,他轉而將資金投往演藝界,竟也陰錯陽差地大發利市,事業越做越大。
不僅招攬名教師成立明星培訓班,更頗具野心地自組藝人經紀公司,在極短的時間內累積龐大財富,卻也親手斷送自己美滿的婚姻。
由於藍汐瀅是個極傳統的中國女性,所以她從不過問丈夫的事業和應酬,把重心放在照顧丈夫和孩子身上,也一直安於現狀,全然相信這個自小就古意老實的丈夫。
俗語說:男人有錢就容易作怪,更何況是身處五光十色演藝圈的歐國棟?
該說是男人沒定性,還是沒「玩」過的男人受不了誘惑?歐國棟在接觸過許許多多有著追星夢的美艷女子之後,竟也開始嫌棄家裡的糟糠妻;嫌棄她不夠美麗、嫌棄她沒見過世面,一切的一切,藍汐瀅全忍了下來,只為了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
但丈夫自此後將許多不滿帶回家中,事事看她不順眼,她做任何事都動輒得咎,連帶地影響到孩子的生活作息:終於,在歐國棟堂而皇之地帶女人出入家庭之後,藍汐瀅終究受不了性情迥變的丈夫,攜著當時尚且年幼的稚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