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坐著,整個人懸在他的硬挺慾望的上方,柔軟對著堅硬,火熱的花蕊對上亢奮的劍。
她戰慄著。
腿無法支撐自己,她的臀往下壓了幾分,他沒入她幾分。
『你……?!』她惱怒地看向他的一派悠閒。
他甚至雙手枕於腦後,好整以暇看著她的失措。
這樣的他,她未曾見過。
是她以前不夠瞭解他,還是他變了?
細碎的汗水流下她赤裸的身子。
他憐惜地抹去她胸口的汗水,手指若有意似無意地滑過她的峰頂。
她瞪著他瞧,腿在顫抖著,但仍死命硬撐。他的態度彷彿抵著她的熾熱完全出自她的想像,這男人的自制力遠超過她想像……
『這麼倔強啊?』他的眼神一黯,手指跟著撫上她蕊間的核心……
『孟……譯丞!』她咬牙喊叫著,感覺自己整個包裹住他,緊緊地吸附著他。
『親愛的,我親愛的!』他溫柔地拂開她的濕發,開始在她緊得宛若處子的甬道中激烈地抽撤。
他的溫柔征服了她的心,他的激情則征服了她的身子。
她投入這一場火中,無力去計較誰的忍耐力較強。
心愛的,好久不見!
她歎息著迎向他愈見霸道的激情,淚水隨著高潮的來臨,跟著眼前的煙火一起爆發……
第六章
書玫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床上耗掉大半天。
大年初一的早上,她新年的開始就跟她久違的離婚老公在床上廝磨。到現在,她的身子都還酸痛著,她簡直被他操壞了。看他那麼斯文,體力跟耐力卻遠超過想像。
想起這個,她的臉紅了。
今天已經初二,無法跟昨天一樣的賴床,因為她要回南部。一早她被譯丞挖起來,他就一直忙著打電話,她不知道大過年的他也可以這麼忙。
或許吧,他現在可是大老闆呢!時間如此寶貴啊,說不定他只是回來台灣談個生意,順便看看她而已。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黯然了。忍耐了一年多,逼自己去適應沒有他的日子,他這一來一去,她恐怕會更難哄騙自己了。
『……好,你把車開過來,我八點整就要用,地址是……』孟譯丞終於掛掉電話,抬起頭來恰巧看到她緊蹙著眉頭。『怎麼了?』
『你好像很忙?』她遲疑地問。她不能這麼自私,他已經不是她的誰,怎麼能要求他陪她回娘家呢?『我……如果你忙,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的眼中偷偷地泛起了淚光,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擦去,卻不知他早已看透了她。
『把東西收一收,要給爸媽還有爺爺奶奶跟長輩們的禮物別忘了帶。』昨天他陪她去百貨公司採買了不少禮品,打算今天帶回她娘家的。
『你沒有義務為我做這些,如果你……』
『停止!』他舉起手阻止她。若他再不阻止她,怕自己會伸手掐住她,這可惡的女人,就這麼急於跟他撇清嗎?
就像一年半前一樣,一個簽名就拋棄了他!
『你為什麼生氣?』她被他的怒意給嚇到了,認識他以來,她從沒見他發過脾氣。
他平日甚至有寫書法的習慣,這種修身養性的男人怎麼生氣了?她到底哪裡惹到他了?
『我沒有生氣。』他的臉色回復平緩。
明明就有!
她嘟著嘴不敢回嘴。『那我去準備吃的,啊!我機票只訂一張耶……』她忽然想到這個大問題。
『沒關係,我們開車。』他不在意地翻弄著報紙,隨口喝了她剛煮好的咖啡。
『哪有車啊?』她甚至連他會不會開車都不知道呢!『你去借了嗎?我不會開車哦!』
『不敢指望你。』他挑挑眉,依然好整以暇地吃著早餐。
』哼!』她手插腰。『最好是這樣,今天鐵定塞車。我要準備午餐跟晚餐。』
他沒有理她,卻在她氣唬唬地走開時,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多久了?生活缺乏她少了多少歡樂,當他因在那些繁瑣的公事中時,他多麼渴望她在他身邊!
沒多久,書玫準備好了兩人的食物,還有一切要帶走的行李。譯丞照樣將重的東西拿在手上,領著她走下住所。
樓下停著一部新的賓士房車,旁邊站著的男人跟他點了個頭,走過來恭敬地將鑰匙交給他。
『你借這麼好的車?萬一弄壞了怎麼辦?』她順著直覺反應就說出口了。
『上車。』他已經開了車門,幫她打開行李廂,三兩下把東西安置好。
一直到車子上路了,她還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一邊盯著他不要開太快,以免把人家的車弄壞了。
『小心!』她看著他超過一輛車,忍不住又叫。
他看她一眼,眼底浮現笑意。『如果我告訴你,車是我買的,你能不能少緊張點?』
『買的?!』她驚叫。『怎麼可能?你不是昨天才到台灣?』
『之前預訂的,早上我打了幾通電話,請業務員開過來。』他聳了聳肩。其實他抵達台灣已經好幾天,他甚至遠遠地看過她,但他一直等到除夕夜才現身,是刻意的。
他想要她去比較一下,有他跟沒有他的年有什麼不同。說穿了,就是男人無聊的彆扭。
他仍然非常介意她丟下他走開的事情,但依他的個性,愈在意的他就愈表現得無所謂,愈生氣時他就愈平靜。
只是這女人真的有逼瘋聖人的能耐!
他一邊無法克制自己要她的慾望,一邊又要生她的悶氣,搞得自己也挺累的,而這始作俑者還毫無所覺。
好吧,她是有點知覺啦,但是她直接問他是不是在生氣,他怎麼回答?這簡直是……氣死人!
『啊,對哦!』她一拍手。『我忘記你家很有錢,買輛賓士也不算什麼……』那他以前怎麼願意搭公車、捷運?怎麼願意跟她窩在小公寓?想到這裡,她又悶了。
他斜睨了她一眼,一點也沒有意願解救她脫離自憐的情緒。
『啊∼∼對了!』她又叫了。他轉過來看她一眼,只見她抓住他的手臂,非常慎重地說:『你忘記包紅包給我了,我也忘記包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