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個狐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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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入贅?」禮讚驚愕地喊道,「我有沒有聽錯?你要禮謙入贅?」

  「喂,有話好商量,沒必要吼我呀。」敏璁不悅地瞪人。「你提出這麼離譜的事,還要我別吼你?」

  「又不是叫你入贅,囉唆個什麼!」敏璁咕噥道。

  「我是他大哥,我不能囉唆,誰可以囉唆?」禮讚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我們胡家可是北方霸王!禮謙若入贅華家,胡家還有臉在江湖上立足,在商場上混嗎?」

  「話不能這麼……」敏璁正準備進一步反駁,眼角餘光瞄見姐姐咬唇蹙眉的為難模樣,語氣不由得一軟。「我這人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好吧,我就讓一步。不用入贅,只要成婚後,住進華府就行了。」

  「這跟入贅有什麼兩樣?」禮讚的嗓門照樣如雷鳴。

  「他可以繼續姓胡,不用冠華家的姓,只是住在這裡,當然不一樣。」敏璁辯解。

  「為什麼要住這裡?他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家。」

  「胡家堡那麼遠,萬一家姐受委屈,你要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跋山涉水地回娘家哭訴?」

  「杭州還不是離胡家堡一樣遠,萬一我弟弟在你們家受委屈,就不用跋山涉水地回……家哭訴嗎?」

  「胡禮謙一身輕功,咻的就回去了。不像我姐姐嬌滴滴的,坐船會暈,騎馬會跌下來,坐轎子還會累。」

  「那……就不用回娘家!」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就這麼一個姐姐,我和她自幼相依為命,你不准她回娘家,分明是要拆散我們手足至親。」

  「我哪裡有不准她回娘家!」

  「你剛才……」

  「我的頭好疼。」禮謙受不了兩人唇槍舌劍、吵個沒完沒了,捧著頭往敏瑜懷裡歪去,這舉動可瞪凸了兩雙眼。

  敏瑜忍住湧至頰面的羞意,表情鎮定地道:「謙哥仍是病著,你們到外頭吵。」

  「可是我……」敏璁不甘心地還想說什麼,福喜已攔在他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主爺,小姐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合眼,您就行行好,把清靜留給小姐和胡二公子,您招待胡大公子到外頭去吧。」

  話是有理啦……敏璁被福喜推到了房門外,突然想到……

  「等等!」一記閉門羹當場賞來,幸好他眼夠明腳夠快,才沒被門板打著。

  可惡的福喜!

  劍膽居是招待胡禮謙的客房,可不是姐姐的閨房呀,怎麼可以讓姐姐留在胡禮謙的房間裡?要清靜也該回自己的房間呀!

  然而這些話哪裡能夠在一臉狐疑表情的胡禮讚面前說清楚,那不是要毀了姐姐的閨譽嗎?

  * * *

  待人都走遠了,屋裡只剩下福喜伺候,敏瑜害羞地推開賴在她懷裡的禮謙。

  「你又使壞了!」

  「這哪裡算?」禮謙咕噥著,一雙深情的眼眸燒著炯炯的熱情,嗓音低啞,「若不是魔簫突然出現,我們昨晚……」

  「你你……好壞!」敏瑜難為情極了,當時忘情的擁吻仍歷歷在眼前,想到禮謙的暗示,如果魔簫沒有出現,兩人會不會……會不會……

  見她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禮謙不忍再逗她,輕聲安慰道:「就算魔簫沒有出現,我也不會讓情況失控。你忘了,那時外頭還有福喜呢。」

  說得也是,那如果沒有福喜……哎喲,她想到哪裡去了!

  敏瑜連忙將腦中的綺念全都拋下,偷偷地以眼角餘光瞟他,見他舒適地倚在豎高的枕頭上,一手還住她的腰,心都要醉了。

  可惜現在不是醉的時候,她打起精神,低聲詢問:「那個魔簫是何方人物?他會是敏璁說的,是貪圖血璧有練功的效用,才來搶嗎?」

  「血璧有沒有這方面的效用,我並沒有驗證過……」

  「我認為應該有。聽福喜和其他人說,那簫聲一起,他們便覺得全身一陣冰冷,可我卻沒有那種感覺。當時我佩戴著血璧,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完全不受影響。」

  「血璧本來就擁有遇冷則暖,遇熱則涼的效用。何況它與魔簫手中的簫是從同一塊璞玉琢磨出來的。」

  「嗯,我也注意到魔簫手上的血色玉簫與血璧的材質相近,可如果血璧沒有助人練成絕世武功的功用,為什麼魔簫要來搶?」

  「魔簫的武功已是絕世,他沒必要為此搶奪血璧。事實上,魔簫與血璧還淵源頗深呢。」

  「怎麼說?」敏瑜眼中充滿好奇。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禮謙意味深長地道。

  「人家要聽嘛。」

  「事情要從五十年前說起。一對同門師兄妹自西域來到中原,男的擅長吹簫,女的擅長使鞭,兩人很快就打遍天下,難遇敵手。就在這時候,師妹愛上一名中原人,還決定嫁給他。師兄氣瘋了,與師妹展開了一場決戰。後來師妹打贏了,逼師兄發誓,只要師門重寶血璧在她女性血親手上,師兄便不得奪取血璧,和傷害她的家人。」

  敏瑜眼底有抹恍然大悟,「那個師妹是你的什麼人嗎?」

  「她是我外婆。這就是血璧傳女不傳子的原因。」禮謙解釋道。

  「我明白了。所以一得知血璧落在我手上,魔簫便來搶,因為我不是你外婆的女性血親。」

  「沒錯,這也是我剛才氣大哥的原因。他若是夠聰明、鎮定,就該騙魔簫,血璧仍在禮葒手上才是,這樣魔簫就不會找上我們了。」

  「那個人那麼可怕,在他的威脅下,就算再精明厲害,一時間也琢磨不出個好主意,你就別怪他了。」

  「我沒有真的怪他。」只要一想到魔簫那可怕的寒冰掌,禮謙便怪不得兄長。「說來說去,還是禮葒沒想仔細,才會把血璧送出手。」

  「你會心疼嗎?血璧就這樣被奪走了。」敏瑜淡淡地問。

  「那倒不會。」禮謙凝視著她的目光充滿寵溺,「這樣或許還比較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後就不會有人為了血璧找上我們了。不然光是應付那些上門奪寶的人,我哪裡還有時間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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