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有鳳來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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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眼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她振作精神,加快腳步。她知道一切都會依照計劃進行——曉星要大鷹牽制寒冀的隨從,她則負責將寒冀引誘到預定地點,只要到達那裡,寒冀就是甕中之鱉了!

  問題是,她是否可以順利到達那裡?

  身後沉重的馬蹄聲撞擊著她的胸腔,引起一陣心悸。她可以感覺到馬兒離她越來越近。寒冀的狂笑聲無情的攻擊她脆弱的耳鼓。

  儀月咬緊牙根,壓抑下體內的虛弱,忍受肉體因劇烈運動引起的抽痛,轉過一處開滿白色小花、香氣襲人的樹籬,奔向不遠處的大樹,腳步似乎緩慢下來。「美人兒,你逃不掉的。」寒冀狂妄的笑聲近得如在耳後,儀月一個踉蹌,被盤結錯縱的樹根絆倒。

  寒冀得意的操控馬兒放緩步伐,藝高人膽大的抖擻著矯健的身軀,斜向馬身的一側,以雙腿夾住馬腹,一手勒住馬鬃,另一蒲掌般的粗大手掌則朝地面的儀月抓去。

  眼看儀月就要淪入這色魔的手中,從參天巨樹上忽地跳下一名大漢,在寒冀的手碰上儀月之前,迅速將她撈起。

  寒冀自然不甘心到嘴的肥肉被人叼走,手中的銅劍不留情的攻擊此人。後者先將儀月甩向巨樹,心知以她的功夫可以藉著這一甩之力飛昇上樹,接著將手中的石塊彈向寒冀的手臂,在他吃痛的丟開銅劍時,將另個石塊擊向他胯下的駿馬腿股,同時間,敏捷的身影往上彈,握住儀月伸下的手,輕巧的上了樹。馬兒吃痛的往前奔,寒冀在碎不及防下,險些被它甩下地。

  他慌亂的捉緊馬鬃,才想在馬背上重新坐好,胯下的駿馬卻帶著他衝過巨樹之後的陡坡,往下跌去。

  這斜向下的陡峭凹谷本來只有五人高,以寒冀的身手雖有損傷,卻不至於喪命。只是曉星事先將一頭野豬困在這裡,突然的一陣人仰馬翻驚擾了被困得已有些躁動的野豬,慌亂之下,它便以大撩牙攻擊受傷的寒冀。

  野獸似的淒慘哀號撕裂了靜寂的暮色,驚心動魄的傳進聞者的耳內,儀月忙將臉埋進曉星溫暖、安全的胸膛。

  強烈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藉著模糊的天光,曉星勉強辨認出那團模糊的血肉是屬於寒冀的。凹谷內除了野豬勝利的嚎叫外,連馬兒的嘶鳴都沒了,大概也死在野豬的撩牙下了吧。

  曉星知道這裡不宜久留,寒冀的人很快就會被摻叫聲吸引過來,如果他們沒被大鷹引來的惡虎嚇昏的話。

  鳳族人有著奇異的能力,大鷹不但身手過人,對動物習性也有相當的瞭解。儀月告訴他,大鷹的父親是鳳族的侍衛隊長,未來大鷹也可能接下這個職務。他一直像道影子般跟在她兄長身邊,這次鳳朝陽擔心妹妹無法應付險惡的戰爭局面,特意遣大鷹到她身邊協助。

  想到這裡,曉星不再延誤,抱著軟倒在他懷中的儀月迅速跳下樹,往預定的路線撤離。

  由四面八方潛來的夜色將最後一絲日光吞沒,曉星藉著星月光輝及儀月身上的夜明珠,眼光如電的分辨路徑。強壯的手臂樓抱住的嬌軀,柔軟得不可思議,隨著他的奔跑挺進,緊密的貼合著他,帶來混合著甜蜜的灼熱情潮。

  兩人這麼親暱的抱在一起不是頭一次了,每一次都帶給他不同的刺激。

  第一次抱她時,她陷入昏迷,為了挽救她的小命,儘管兩人裸身相擁,他卻無心領略溫柔滋味。第二次為了氣跑她,他刻意輕薄,反而讓自己陷進慾望和理智的抗爭。第三次則心情激動,若不是大鷹及時歸來,沸騰的情慾只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第四次了,儀月溫馴的靠向他,嬌弱得彷彿隨時都會融化在他懷裡。他想,她是累壞也嚇壞了吧。身為嬌貴的鳳族公主是不可能經歷過如此驚險的場面。他心疼的輕吻她柔順的髮絲,甜郁的香澤若有似無的飄進他鼻端,肉體的知覺越發敏銳起來。

  她柔軟的胳臂纏在他頸上,充滿彈性的豐滿胸脯碰觸著他。曉星可以感覺到她誘人的女性曲線緊貼著他,這使得他的氣息變得急促,令人目眩的慾望在他體內衝撞。

  胯間的男性根苗迅速起了反應,他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停下腳步,月光從稀疏的枝葉透射下來,他低頭凝視偎依著他的儀月,嬌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放肆的舒展,那噙在她粉嫩柔唇旁的淺淺笑靨,比美酒還要醉人。

  他靜靜欣賞了一會兒,才狠心壓抑住滿腔柔情,猶豫的開口:「儀月公主?」她沒有回答。曉星又等了一會兒。俊眉微蹙。

  她會不會睡著了?

  不安分眨動的睫羽,洩漏了她的小秘密。

  敢情她根本是醒著的,卻不曉得是懶得開口,還是貪戀他懷抱的舒適,故意不答腔。

  他好氣又好笑的搖頭苦笑,俊眸一轉,有了主意。

  「哎喲!」他裝作抱不動似的搖擺身軀,「好重,我抱不動了,怎麼辦呀!」就在他險些將她摔下來時,儀月倏地睜開眼眸,兩條胳臂驚慌的摟住他頸子。「我的好公主,你終於醒了。」他抓住機會怪腔怪調的高喊,「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把你摔著了,我可不負責任。」

  「少來了,你胳臂就那點力氣嗎?」儀月半羞半惱的哼著,不情願的從他嚇抱溜下地,柔嫩的小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流連的在他寬厚的胸口停頓。

  曉星尷尬的吞嚥口水,這女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她分明是在非禮他嘛。

  「儀月公主……」他清了清喉嚨,眼光刻意瞪住她放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小手。「介意將你尊貴的玉手移開嗎?這裡仍在東郊的獵場內,萬一遇到寒冀的人,我們就功虧一貫了。」

  「喔!」彷彿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一抹紅暈飛上頰面,儀月難為情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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