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她態度強硬,卻感到莫名的緊張,他的存在感太過強烈,讓她無法忽略。
「你真是缺乏教訓,不過,我有的是時間教會你。」爵煒瞇起眼睛,下顎緊繃。
十萬火急的趕到這裡,恰巧聽到對方提出的條件,想她竟然沒立刻拒絕,還認真在考慮,他氣得五臟六腑都似有火在燃燒。
這兩人居然把他當空氣,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
實在無法忍受被漠視的楚霸,赫地從桌底握出一把黑槍,正對爵煒。
同一時刻,莫寇閃身至爵煒前方,倏然狠勁拔槍對準楚霸。
兩方槍口相對,尹水瀲看了傻眼。台灣黑槍有氾濫到這種地步嗎?
海堂荻持著一干萬聯幫打手扔在門口,全然不受房內緊張氣氛的笑問:「爵爺,這些人該怎麼處理?油炸還是清蒸呢?」
楚霸分神一瞥,發現守在外面的手下全被解決得一乾二淨,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尹水瀲杵在兩方人馬中間,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手心淌出冷汗。
「別以為我不會開槍。」楚霸露出黑幫老大猙獰的臉孔。
「試試看埃」爵煒邪佞的勾唇傲笑,日光從百葉窗折射,照耀著他狂肆邪魅的笑容,他嗓音冷嘶危險,「我會讓你知道覬覦我爵煒女人的下常」她聞言一凜,「你亂講什麼,誰……」她抗議的話語未說完,卻已全數吞沒在爵煒的唇瓣之中,他狠狠地吻上她柔軟的紅唇,強硬的舌頂進她潮濕的口中。
她真是氣死他了,沒見過這麼魯莽蠢到極點的女人!
爵煒不承認自己的焦慮,只當是被她惹得惱火,只想用吻懲罰她,只想吻得她理智當機、冰冷消退。
楚霸瞪大眼,這小子超狂妄,他以為他手中這把是玩具槍嗎?
捨命護主的莫寇,額頭冷不防降下一排黑線,「爵爺,我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好歹也先挑一下時間、地點吧?」
「爵爺,接吻的確有益身心健康,不過你最好暫停一下,因為……」海堂荻面帶微笑,就事論事的指指他懷裡的女人,「尹小姐看起來似乎快窒息了。」
第四章
尹水瀲從不曾覺得自己這麼像白癡,爵煒吻得她頭昏目眩、心跳如擂鼓,她感到神魂顛倒、渾身酥軟,甚至蠢得忘了呼吸,倒頭跌進他懷中。
「我一直想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他嗓音低啞,凝望著她的眼眸,深情似醉酒。外表冰冷的她,唇瓣卻火熱甜蜜,害他像上癮般,一吻再吻。
「你……為什麼吻我?」又為什麼衝進來一口替她回絕,屢屢在她摔不及防時介入她的生活?尹水瀲問的恍惚,心房忐忑。
「因為你總不聽話,又嘴硬的不肯示弱,我總得想出辦法讓你軟化。」爵煒勾唇性感一笑,深深凝視尹水瀲困惑表情,她薄柔唇瓣因他野蠻的親吻而濕潤瀲慧。
慾望侵襲的如此突然,他不記得自己曾對哪個女人如此衝動過,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鐵定攬她入懷再狠狠蹂躪她的唇瓣。
然而,就在兩人四目交接、旁若無人之際,萬聯幫的援兵趕到,並將楚霸的書房包圍的水洩不通,稍有蠢動都會擦槍走火。
觀望四周,莫寇清了清嗓子,「爵爺,你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稍微節制一下好嗎?」他吻得不亦樂乎,卻累慘當保鏢的他們。
「要是懂得節制兩字怎麼寫,他就不是爵爺了。」即使被槍口團團包圍,海堂荻依然微笑愜意。
「小子,你真夠狂。」楚霸縱橫黑道數年,還沒見過哪個傢伙敢不知死活闖進他的住處,還當著數槍齊對之際和女人吻的渾然忘我。
「老伯,你真夠色。」爵煒眼神慵懶,摟緊懷中的尹水瀲,口氣狂妄的開口,「都幾歲的人了,還想染指年輕女子,不怕提前腎虧嗎?」
楚霸聞言陰沉不悅,「我給你一個機會,加入萬聯幫如何?我可以不計前嫌,助你平步青雲。」
爵煒懶洋洋地嗤了聲,「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十元新台幣聘請你當保鏢怎樣?包你智慧倍增、茅塞頓開,不會再蠢到自以為是。」
「你……」楚霸慍怒,若非惜才,他不會處處遷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忍不住的拍桌咆哮。
見狀,一干手下更是將槍口舉直向前,倏地收緊手指,彷彿只要老大一聲令下,就會把入侵者打成螞蜂窩。
爵煒勾唇一笑,陡然閃身,奪下最近身的一把槍,輕鬆避開所有打手,足點楚霸身後,槍口頂住他後腦,動作利落、一氣呵成,僅僅一瞬間,無人能捕捉視線。
大氣也不喘一下,爵煒目光膠著傻了的尹水瀲,雙眼風流含笑。
「又來了。」莫寇翻白眼,他這保鏢根本沒戲唱。
「爵爺就是愛現嘛。」海堂荻笑嘻嘻地安慰夥伴。
尹水瀲震懾不已,他的存在竟使情況瞬息萬變,她好氣自己沒有同樣的能力,卻也加速了心跳,無法控制地墜入他謎一般黝黑深邃的眼眸。
萬聯幫眾多菁英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無人能奈何得了他,楚霸驚悚,有多少年沒讓任何人近身,更遑論用槍指著頭了。
「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快放開老大!」萬聯幫的手下憤怒叫囂,卻又緊張的泛出冷汗。
「我爵某人從不聽命於任何人。」爵煒冷笑,睥睨的眼神野蠻嗜血,令人不寒而慄。
「你想做什麼?」形勢比人強,楚霸緊繃著聲音問。
「老實說,你的小命與經歷乏味至極,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爵煒唇角浮現一絲嘲弄,「不過……顯然有人並不這麼想。」說話的同時,他有趣地望向尹水瀲一眼。
該死!她困窘個什麼勁,「誰要你多管閒事!」她羞惱的罵道。
「再不管,你就要失身給怪伯伯了,我怎捨得?」爵煒笑得很壞,眼神慵懶的可以。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緊皺眉頭,與他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