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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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噗∼∼」超沒氣質的,兩個女人同時噗笑而出,頓時菜料、披薩齊飛,倒楣的自然是被「固定」在病床上的石膏人陶之毓。

  「哎呀!你們幹麼無緣無故攻擊陶先生?」白睦琳連忙抽了些面紙丟給郎月眉,示意她為陶之毓擦拭。「喏,幫他擦擦。」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堆面紙。「為什麼是我?!」

  「當然是你嘍!誰教你把人家大帥哥撞得跟豬頭一樣?」蕭嵐旅顯然懾服於陶之毓的男色之下,每每站在他那頭為他說話。

  陶之毓聞言臉卻更臭了。

  好吧,他可以承認自己長得還可以,被稱上一句帥哥也不為過,但是那句「撞得跟豬頭一樣」是什麼意思?到底他現在是帥哥還是豬頭?他都被搞糊塗了。

  這些女人,真的完全不懂說話的藝術啊!

  「好嘛!」懊惱地瞪了眼陶之毓,郎月眉心不甘情不願地抓起面紙往他臉上招呼。「真笨!不會把盤子拿掉,學我們用手吃就好了嘛!」

  「喂喂喂,你不會溫柔點吶?」蕭嵐旅又看下過去了,在一旁喳呼著。

  這下子郎月眉可不爽了,大刺刺地丟開手上的油膩面紙。「啊不然你想怎麼樣?你們是來亂的是不是?」

  「欸?你這女人怎麼這樣說話?我們當然是有事才到醫院來,怎麼可能是來亂的?」蕭嵐旅又和她槓上了,小姐不高興地雙手插腰。

  「那不然你們來這裡做啥?」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因為白睦琳舉起左臂,上頭囂張地裹著再明顯不過的白色紗布。

  那雪白的紗布像在譴責某個人般刺眼,引得「有心人士」心虛地低下頭去。

  「你受傷了?」唯一在狀況外的陶之毓終於說話了,而且直指重心。

  白睦琳和蕭嵐旅唯恐天下不亂似地猛點著頭,而郎月眉的頭更低了。

  「怎麼弄的,需要包紮成這樣?」白癡都看得出來那個傷的始作俑者,鐵定是頭垂得老低的那個女人。

  先是將他撞進醫院,然後又讓她的同事也掛傷號,那女人,真是個惹禍精!

  白睦琳彎起手肘,將手臂靠近嘴巴,張口作出一個咬嚙的動作──她不是抓耙仔哦,可是她不想讓自己沈冤莫白,所以才用動作表示,她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喔!

  陶之毓瞇了瞇眼,瞪著那白色紗布的眼滲入一絲犀利,似乎想看穿包紮在層層紗布下的齒狀傷口。

  「妳弄的?」這災星的行為讓他隱隱憶起一個小小且桀騖的身影,一個跟她一樣會咬人的小女孩。「你到底叫什麼名字?」這時他才想起自己還不曾問過她的全名。

  郎月眉正想抗議,不料蕭嵐旅搶在她前面插話。「我們剛才喊了那麼多聲,怎麼你都沒聽見?她就叫做郎月眉嘛!」

  懊惱地咬了咬唇,郎月眉真想拿手術用的美容針將蕭嵐旅的大嘴巴縫起來!

  陶之毓的雙眼先是微微瞠大,之後微微蹙起眉心。「妳?郎月眉『咬』的?」說不出所以然,他就是想要更進一步確認些什麼。

  兩個來湊熱鬧的女人猛點頭,彷彿恨不得立刻將郎月眉推入地獄;郎月眉則是頭皮寸寸發麻,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心虛不安些什麼。

  緊盯著郎月眉低垂的發旋,陶之毓安靜地思索著,過了好半晌,他又有疑問了。「她……很愛咬人嗎?」

  「不會啊。」白陸琳憐憫地望了眼縮著肩、內疚不已的郎月眉,坦白陳述她所熟悉的郎月眉。「月眉以前沒有這種記錄。」

  「對啊,我們又不是白癡,如果月眉有那種『惡習』,我們怎麼還敢靠近她?更別提跟她做朋友了。」雖然老愛鬧郎月眉,但蕭嵐旅也不是壞心眼的女人,不想在人前人後製造郎月眉的壞名聲。

  再怎麼說,她們同一期選美會的五位得冠者,現今只剩下郎月眉還名花無主,所以姑且不論郎月眉跟這個被她撞得「半身不遂」的傢伙有幾成可能,她們總得多少推她一把。

  「你很喜歡咬人嗎?」頓了頓,陶之毓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郎月眉對這個問題反感極了,惱火地揚起螓首。「不然你現在是怎樣?想客串法官嗎?那我是不是得先遵守法庭規定起誓?」她一出口,又是嗆人的諷刺。

  「我不是法官。」陶之毓淡淡地回答。「我只是個書記,不過也算是和法官有點關係。」

  「哇塞∼∼」蕭嵐旅驚歎出聲,而白睦琳是根本嚇傻了。

  此刻的郎月眉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什麼嘛!她從來沒這麼「烏鴉」過,雖然擊中點不怎麼準確,卻也離目標不遠了。

  「怎麼樣?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陶之毓深幽的眼瞳望著她,不容逃避地緊盯著她。

  「笑、笑話,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那無聊的問題?」愛不愛咬人是她的私人癖好,既然是私人癖好,她就沒必要據實以告。「我既不是犯人,現在也不在法院,何況你只是個書記,根本沒有權利質問我。」

  「我沒有質問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的私事,根本不關你屁事!」她惱火地低咒出一堆「事」,聽得兩位觀眾眼冒金星、耳朵生瘡。

  「女人講話應該文雅一點。」

  「是嗎?反正我又不干書記,不需要什麼文學素養,那種東西你還是自個兒留著用吧,我保證沒有人會跟你搶!」

  好刺激喔∼∼

  蕭嵐旅和白睦琳一口接著一口木然地吃著披薩,卻全然吃不出任何滋味,四隻眼睛瞬也不瞬地瞪著眼前上演的法內情……呃,還是法外情?算了,管它什麼內情還是外情,全比不上目睹人家培養「姦情」來得重要!

  「郎月眉。」將披薩連帶免洗盤放到一旁的置物櫃上,陶之毓似乎有些動氣了。

  「幹麼?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不需要你一再提示。」他不高興又怎麼樣?她的脾氣也不見得多好,絕對不是屬於善男信女那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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