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遙鬆開她的唇,低頭吮吻她的頸項,在那片細白的肌膚烙下幾枚激情的印記,大掌也毫不客氣地覆上她的酥胸。
被水沾濕的衣裳宛如第二層肌膚緊貼在童采衣身上,勾勃出曼妙誘人的曲線,他的手指尋到了她酥胸的頂端,放肆地摩挲揉捻。
不一會兒,她胸前的兩隻蓓蕾已傲然挺立,呼之欲出地頂住緊繃的衣料。
一股熊烈的慾火迅速朝項御遙的下腹延燒而去,不可否認的,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而在她刻意的撩撥下,他的理智更是時常瀕臨潰決的邊緣。
他並不是定力不夠的人,但他的自制力卻獨獨對她失效。她的一嗔一笑,她那嬌媚勾情的眼神,總能輕易挑動他的心。
緩緩地,他的唇離開她雪嫩的頸項,來到她的胸前,吻上了豐盈的酥胸,隔著濕透的衣料,啃吮其中—只甜蜜的蓓蕾。
當他已勃挺的慾望,隨著水波晃蕩,輕觸著她腿間的私密之處時,童采衣情不自禁地發出細細的嬌喘。
她輕顫不止的身子緊貼著他赤裸的身軀,他男性的慾望灼熱而硬挺,即使隔著身上的衣料,她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威脅十足的燒灼感。
她的喘息聲雖然細微,卻讓項御遙的理智在瞬間清醒過來,身軀也倏地變得緊繃而僵硬。
他抬起頭,氣息不穩地盯著她,她那雙眸含情的媚態,令他體內的火焰燃得更加猛烈,也讓他既惱怒又狼狽地將她推開。
該死!他竟在她的挑逗下失控,差一點就在這浴池裡要了她!
這女人究竟知不知羞?竟這樣毫不忸怩地誘惑一個男人?
「怎……怎麼了?」激情末退的童采衣困惑地問。頓失他的依靠,令她差點站不穩地跌入水中。
項御遙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他體內的慾火雖仍高張,但胸中的怒火更加熾烈!
「怎麼了?你的好戲唱完了!與其碰你,我寧可去抱一名青樓女子!」他忿然叱吼,宛如盛怒中的天神,霍地起身大步離去。
童采衣在毫無心理準備下瞥見他火熱的慾望,明媚的俏顏霎時佈滿紅霞。
她從沒見過男人渾身赤裸的模樣,更沒想到男人的身軀是這般的……剛猛而壯碩……
驚愕過後,她發紅的俏顏上蒙開了一抹羞喜交加的笑容。
看來,他對她很有「反應」呢!也許用不著—個月,她就能讓他愛上自己。
童采衣忍不住哼起輕快的小曲兒,褪下早已濕透的衣裳,心情愉悅地在浴池裡舒展四肢。
回想起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心跳驀然加快,不只臉上佈滿紅霞,就連身子也熱燙了起來。
一陣向晚微風吹過,浴池裡的水漸漸變涼,她的身子卻是愈來愈熱……
第四章
項御遙並沒有真的去青樓尋歡作樂,但卻在別業的庭園裡擺了桌簡單的筵席,刻意不邀請童采衣,只和呂菲影兩個人在繽紛的花樹下享用美酒佳餚。
「表哥,你對我真好,還特地花費心思命人弄了這些。」呂菲影眉目含情地望著項御遙。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項御遙的笑容裡有著一絲尷尬。他怎能告訴她,他之所以會安排這—切,只是因為—時衝動想氣氣童采衣罷了!
看著呂菲影喜形於色的神態,他突然驚覺自己似乎太小題大作了。
他愈是想以行動來表示他對童采衣的不在乎,不就愈是彰顯了對她的在意?
兩道濃眉一攏,他心煩地飲了杯酒,突然瞥見一抹竊窕的身影翩然而至,正是不請自來的童釆衣。
刻意妝扮過的她,顯得更加艷光照人,那嬌妍絕美的模樣,令項御遙的心神一震,更令姿色已是中上的呂菲影登時黯然失色,幾乎要自慚起來。
「怎麼,你們表兄妹倆自個兒在這裡享受美酒佳餚,這就是項家的待客之道?」她亮粲粲的雙眸直視著項御遙。
她知道他想要刻意疏離、漠視她的用意,但她偏就要來攪局!
她刻意將自己妝扮得明媚嬌艷,非要讓他將她的身影更深刻的烙在腦海裡不可!
紅灩的唇勾起一絲笑意,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才她可沒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
「你這不就自己來了?」項御遙冷冷地答。原本煩亂的心情在見到她之後,變得更加浮躁了。
不願承認她的出現對他的心緒造成極大的影響,他刻意將注意力擺在面前的酒菜上,目光卻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再飄向那張絕美的容顏。
呂菲影的臉色沉了下來,氣得暗自咬牙。
童采衣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戲譫的神情擺明了是在嘲笑她!
她攢緊眉尖,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忍不住伸手輕扯項御遙的衣袖,終於將他的注意力暫時拉了回來。
「御遙表哥,你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連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她瞠怨道。
不等項御遙開口,童采衣便搶白道:「我說呂姑娘,你的御遙表哥根本對你無意,你還是早點死心,不必再自作多情了。」
「你……你……胡說!」呂菲影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急忙追問道:「御遙表哥,你不是說要永遠照顧我嗎?」
童采衣輕笑一聲,再次搶在項御遙之前開口。
「他是說你可以留在項家,可沒說他願意照顧你一輩子,我說的是嗎?」她偏著頭,含笑地瞅著項御遙。
項御遙氣惱地咬了咬牙,無法開口承認或反駁。
若是他不否認,豈不是順了童采衣的心?可若是反駁她的話,豈不要讓呂菲影誤以為他真的願意成為她終身的寄托?
「表哥……你……難道你真的對我……」呂菲影惱羞成怒似的跺了跺腳,轉身跑開。
童采衣眼尖地捕捉到呂菲影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沉表情,而她的眼底也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
「童采衣,你太過分了!」項御遙沉著臉低斥。
「過分的是你,既然對她無意,為何不早點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