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很多必須向兩位長輩學習的地方,感情的事晚點再說吧。」傅雲鈞輕描淡寫的帶過,又朝前方望去。梓泳正靜靜的吃著飯,長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為難的搖搖頭,他又接著說了些話,她總算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
他在她偷瞥自己的前一秒挪回視線。
或許是因為被發現而太過不自在,五分鐘後,長智與梓泳各留下吃不到一半的餐食,相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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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巧君第三次拿著同一份文件進辦公室,已經失去了平常的興致高昂,現在的她極為謹慎,悄悄的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總經理,這份文件你剛剛沒有簽名。」她小心翼翼的說。
正在文件上提重點的傅雲鈞皺起眉頭,眼一掃,又垂下眼。
「叫人事部的主管來,我親自告訴他我為什麼不簽。」他冷冷的說。
「是。」朱巧君又靜悄悄的退了出去,呼口氣,打電話通知可憐的人事部主管。
人事部主管冒著冷汗趕來,他看起來比她還害怕。
這也難怪,這一個下午,他已經狠刮了企劃部、管理部、業務部以及營運部四大主管一頓了,現在輪到人事部,想必他剛聽到了消息。
朱巧君給可憐的主管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誰叫他什麼時候不選,偏選這個下午來提攜後進?
人事部主管進去後,沒多久,朱巧君就聽見傅雲鈞的怒吼聲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酒店裡沒人了嗎?你要讓這個差點賠上公司名譽的人當副理?讓客人讚賞的員工酒店裡很多,照你說的我不是應該要讓每個人都陞遷才公平……一年內他沒再出差錯的話再提這件事,否則別再讓我聽見他的名字。出去!」
朱巧君連忙在位子上裝出忙碌的樣子,眼角偷覷猶如戰敗公雞般走出來的人事部主管,手裡還拿著她方才拿進去的文件。
「總經理到底怎麼了?」他沮喪的問她。是吃壞肚子嗎?
「我也不知道呀。你還算幸運的,之前四大主管被罵得更慘。」朱巧君只能這麼安慰他,他已經是最快出來的一個了。
她也很想知道傅雲鈞怎麼了,是不是受了誰的氣還是什麼的,為什麼出去跟朋友吃一頓午餐,回來後心情就變得那麼惡劣?她腦子裡靈光一閃,該不會又是那個厚臉皮的范梓泳又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了吧?
愈想愈有可能,要不是怕被颱風圈掃到,她現在一定衝進去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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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泳悄悄打開大門進屋,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了,整棟屋子裡頭靜悄悄的,她認為傅雲鈞應該已經睡著了,於是極力降低一切聲響。
傅雲鈞在客廳裡留了一盞小燈,她脫下衣服與鞋子後,打開房門,透過客廳裡透進的微弱燈光,隱約可見他躺在床上。
怕吵醒他,她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踮著腳尖走進洗手間,連梳洗都盡量不弄出聲音。
穿上浴衣步出浴室,她貓般腳步輕輕的繞過床,輕輕拉開被子,輕輕的躺到床上。等到終於平躺上去了,她才無聲的吁了口氣,將自己放鬆下來。
正要闔眼入睡,沒想到眼睛還沒閉上,突然在黑暗中響起的聲音又讓她嚇得睜開眼。
「妳去哪裡了?」傅雲鈞的聲音裡完全沒有睡意,他只是躺著,並沒有睡著,所以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全都知道。
罪惡感又難以自抑的浮現出來,梓泳抓緊被子。
「跟朋友去看電影。」
「中午那位朋友?」柯尊別叫他什麼來的?長智?傅雲鈞壓下心頭騷動的妒火。
「嗯。」梓泳答道。他的聲音裡並沒有明顯的怒意,她稍微放鬆下來,但還是很緊張。
「你們看了十二個小時的電影?」
「長智……他還帶我去參觀他的公司,然後去吃晚餐,接著又去PUB坐了一會兒。」她據實以告。
傅雲鈞伸手打開床頭燈,側過身體,手撐著頭的看她。
梓泳也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心跳得飛快。
他的頭髮微微凌亂,身上的浴袍並沒有繫緊,露出了大半古銅色的結實胸膛,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看起來還是那麼帥、那麼迷人,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突然,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間,將浴袍的帶子慢慢拉開,絲質的浴衣一失去束縛,便迅速的從身體兩側滑落。
「妳的身上烙有那男人的印記嗎?」他吸吮她的耳垂時低聲問道,聲音裡有著隱忍的妒意,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體激起一波又一波的輕顫。
「沒有……」她緊緊的抱住他。
「妳還是屬於我的嗎?」他的氣息益發粗重,一個衝刺進入她溫暖的體內,雙唇則不停的在她身上製造烙印。
「是,永遠……」發出類似歎息的輕吟後,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承受他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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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沖水聲,方纔的激情仍未完全從梓泳體內褪去,雪白的肌膚仍帶著淡淡的粉紅。
今晚的他跟往常不太一樣,以往在床上他雖然從未傷害過她,但也不是屬於溫柔的那一型,今晚她卻感受到了他的溫柔。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因為長智的關係?他以為她跟長智之間有了什麼嗎?還是……他在吃醋?表示他對她的感情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回復中嗎?
這想法讓她狂喜了起來。也許他想通了,願意原諒當年她害死他母親,令他父親受重傷的事了,或許他們終究可以回到五年前一切事情未發生前的感情?
停止的水聲打斷了她綺麗的希望,就算不用睜開眼睛,她也可以想像他步出了浴室,他的走路方式,他結實挺拔的身軀,他臉部細微的表情;床的另一邊微陷,她的嘴角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幾乎可以看到他平躺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