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聶霽會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孩子站在馬路中央做苦工,看起來是可憐又殘忍了點。」她安慰安純平,「對了,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留意。」
安純平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啦,只要薪水高、供住宿就行了,工作環境怎樣我不在乎,我還可以加班喔!」現在多辛苦一些無所謂,往後上大學就逍遙了!還有,雖然頗捨不得聶霽家那又香又舒服的房間,但為免自己愈陷愈深,還是愈早搬走愈好,再說他也沒照顧她的義務呀。
「還要供住宿的話,就有點困難了……」亞婷沉吟著,「你不住在家裡嗎?」
安純平搖搖頭。
「我已經自己出來打拼快一個月了,之前在建設國家時公司有提供宿舍給我們住,昨晚沒了工作也沒地方睡,聶霽就帶我回他家去睡了一晚。雖然他說我可以一直住下去沒關係,但我還是覺得不妥……你怎麼了?」亞婷突然變了臉色,而且兩眼瞳得奇大,那模樣有些扭曲了她的美麗。
「聶霽帶你回他家去睡覺?」亞婷太過震驚了,她跟聶霽認識七年了,知道他從不帶女人回家的原則,所以當他昨晚做出那樣的表示時,她才會興奮得難以自己。
可這女孩,這女孩才跟聶霽見過三次,他就主動帶這女孩回家睡覺!
為什麼?她明明就那麼不起眼!
又妒又恨情緒在體內翻攪,但亞婷仍力持鎮定。
「我是睡在客房裡,你別想歪了。」安純平連忙澄清。
也難怪亞婷會有那種反應。男朋友帶著別的女人回家?
要是她,她也會生氣的。
她的否認似乎並未讓亞婷安心,亞婷一直瞅著她看,看得她有些發毛。
「只要我找到工作,我會馬上離開他家的,我從來就沒有長住的念頭;」她又說。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她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多上一個敵人。
看到安純平悄悄往旁挪,亞婷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或許太過嚴厲了,一下子,她就換上了張淺笑的臉。
「聶霽會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我也說過了,他這個人的個性就是有人遇到困難時,他便無法放著不管。
他的出發點雖然很好,但是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常常被人設計。」她故意拍拍安純平的手,「當然,我不是說你啦。」
「我知道。」安純平不由衷的笑笑。
不是才怪,如果不是說自己,那她幹麼還要說那種話?自己都解釋那麼多了,沒想到她還說這種話,看來她的城府還滿深的,這種人還是少見為妙。
安純平站起身來。
「我得走了,再聊下去就沒辦法找工作了。」她說了聲再見。
才踏出腳步,安純平的手腕就被亞婷握了,不解的望向她,只見她正對著自己微笑著。
「我想到了一個好工作,薪水高又供住宿,不曉得你有沒有興趣?」
聶雩走進弟弟的辦公室,嘴上帶著饒富興味的笑意。
聶霽大概知道他在笑什麼,沒有理他,繼續拿著自己的飛鏢往牆上的圓靶射去。
聶雩站在一旁看他射鏢,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
「要是讓人家知道『仰龍集團』的總經理閒得有空到我的辦公室來傻笑的話,對公司形象是不會有幫助的。」
聶霽被看煩了,冷冷的諷刺道。
聶雩聳聳肩,不以為忤。
「股東們要的是個能讓他們的股價升值的人才,不會介意我偶爾為之的傻笑。」
聶霽冷瞟他一眼,射出最後一支飛鏢,正中靶心。
「笑夠了,可以回去了吧?」他坐回辦公桌後,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子,目光不時瞟向桌上的電話。
難道她沒出什麼狀況嗎?還是忘了將他的電話帶出門?都已經快到下班時間……
他的煩躁全落在聶雩眼中。
「當陳秘書告訴我全公司最愛往外跑的業務部經理,居然一整天都乖乖的待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頭時,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揶揄的說,坐進一旁的沙發裡,「怎麼,這次的對象是誰?我認不認識?」
聶霽瞄他一眼,視線又落回電話上。
「什麼對像?」他裝傻,「我待在辦公室不是正如你所願嗎?從上個禮拜就逐漸加重我的工作量,我不留下來,你會有空間到別人的辦公室哈啦嗎?」他乘機杼發自己的不滿。
突然增加他的工作量,使他平均每天辦公的時間增加了三個小時,他會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要不是看在自己閒著也是閒著的份上,他才懶得理那些企劃案,
「沒想到我的用心良苦,那麼快就讓你發現了。」聶雩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還很享受他坐困愁城的模樣。
「您太客氣了,我看是詭毒的陰謀還差不多。」聶霽咬牙道。
「你說的太嚴重了,過去幾年當你輕鬆愜意的與女朋友打情罵俏時,深夜還在處理公事的我,不是也活過來了嗎?」他笑著說
聶霽對他的話,無以反駁。
何謂兄弟?這就是兄弟,當兄長的永遠比做弟弟的來得陰險狡猾!
聶霽忿忿的拿過一份公文夾,是個工程竟標案,當他看到竟標廠商時,眉頭不禁一皺。
「『安雄企業』什麼時候也跑來插手工程了?」他們不是以代理為主軸的嗎?
「前陣子的事,聽說前個案子賠了不少,才會對信件工程動作頻頻,頗有誓在必得的味道,我想他們大概是想彌補上個案子的虧損吧。」聶雩說、
他的情報網一向暢通。
「是嗎?那我們更不能讓他得標了。」聶霽心裡燃起了股鬥志。
商場所代表的就是現實,他們沒理由讓將來會成為自己敵人的公司有機會成長茁壯。
「別以為故作忙碌,我就會忘記之前的話題。看來這女孩子在你心裡還挺有份量的,才會讓你魂不守舍的一直守在電話旁。」聶雩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