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個狐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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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有這種事?」眾人嘩然。

  還真會扯!

  禮謙暗暗鬆口氣的同時,也對敏璁唱作俱佳的演出感到佩服,卻完全沒料到眾家賓客接下來的反應會那麼荒唐。

  「華爺,在下雖不敢與鐵少莊主相比,但有相命大師說我蔭妻旺舅,不嫌棄的話,可否拿在下的八字與華小姐合一合?」先前說敏瑜是永不凋謝的仙花的方老闆熱切地推薦自己。

  「我的八字也不錯,華爺不妨……」

  「華爺,我的更好呢……」

  「華……」

  眼前一群似豺狼爭食獵物的貪婪嘴臉,令禮謙再也無法忍受。

  他霍地拂袖離席,氣沖沖地離開大廳,原本想回獨覺院,但來到中庭時,看到屹立的銀杏樹,想也不想的鼠竄到樹上。

  午後微風徐徐吹來,涼爽宜人夢境,但好卻滿腦子想著華家姐弟。

  可惡的華敏璁,要是膽敢把華敏瑜的終身托給雖人,他絕對不饒他!

  混雜著驚人怒氣的意念方掠過腦中,禮謙隨即全身一僵。

  但在他能進一步整理出心頭那一凜的慌亂是什麼前,一道低微的聲音竄進耳內,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是鐵熾的未婚妻?」 

  第三章

  循著聲音瞧去,連接西大廳的長廊走來三名婦人。

  「就是華家小姐呀。」走在最左邊,穿著秋香色大袖衫襖,外罩比甲的瘦小婦人回答。

  「華家小姐?是在鐵夫人身邊跟前跟後,穿紅色衣服的那位嗎?」先前說話的女聲再度出聲詢問。她走在三人中間,大概三十來歲,打扮得雍容華貴。

  「那是胡小姐,不是華小姐。邢夫人不是還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怎還弄不清她是誰!」右手邊的高瘦婦人語帶嘲笑地糾正同伴。

  「我哪弄得清楚。」邢夫人咕噥地回答。「我原本也記得她好像姓胡,可瞧見她跟在鐵夫人身邊幫忙招呼客人的樣子,便搞混了,以為她是鐵家未過門的媳婦,才會向你們確認嘛。」

  「難怪邢夫人誤會,那個胡小姐簡直當自己是主人,反觀華家小姐就太安分了,靜靜坐著當客人。」瘦小的婦人道,細長的眼眸越過邢夫人看向高瘦的同伴詢問意見,「劉夫人,那個胡禮葒不是鐵熾的師妹嗎?聽人說,她與鐵熾不時相偕在江湖上行走,還有個響亮的外號叫紅狐什麼的。」

  「不會是因為她那身從頭到腳紅得炫目的妝扮,才叫這外號的吧?」邢夫人插嘴問。

  「沒錯,加上她又姓胡,江湖中人才會給她起這個外號。」劉夫人含笑地回答。

  「我還在想,怎麼有人穿一身大紅來參加人家的壽宴,這不是搶了主人的風采嗎?不過,她穿紅的,倒不顯得俗。」「那是她的招牌,不管去哪裡,都是一身紅。」

  「不會參加喪禮也一身紅吧?」邢夫人眼露不可思議。劉夫人乾咳了聲,掩住嘴巴笑道:「這倒沒聽說。」

  「先別說那種閒事了。」瘦小的婦人不耐煩同伴們將話題越扯越遠,言歸正傳道:「重點是,胡禮葒是鐵熾的師妹,華小姐才是鐵熾的未婚妻。做師妹的,親熱地喊著未來的師嫂叫敏瑜妹妹,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劉夫人,你是鐵夫人的表妹,依你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像是沒意料到她會如此敏感,劉夫人越過邢夫人投給對方一個富含讚許的眼神。

  」襲夫人問得好,我也酌量了許久呢。」

  「酌量什麼?」邢夫人間。

  「邢夫人看不出來嗎?」裘夫人搖頭歎息。「鐵熾拜在胡家堡堡主門下已有好些年了,他與胡禮葒朝夕相處的機會少得了嗎?我聽說他跟胡禮葒常常結伴在哪裡去行俠仗義,胡禮葒也常和她兄長到鐵家莊做客,可誰有聽過鐵熾去探視未婚妻,或是華小姐來鐵家莊玩了?誰親誰疏不就一目瞭然了!」

  「可是他與華小姐的婚事是鐵家莊做主的呀。」

  」話是沒錯。」劉夫人眼底充滿悲憫,「表姐跟表姐夫絕不會允許兒子拋棄華小姐,可是……人家若日久生情,乃至於生米煮成熟飯,以胡家堡的地位,鐵家莊也不能不認帳呀。」

  「劉夫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裘夫人眼睛一亮,聲音跟著興奮地顫抖了起來。「難道他們……」

  「我可沒這麼說喔。」劉夫人趕緊撇清自己的立場,細長的眼神卻燦起一抹狡黠。「我只是懷疑而已。若不是得到主人的默許,胡禮葒憑什麼表現得像個當家主母般穿梭在滿堂客人之間?」

  「你說的是沒錯。不過胡家堡難惹,華家就好欺嗎?人家都說北胡南華,就知道華家的財勢足以與胡家堡相抗衡了!何況與鐵熾訂親的人是華家,於情於理,他們都站得住腳。」

  「裘夫人,你不要太天真了。這不是誰比較難招惹的問題,就拿我那位湘君表妹來說……」

  「你是說齊夫人?」

  「沒錯。我這位湘君表妹年輕時,可是南京有名的才女。年方十三,以詩禮傳家的高家就前來下聘訂親了,結果兩年後,嫁進高家的人卻是她堂妹。」

  「有這回事?」邢夫人與裘夫人面面相覷。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那位湘君表妹什麼都好,就是太拘禮了,雖然跟高公子有婚約,還是謹守男女分際,即使見著面,也只敢隔著老遠點頭問好。偏偏那位高公子與她堂哥交好,時時往她伯父家去,與她堂妹見面機會多,竟然暗通款曲,乃至於藍田種玉,我那湘君表妹性子又倔,一氣之下退了親事,還趕在兩人成親之前嫁入齊家。她這負氣嫁人,可害苦了自己。高公子雖是負心,倒也人品端正,齊家這位儘管風流倜儻、財大氣粗,卻是個花心浪子,結果不要跟人共事一夫的她,還是得眼睜睜地看著夫君每隔一段時間納進新寵,說有多嘔就多嘔呀。」

  「你是說……」邢夫人仍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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