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個狐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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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不會的,你是為了救我。不過……」

  「不過什麼?」

  「我非得娶你了。」

  「謙哥!」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敏瑜不免大發嬌嗔,懷裡的禮謙卻已昏了過去,任她怎麼呼喊就是不醒。

  「來人呀!」主僕兩人只好大喊救命,將因簫聲而寸步難動的華家僕從全都叫了出來,登時把先前安靜如死城的華宅吵得喧鬧了起來。

  * * *

  昏睡過去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徒然讓清醒的人手忙腳亂地慌成一團。忙著請大夫、煎藥、餵藥,還得時時探著他的呼吸,怕他會醒不過來。

  然後天亮了,然後熱情不減的秋陽走到了半空,守候的人等呀盼呀,仍沒等到、盼到他醒來,倒是等到、盼到了遊子返家,貴客光臨。

  敏璁在舅舅成鋼和師兄駱家俊的護送下,安然抵達家門,還在門口遇到領著胡家堡武士押送妹妹胡禮葒的嫁妝前來的胡禮讚,兩人一從邱總管口中得知前一晚發生的事,即憂心忡忡地前往劍膽居探視禮謙。

  禮讚親自為弟弟診脈,憂結的眉頭隨著診出禮謙脈象穩定而放鬆。

  他吁了一口氣,笑著對華家姐弟道:「舍弟只是體力耗盡,太過疲累,應該沒有大礙。」

  「真的沒事嗎?」雖然昨晚請來的大夫也說無礙,說禮謙體內雖然有寒氣入侵,但他底子厚,休息夠了便會清醒,然而敏瑜一想起禮謙與吹簫人交手的情況,便無法寬心。

  「沒事!」禮讚輕聲安慰她,目光欣賞地盤旋在她愁悒的嬌容上。

  西子捧心不過如此吧。

  沒想到華敏瑜是這樣的大美人,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瑩白如玉的嬌容雖有倦色,依然不減損她的美貌,反而令人心生憐惜。

  瞧她對禮謙關懷備至的神情,即可看出她對禮謙的情意早已深種。想到這裡,禮讚不免想要捶胸頓足,禮謙的運氣總是比他好,應諾送血璧到杭州,也能博得華敏瑜這等溫柔嫻淑的大美人的青睞,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轉眸一瞧,才發現禮謙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陰沉的眼光直朝他射來。

  「謙哥,你終於醒了。」敏瑜欣喜地上前,將禮謙從床上扶起,接過福喜手上的黃耆大棗湯,便要餵他。

  禮謙狀似虛弱地依偎在她懷裡,享受著她體貼的服侍,看得禮讚眼紅不已。

  「胡二哥,你可令我們擔心極了。」敏璁擠到床前,神情一點都不像被千日醉迷了幾天的虛弱病人,炯炯的眼眸透著精明。「邱叔和福喜分別跟我說了昨晚的事,那個吹簫人究竟是何方人物,怎麼光用簫聲便讓府內的人都沒力氣出來幫你應付他呢?而姐姐和福喜,卻為什麼可以趕去幫你?難道華府裡的護院和男僕,連姐姐和福喜這等女流都及不上嗎?」

  言下之意,大有如果我在的話,絕對不會那麼不濟事。

  禮謙俊眉一挑,還不及答話,敏瑜已開口:「敏璁,你連珠炮的問,要謙哥怎麼回答?你先讓他喝完這碗湯,再說吧。」

  「謙哥?」敏璁玩味地重複,剛才就聽見姐姐這麼喊胡禮謙了。

  敏瑜臉一紅,故作不解其意,專心地喂禮謙。

  一碗湯很快見底,禮謙接過敏瑜遁來的毛巾拭淨臉,方轉向兄長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呀!」禮讚眼一翻,避開弟弟灼灼的注視,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他不以為忤,語氣仍是一逕的輕描淡寫。「你見過魔簫了?」

  「嘿,我……」禮讚登時感到吞嚥困難。

  「是你告訴魔簫血璧在我這?」

  禮讚忽然覺得好冷,當禮謙溫慢的聲音逐漸滲進在場每個人的意識裡,一道道充滿質問的眼光跟著朝他逼來,他登時有種再次陷進魔簫詭布的陰寒掌力下的絕望感覺。

  「不然你叫我怎麼辦?」他懊惱地喊出自己的委屈,「他找上門來,一開口就跟我要血璧,一招之下就讓我渾身結凍、如墜冰窖,我要是不告訴他,早變成一具結冰的屍體了!」

  「所以你就告訴他血璧在我這?」禮謙的聲音依然冷淡。

  「血璧本來就在你這裡,我又沒撒謊。」

  「你又不是沒撒過謊!大可以說血璧仍在禮葒那裡,我就不信他會違背誓言找上禮葒!」

  「在那種情況下,我怕都怕死了,哪裡還能想到這點!禮謙,你也跟他對過招,應該知道那種感覺。」說到後來,禮讚的聲音微微顫抖了起來。

  禮謙登時沉默了下來,一旁的敏瑜連忙打圓場。

  「算了啦,謙哥,你大哥也是不得已的,那個人的確好可怕。」一回想起對方冰冷無情的眼神,她還會發抖呢。

  「別怕喔,他不會再回來了。」禮謙一掃臉上的不豫,溫柔地摟住她,語氣猶如春風過境,眼神更充滿輕憐蜜愛,看得禮讚欷吁不已。

  哎,果然是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呀,世間都是重色輕義的男子。

  「那個吹簫人叫魔簫嗎?」敏璁好奇地問。「他究竟是何方人物,連你們兄弟都打不過。他搶血璧是想練什麼絕世武功嗎?可惜血璧被奪走了,不然我倒想見識一下,拿來治治我服了那個什麼千日醉後,時時頭暈眼花的毛病,看看有沒有效。」

  「一言難盡。」禮謙看著敏璁道,他問了一大串,令他不曉得從何說起。「相信家兄很願意把魔簫的來歷告訴你。我倒是對血璧被走一事,深覺愧疚。若不是為了救我,敏瑜也不會把血璧交出去。」

  「這可糟了。」敏璁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血璧是令妹贈給家姐當嫁妝的,現在嫁妝因為救你而被奪……」

  「我會負責。」禮謙配合地道。

  「如何負責?」敏璁眼中閃爍著希翼。

  「我希望迎娶敏瑜為妻!」哈哈!果然如他所願。

  敏璁笑逐顏開,「雖然……便宜你了,我倒是樂觀其成。我們華家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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