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越毒越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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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呵……不如這麼著吧!你去找你家主子來見我,就會明白我是不是誆你。」不知使用何種手法,只見他輕輕一拍,店小二莫名其妙就鬆開了他的衣襟。

  「我家主子又不是整日閒著沒事,專門應付你這種人,哪是說見就見的。」沒好氣嚷嚷,小二哥疑惑地直盯著自己的手瞧,不懂自己方才怎會虎口酸麻,手勁就這麼鬆掉了。

  「你就說他親愛的舅舅等著他來拜見,他不敢不來的。」嘿嘿,這理由夠好了吧?

  「舅舅?你?」店小二嗤笑。瞧這年輕人外貌還挺俊秀,可惜是個瘋子!別笑掉人家大牙了!他這毛頭小子年紀瞧起來還比主子小呢,會是主子的舅舅?再說他這身打扮,粗衣布履的,沒半點富貴樣,哪可能與顯貴的王爺世家有姻親關係?

  怎麼,不信啊?月星魂正想再出口逗弄個幾句,眼角卻不小心瞄見樓梯口一名被掌櫃鞠躬哈腰、恭恭敬敬地涎著討好笑臉迎上樓,衣著尊貴,神情顯得沉靜、嚴肅的俊逸年輕男子。

  哈哈……還真是說人人到,說鬼鬼來呢!

  好整以暇地單手支著下巴,月星魂朝樓梯口輕點,笑瞇瞇道:「你家主子這不是來了!」

  店小二旋身一看,果然是許久才來巡視一次的主子。他喜孜孜正欲衝上前邀功自己逮著了個白食客。突然,嚴肅男子像是有所感似的,不其然朝這方向瞥了一眼,而這一眼竟讓他號稱萬年不化的冰山表情微微變了色,只是瞬間他又回復故有神態,毫不顯慌張地轉身就要往樓下走。

  陪伴在側的「天香樓」掌櫃沒能察覺主子瞬變的心境,這會兒可讓他駭了一跳,以為自己哪兒出了錯、做的不好,讓主子才剛來又要走了。

  「小少爺,小的哪兒做不好,您明示就是,可別淨讓小的猜……」掌櫃留著冷汗賠不是,深怕職位不保。

  「站住!」天外飛來一聲大吼,硬是讓才邁出一步的嚴肅男子頓止了步伐。

  「璿小子,瞧見你家親親小舅,不懂得來拜見嗎?」嘖!老姊是如何教孩子的,連尊敬長上也不懂,真是沒家教啊!月星魂搖搖頭,好生感歎。

  小舅?這毛頭小子真說出口了!店小二暗驚,偷偷靦了主子一眼,卻見他沒駁斥的意思,這下可真有點兒相信月星魂方纔所言了。

  但見南靖璿額際青筋隱浮,非常不願地回過身踱步來到月星魂面前,冷冷緩緩叫道:「小舅。」

  「乖!」裝模作樣點頭擺出長輩風範,不急著逗弄這個比自己早出生兩個月的外甥,倒先笑意盎然對著小二道:「方纔的吩咐可還記得?」

  這會兒店小二哪還有話說,冒著冷汗直點頭,轉身飛快的去張羅了,臨走前還不忘拉走尚搞不清狀況的掌櫃,準備好好八卦一番。

  月星魂笑嘻嘻朝還向他們行注目禮的眾人揮手致意,引得南靖璿額際青筋跳動越加激烈。總算眾人不像某人那般不識相,注意到他陰沉的嚇人的神色,紛紛扭頭專心研究起桌上菜色,不敢再多瞧一眼。

  偏偏有人不懂看臉色,還偏愛捋虎鬚。「坐啊,小舅又沒讓你罰站。」月星魂擠眉弄眼的,開口閉口就是小舅長、小舅短,擺明就是要氣人。

  冷瞪一眼,南靖璿自小就怨歎為何會有個小他兩個月又老愛以輩分欺他的沒品舅舅。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痞樣。」老大不甘願坐下,冷冷射出一箭。

  對於他可說極無禮的應話,月星魂不怒反笑,反正他們兩人的關係,名義上是甥舅,實質上相處卻像是朋友,什麼難聽話打小就聽到耳朵長繭,也不在乎多這一句,不過反擊還是會的,

  「你這萬年臭毛坑臉也不遑多讓啊!」

  話一出口,兩人甚有默契互視,不多久南靖璿勾起一抹輕淺笑紋,而月星魂則仰首大笑……

  「怎麼還沒被毒死嗎?」雖然泛著笑痕,依然凌厲朝對手心窩狠狠黥進一劍。

  狂笑硬生頓止,月星魂訕訕然,極為不甘。「改日定要叫你外公——我那老爹幫你卜上一卦,我就不信你會比我好到哪兒!」唉……他這可笑又淒慘的命運在月、南兩家已是公開的秘密了。

  對於可憐人無須窮追猛打,南靖璿不想與他打口舌戰,逕自執壺為自己倒杯清茶輕啜,恰巧此時小二以著比平常快上一倍的速度送上一盤盤佳餚,然後才又鞠躬哈腰下去了。

  面對美食誘惑,月星魂亦失了鬥嘴興致,轉而朝桌上酒菜攻擊,同時不忘閒話家常。「姊姊、姊夫還好吧?」

  談起雙親,南靖璿向來嚴肅的臉龐亦蒙上一層柔和。「爹娘還是老樣子。」

  點點頭,月星魂笑著正想調侃幾句,匆地樓下傳來一陣喧鬧,引得他轉頭朝下望去,卻見一個衣著華麗、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正騷擾著一名低頭用餐的紅衣姑娘,年輕人身後還站了好幾名保鑣模樣的彪形大漢。

  低低吹了聲口哨,本著看好戲的八婆心態,月星魂煽風點火笑道:「璿小子,有人在你的地盤鬧事耶!」最好這小子也加入戰局,那這齣戲會更有看頭。

  何嘗不知他起哄之心,雖不想如他所願,但南靖璿仍然不悅有人鬧事,妨礙酒樓做生意。他順勢朝下瞧去,卻見那粉面小子搖扇故作瀟灑,發出令人作嘔的淫笑。

  「小美人,乖乖隨本少爺回去,只要你伺候得少爺舒爽了,少爺我就納你作妾,往後的榮華富貴保你享用不盡……」粉頭男子——朱少麟的淫聲穢語充斥酒樓內,而那些個彪形大漢則笑得一臉曖昧。

  煩人!為啥連用頓飯也不得安寧?陽艷歌恍若未聞繼續低首進食:心下其實懊惱的要命。這種被人莫名騷擾的情況,從她一路自杭州而來,不知已發生凡幾,搞得她耐心漸失,若非早已與師父約好在此會面,不欲多生事端,哪遺容得他們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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