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幹麼關心她?月星魂愣了一下,不解自己幹啥好像一副責問妻子為啥三更半夜才回來的丈夫嘴臉。
「誰關心你了?少爺我是替歹徒擔心!」有點老羞成怒地反唇相稽。
替歹徒擔心?一時無法理解他話中涵義,陽艷歌顯得有些呆滯。
彷彿察覺她的疑惑,涼涼嗓音夾帶謔笑飄然響起。「我伯歹人還沒動手行惡,就先被凶婆娘給拆吃入腹了,那豈不是很冤嗎?」
「你、你可惡!」呆愣了好一會兒,她腦筋總算轉了過來,這下才發現自己被人給消遣了,氣得馬上瞼紅脖子粗,衝上前就是朝他胸口擊出一掌。
「哈哈……」月星魂大笑,早料到她的行為模式,以靜制動,在攻來一瞬間,身子微旋繞到她背後,健臂大攬,穩穩將人箝制在自己胸膛裡。
「你、你幹啥?還不快放開!」困在溫暖寬厚的胸膛裡動彈不得,清楚感受到他衣衫底下的結實肌肉與竄入鼻間的男性麝香,陽艷歌又羞又驚,粉頰火辣得幾乎快燒了起來,就連耳根子也紅通通的。
耶!這歹毒女人還挺香的!第一次和她嬌美的身子有如此親近接觸,月星魂馬上就發現她身上飄散著一股淡淡幽香,讓他忍不住好奇,
「喂!你擦啥粉啊,怎會這般香呢?」話完,忍不住誘惑又將鼻尖埋入雪白頸項,深深吸了口氣……啊——真是好聞!
「你……你色狼!」察覺到頸後傳來的麻癢,她羞怒交集,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警告。「你……你別亂來……」
「我哪有亂來,只下過借聞一下……」這女人幹麼這般小氣?不懂姑娘家的矜持羞澀,月星魂暗暗埋怨,不甘不願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小巧可愛、通體羞紅的晶瑩小耳,那白中透紅,羞赧難當的模樣,非常的引人犯罪。
啊……好鮮嫩、好誘人、好想咬一口喔!情難自禁吞了下口水,恨不得湊上前去舔一口,嘗嘗是何等滋味……
「啊……你、你怎麼……怎麼可以……」當意外地感受到耳上酥癢、麻軟的濕潤,陽艷歌頓時驚駭地僵直了身子,小腦袋瓜連動都下敢動一下。
他……他到底對她干了啥下流事?
直到聽到她驚嚇叫聲,月星魂這才恍如從夢中清醒過來,而且一恢復神志,馬上就尷尬地發現自己竟然將心底的遐想給實際操演了。
完了!他輕薄了人家姑娘!這是狼狽潮紅俊臉下,第一個竄人腦袋的想法,隨即說風是雨的詭變心思來了個大翻轉,他聳了聳肩,心想既然都幹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吃豆腐就吃個徹底吧!往後被她怒罵登徒子、大色狼也較名副其實、甘願些。
回神細瞧羞赧紅潤的小巧耳朵,果然還是很誘人,而且邪酡紅粉頰與隱隱發顫的櫻唇,在在引誘人去採擷。月星魂只覺胸口一陣激盪,渾身發熱,不管她驚嚇發軟的身子,雙手一扳,將她轉了個身,猛然低頭狠狠覆住紅潤欲滴的紅唇,一舉攻入溫暖柔軟的檀口,汲取香甜蜜津……
轟!陽艷歌登時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全身血液直往上竄,發軟的身子若非有他支撐,早已癱在地上了。
激烈的熱吻,銷魂的纏綿在兩人間激盪,火熱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直到經過一段令人瞠目結舌的閉氣時間後,月旦魂這才氣喘吁吁,臉上激情未退,顯得意猶末竟的放開她。
少了支撐的健臂,她雙腳發軟,再也顧不得顏面地直接滑坐在地。
「你沒事吧?」月星魂傻了眼,急忙蹲下身察看她是否安好。
「你……你……」從迷濛的昏眩中慢慢恢復神志,她瞪視眼前這張驀然放大的俊逸臉孔,一股羞慚湧上心頭,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啊!怎麼哭了?這下該怎麼辦?向來她在他面前展現出來的,不是冷潮熱諷就是凶巴巴嘴臉,可從沒沮喪或掉過一滴淚,這會兒卻突然淚如雨下,哭得彷彿被欺負得多慘,可真讓月星魂急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別哭了……拜託,求你了!」輕輕點著她臂膀,大抵也知是自己將人惹哭,他顯得手足無措,說話更是小心翼翼。
「哇……」狂哭飆淚的可人兒恍若末聞,依然淚如泉湧。
「別、別這樣!」扯著她衣衫,月星魂有如做錯事的小孩,訥訥陪笑。「夜這麼深了,你再哭下去,說不得吵醒府裡的人,大夥兒都跑來看你這大的人了還哭得像個淚娃娃,豈不讓人笑話!」
原本哭的涕泗滂沱的陽艷歌聞言更是氣惱,恨得邊朝他拳打腳踢邊哇哇哭喊叫道:「夜深沒人了,你就可以佔我便宜嗎?你這個小人,不要臉、採花賊、登徒子、禽獸……」
「哇!別打了……」吃痛抱頭慘叫求饒,可卻沒敢逃開,只得任她粉拳秀腿的發洩怒氣。畢竟是他闖下的禍事,哪還敢有二話。
「賤胚、淫徒、畜生、人面獸心、衣冠禽獸……」每罵一句便重捶狠踢一下。
還有啊?怎麼她罵人的詞彙這麼多?月星魂叫慘不已,暗暗苦笑。
「混帳、王八蛋……」總算罵到詞窮,發洩式的踢打也漸漸止息,陽艷歌哭到雙眼浮腫,鼻頭紅潤,還不時的抽噎,可見先前哭得有多慘。
「喂!氣消了吧?」再次推推她,顯得心虛而愧疚,
「還沒!」噙著未干的淚痕,狠狠又擰了他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好不淒慘。「那是人家的……人家的……不說了!反正你永遠也沒辦法賠人家了!」話方落,眼又紅了,似乎又要開啟另一場的滂沱大雨。
「我的姑奶奶、陽大姑娘,算小的我求你,別再哭了!」趁還未下雨,趕緊阻止這場雨勢。月星魂是當真怕了她了,尤其她一哭,他就心慌意亂,六神無王,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求她快止住淚水,要他做啥都行。「人家的啥你倒是說啊!」若是她說出個名堂來,能找來賠她,他一定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