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瞧在眼裡、妒在心底。育青嬌嗔地朝李昕靠近,主動投懷送抱。
「不公平!姐妹們好久不曾見到您,您卻讓新來的人兒陪了您好長一段日子,這樣我們可不服也不依喔!」她一邊說話,媚眼邊看向睡美人,朝那張睡容狠狠瞪去。
「你想太多了,我的好青青。」李昕不以為意似地笑笑,手臂朝她腰肢一圈。
有點噁心……不行!他得憋著,為了兄弟三人的計劃。
「過一陣子,我自然會去找你們。人家是新來的,我難免會多多『關照』一下嘛!」
李昕的態度十分篤定,一副「男人嘛!喜新厭舊是天經地義」的神情,儘管眼中有著幾分閃爍的不確定。
太奇怪了,抱著青青的感覺怎麼又噁心了一點?不行!忍著,為了他們偉大的計劃。
李昕的一番說詞讓青青不再計較,「最好是這樣,爺的專寵可是引起眾家姐妹的不滿,你再不來找我們,我們就不理你了!」她嬌滴滴地語出威脅。話雖然說得狠毒,可她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李昕身上。
不行了!他快吐了!
「是!好青青。」
李昕安慰地吻吻她的唇,然後輕佻地拍拍她的臀,示意她離去。
一群放好木桶及備好熱水的僕人也一一退下。
李昕明亮的瞳眸凝過一絲算計,旋即又輕快起來。
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問題是……
搓搓下巴,李昕看向沉睡的「東風」,然後聳聳肩,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他動手將長褲褪下。
光裸著身子抱起睡美人,讓她的螓首下顎靠在他肩頭,一臂環緊她的背,一臂圈上她的臀兒,就這樣摟著佳人朝盛滿熱水的木桶走去,一鼓作氣滑坐入桶中。
「吁——」
李昕搖搖頭,甩掉額際的汗水。
這一小段路可費了他不少力氣呢!他是如此小心翼翼,深怕她會有個損傷,那可就罪過——不對,是萬分捨不得羅!
水溫的暖熱刺激了獨孤曇的感官,她小聲的嚶嚀出聲,緩緩地張開眼睛,睡意依然存在,她不甚清醒地眨了眨長睫,才愕然低呼,「天啊!怎麼……」
奇怪,她不是睡在乾爽溫暖的床上?什麼時候換到這種地方來了?
「別慌,小美人。」
一雙「魔爪」愜意又自然地覆在她的胸前,她立即握拳亂亂捶!
「哎喲!哎喲!哎喲喲!」痛聲即起,卻是一點疼意也無,李昕哼嘛哎哎得像被亂棍毒打一頓。
小女人的力氣能強到哪裡,他這個大男人就當作是在搔癢羅!
而且,他可是「有仇必報」的人喔!
一點也不受小拳頭攻擊的影響,「魔爪」開始動了起來。
「啊!你……嗯……」
詫叫轉眼變調為呻吟,獨孤曇虛弱地看著他黝黑的大手覆上她的乳峰,有力的手關節是怎麼蹂躪她的軟嫩香膚,修長指尖是怎樣挑逗粉色蓓蕾……
她又虛又弱、又因又惑,驚覺自己的身子在他的撫揉下起了變化,可一雙粉臂卻是自有意識般攀上他的頸肩,怎樣也無法阻止。
這……這實在是好不公平的事兒!
艱難地略略側身仰首,她瞧見噙在他嘴角的得意,陡生的一口氣嗆著了她。
他是故意的!
衝著那一口嗆著的氣兒,她努力集中意識,兩隻小手兒在水中朝後頭划動,一抓著東西就用力掐下去。
「啊——」
慘叫突然停止,身後的李昕也僵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糟了!
他怎麼了?
她傷到他哪裡了嗎?
獨孤曇不安起來,她心想,該不會鬧出人命了吧?
「你怎麼樣了?」
活跳跳的人突然沒了動靜,獨孤曇趕忙轉過身,嬌軀就跪在他大敞的腿間,一身的滑嫩香膚配合著波動的水漾,不住挨蹭他一身的碩實。
李昕低垂著頭,全身靜止,僅存胸口一股淡淺的起伏。
怎麼辦?
咬紅了下唇許久,獨孤曇伸手想抬起他的腦袋,卻意外地發現怎麼使力都抬不起來。
她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還是無法抬起。
奇怪,難道他的腦袋是石頭不成?
獨孤曇不死心地試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她開始有些不悅了,然後是耐力盡失,小手握拳「砰」地一聲就賞給「石頭」一記爆栗。
「哇嗚——」
原本執意「保持沉默」的李聽,終於發出慘嚎,瞬間「活」了過來。
「哇!小美人,你好狠的心哪!」
「你……」
喝!
原來他好端端地,什麼事都沒有嘛!
可惡!
獨孤曇決定努力把他的頭敲成真正的石頭。
李昕哪肯再吃暗虧,他及時接住她的小拳頭,低下頭就要親她。
「不要!」
她不要親親,她要生氣!
可惜,抗議的話地壓根兒沒機會說清楚、講明白,紅唇貝齒外帶小丁香舌就被他攫住,然後是她的髮絲被他的手指糾纏。然後是身軀淪陷……
☆ ☆ ☆
因歡愛而倦眠的獨孤曇直到翌日才醒。
小手很習慣地朝身旁一摸,她才發現總是喜歡賴在她床上睡覺的人已離開。
她不禁想起有人說色名狼籍的三皇爺,對一個女人的興致從不超過一個月,正所謂:
「用完」,就該丟了……
☆ ☆ ☆
「呵呵呵……」
男聲放蕩、女聲淫浪,從一大清早開始便聲聲肆意響徹逍遙居,音音不堪得無法入耳,這會兒都過酉時了。
「爺,方纔我撫的曲兒好不好聽?」
「好!好聽!」
「爺,您瞧奴家上的胭脂如何?」
「嗯!好看!」
「爺,今晚您一定要讓咱們姐妹三人一塊伺候您喔!」
「好!沒問題!」
「還有我呢!」
「好,你也來!」
「那我呢?」
「好,也算你一份!」
「爺……」
一整天,這票鶯鶯燕燕都圍繞在李昕身邊嬌聲軟語,他也一直「好」到現在。
屋外,獨孤曇靜靜佇立,一臉木然。
「曇姑娘……」
小仔子恭敬的守在獨孤曇身後三步的地方。
他總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的,至少不該讓曇姑娘對三皇爺的觀感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