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多久的時間?」
「我想,明天應該就會有初步的消息。」
齊康憂慮地望著懷中仍淚流不止的良玉,緊握住她冰冷的手企圖溫暖她,可是她依然抖個不停。
歎了口氣,齊康真誠的對子威說道:「一切就麻煩你了,我先送良玉回去。」
子威點頭答應,目送著齊康扶起軟弱無力的良玉離開他的辦公室。
※ ※ ※
齊康送良玉回到家後,一再地將她摟進懷中安撫,終於平息了她心中的恐懼。
「齊康,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在這裡陪你嗎?」
「不用了,子威不是說,那個人不在台灣嗎?」
「可是……」
「齊康,你明天還得上班,而且你留在這裡……」良玉的臉頰泛上一層紅暈,剛才待在齊康的懷裡時,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吻和手越來越熱切。唉!齊康終究是個男人,勃發的慾望一旦被挑起,是不易被平撫的。而自己現在的心境非常脆弱,如果齊康真的想要的話,她只怕她無力拒絕。
「好吧!」齊康也明白兩人隨時都有可能跨越有如薄霧般的界限更進一步,雖然他並不在意婚前發生性關係,可是良玉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他還是決定尊重她。
齊康離開後,良玉走進浴室以熱水洗淨一身的疲憊,然後強迫自己擁著被獨自躺在床上。雖然她的心裡一直想著齊康,可是恐懼還是悄悄地來臨,她再度陷人噩夢的折磨中……
※ ※ ※
他獨自在旅館裡休息,街道上車來人往的繁忙全都與他無關。儘管紐約繁華熱鬧,是現代藝術的大本營,可是仍無法引起他對這個國際大都市的絲毫興趣,他所愛慕的佳人正在遙遠的故鄉等待著他,只要一想起她,他就情不自禁地亢奮起來。
不知不覺的,他的眼光投射在咖啡桌上擺的一張女人畫像上。這是他根據機場裡短暫的一瞥繪製而成的,他不是十分滿意,因為除了眼神畫得十分傳神外,其餘的部分並不完美。
他拈起畫紙,放到嘴邊親吻,愛戀的眼光著迷地流連在那雙純真無邪的丹鳳眼上,而那柔媚得令他心痛的眼睛,卻似含有無限恨意般回瞪著他。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他狂熱地呢喃。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隨著班機返回台灣,他早已向公司告了假,決定利用這次的假期找到這令他魂縈夢繁的女人。到時候他將會好好愛她,把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埋進她柔軟的嬌軀中,傾聽她的呻吟浪叫。
他覺得下體又硬了起來,光是想著她,就足以教他熱血沸騰。
再度吻了那對美眸一回,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那對眼睛正帶著挑逗的承諾響應他。
他欣喜地將畫紙壓在胸膛上,默默發著誓:再也沒有代替品,只有真真實實的你!
第八章
良玉和佩玲坐在西餐廳裡,一面品嚐著盤中美味的佳餚,一面討論晚上的宴會。
「宴會很正式嗎?子威只邀我參加,卻沒告訴我該穿什麼樣的衣服。」佩玲埋怨道。
「我問過齊康了,他說往年他都穿燕尾服。由於往來的賓客當中不乏達官貴人,所以說得上是正式的宴會。」
「哇,那我該穿什麼呢?」佩玲苦惱地看著自己。
「你不是在法國買了一件晚禮服嗎?就是那件胸前綴有絲質玫瑰的塔夫綢禮服啊!」
「好吧,我也只有那件可以派得上用場。對了,良玉,你打算穿哪件?」
「我正在傷腦筋呢!壽星是他外公,想必會有一屋子的親戚,他父母也會到場,一想起這些,我就頭痛。」
「頭痛什麼?」佩玲不解地問。
「你就沒看到齊康跟我回家時,被我家人審訊的情形有多悲慘,我真擔心到時候也跟他一樣,被人當作櫥窗裡的貨物評頭論足的。」
佩玲被她擔憂的表情逗得噗哧一笑,「看來,你今天晚上可難過了。」
「你知道就好。」良玉哀聲歎氣地喝完咖啡,突然,一股冷顫自背脊竄起,血色很快地自她的雙頰消失。「佩玲,我身後有沒有人?」她壓低聲音詢問好友,佩玲被她眼中的驚懼所感染,神經兮兮地直往四處亂瞧。
「我沒瞧見什麼。」
良玉鼓足勇氣往後看,也沒發現任何異狀,她撫了撫胸口,暗罵自己太過緊張。
「怎麼了?」
「我……我突然感到寒毛直豎,可能是太過緊張了。」
「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佩玲關心地握住她的手。
「我想沒事了,我們也該回公司了。」兩人結完帳後,迅速地離開了。
她們前腳才踏出門外,立刻有個戴墨鏡的男人從盆栽後閃了出來。他緊跟在她們身後穿街過巷,注視著兩人走進一棟現代化的辦公大樓。
他遲疑了一下,隨即跟著一群人魚貫地走進寬敞的門廳,一部電梯剛好關上。他在門廳內沒有發現良玉,於是猜測她大概搭上那部電梯了。
站在大廳雙眉凝思了片刻,手中的書本啟發了他一個想法。他朝門廳裡的管理員走去。
「先生,請問您剛才有沒有看見一位穿淡綠色長裙套裝的小姐,跟一位著白色短裙的小姐走進來呢?」
「你找她們有事嗎?」管理員懷疑地盯著他。
他立刻從可親的娃娃臉上擠出笑容,「剛才在餐廳時,她們把這本書留在那裡了,我只彷彿看見她們走進這棟大樓,卻不敢肯定。」
「喔,她們在旅遊雜誌社上班。」管理員放心地指出。
謝立群立刻掃瞄了一遍牆上掛的公司名稱索引,很快就找到旅遊雜誌杜。
「不曉得她們貴姓喔?」立群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其中一個好像是姓高的樣子。」
立群朝管理員點頭道謝後,便乘電梯上樓。他在雜誌杜門口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走進去。
「小姐,我這裡有一本書是一位穿淡綠色長裙套裝的高小姐留在餐廳的,管理員告訴找她是貴公司的員工。」他堆滿偕容對門口的總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