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切都要怪孟道遠,誰教他最近的行為突然這麼怪異,害得她滿腦子都是問號,而且對他越來越好奇!
別再想了吧!
程羽衣這麼告訴自己,而後努力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繼續盯著電視;只是腦子裡的那張臉,卻一直沒有消失……
就這樣,兩個人沉默的坐在客廳之中,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你們兩個怎麼了?」
突然之間,有人打破了沉默。
「宗遠!」羽衣連忙跳起,「你到哪兒了啊?」
「抱歉……」孟宗遠吶吶的道歉,「我……臨時有事。」
孟道遠抬頭看向大哥,卻見他很自然的避開目光,這下他更是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他果然是見余可人去了。
他調回視線,沒說什麼。
「有什麼事啊?」程羽衣關心的問:「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孟宗遠依舊不敢正眼看她,「我剛才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沒事了。」
「是哦,我還在想你怎麼不在呢?原來真的是有事。」程羽衣釋然一笑,心裡的疑問少了一個。
「嗯,事出突然……」孟宗遠想到自己的「急事」,再看看程羽衣信任的笑容,話突然就卡在喉嚨了。
自己這樣,分明是在欺騙她啊!
「對啊,管家說你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也沒說上哪兒,害我擔心極了。」程羽衣對他露出燦然一笑,「幸好沒事。」
「羽衣……」對於她的全然信任,孟宗遠漸漸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決定是完全的錯誤。
尤其,在見了自己心愛的人之後,他與程羽衣之間的事,更像是一場鬧劇。
自己依舊是忘不了「她」,他一直只是卑劣的將程羽衣當成一個臨時的避風港罷了。
說到底,自己就是那個最差勁的人!
再接下來,羽衣說了些什麼,孟宗遠其實已經聽不進去了,他滿心、滿腦子只剩下完完全全的自責。
他真的是個卑劣的小人!
第 九 章
美好的晴朗午後。
程羽衣一如往常的來到挹夏山莊,才剛一踏進去就發現有兩道身影糾纏著,當下她彷彿被雷劈中,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了。
因為那糾纏著的身影,其中一個便是照說會與自己命牽一世的孟宗遠,另一個則是自己沒見過的女人。
看兩人親密的樣子,程羽衣想起孟宗遠之前提過的女子,想必就是她吧!
程羽衣認真的打量起「情敵」的模樣,發現她與自己是全然不同的類型,從外表上看來是嬌小柔弱、惹人憐愛的小女人模樣。
而看著這一幕,她才發覺孟宗遠說錯了,他們的這一段情根本就沒有過去。
沒有多想,她拔腿就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而她一跑,孟宗遠就看到她了。
「羽衣……」孟宗遠大聲叫喊。
程羽衣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宗?」余可人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臉不解。「怎麼了?她是誰?」
「一個朋友。」見程羽衣的身影越來越遠,孟宗遠放棄了叫喚,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新的情人?」余可人的表情現在看來有些傷心了。
「不是。」孟宗遠急忙反駁,「我……根本忘不了你啊!」
余可人一聽,笑顏重現,又撲回他懷中。
「我也是沒辦法離開你。」
孟宗遠摟住她,感覺自己又重新擁有她,臉上不禁浮現了笑容。
至於程羽衣……說真的,此時此刻,孟宗遠一點也沒想起來。
程羽衣頭也不回的奔跑著,剛才的那一幕還深刻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突然之間她的腦袋好像是完全停擺了,什麼也沒辦法思考,就是重複的「播放」剛才的畫面。
突然之間,她一頭撞進某人懷中,額頭直接敲上對方的胸膛。
「怎麼了?」孟道遠早看到她往這兒跑,只是沒想到她會像加足煤炭的火車頭似的衝上來。
程羽衣一愣,慢慢抬起頭;看向那已經越來越熟悉的冷淡面容,突然之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忍不住環住他的腰開始哭起來。
孟道遠被她嚇呆了。
哭了?
自己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嗎?怎麼她會哭成這樣?
「你怎麼了?」孟道遠的聲音有些著急。
程羽衣沒有回答,只是將他摟得死緊,似乎只要這樣,自己就會覺得好過一點。
「是怎麼回事,你也說一下啊!」孟道遠覺得很無奈。
而程羽衣依舊在哭,完全沒辦法開口。
「程羽衣,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情緒?」孟道遠忍不住說了重話。
「不能啦!」程羽衣回了三個字之後,繼續將他摟得死緊,然後哭得更是淒慘。
孟道遠還能怎麼辦?
硬將她從自己身上「拔」開嗎?
他只能站在原地任由程羽衣的淚水弄濕他的衣服,而他卻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到底有誰能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啊?
雙臂輕輕拍著她,孟道遠無奈的搖搖頭。
哭了十來分鐘,羽衣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一點,至少眼淚沒再掉了,而孟道遠也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說了吧?」孟道遠遞上手帕,無奈的看著自己胸前的一片濕意。
程羽衣接過手帕擦了擦臉,覺得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她看起來好像又要哭了,孟道遠急忙喊停。
「我知道,沒關係。」他伸出手拍了拍她,就怕又被淚水淹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是……」羽衣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歎了一口氣。「我……這個……」
她能怎麼說?說他哥哥有了別的女人?自己有什麼立場說呢?
孟道遠點點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可是羽衣卻停住了。
才正想問,孟道遠的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一對人影。
余可人……這下子事情全明朗化了,程羽衣會哭得如此傷心,和余可人絕對脫不了關係。
這……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早說了她和大哥不可能,他也早就告訴過大哥即使他一時心軟的接受程羽衣,最後還是會讓她失去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