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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杜老已經是風燭殘年,再也禁不起培養的繼承人二度出意外。再說杜宇新這些年來為了取得他的信任,不知下了多少水磨工夫,為了龍騰集團的永續經營,他到最後極有可能犧牲宇庭。」

  「我不能讓他們這麼做!」詠菡一反以往的嬌弱,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強悍。她這一生從來沒想過一定要得到什麼,但為了獨子,她發誓不惜一切也要捍衛住他應得的權益。「承軒,我知道你一定能幫我!」

  「是的。」他溫柔但不失堅定的向她保證。「別忘了你是漢華集團主席的獨生女,我們擁有龍騰集團所有企業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宇庭自己更掌握了一定的集團股票,只要你願意,我會在宇庭好之前替他守住這片江山。」

  「我當然願意。承軒,你要教我怎麼做。雖然什麼都不懂,但為了宇庭,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

  「首先,我們必須去告訴杜老所知的一切,讓他心裡先有準備。我已經要幕僚擬定計劃穩住龍騰集團的股票,使投資人不至於受宇庭受傷的消息影響,這麼一來那些大股東就不至於太驚慌,也就不會受杜宇新所振動。」

  「老大,真有你的。不過你只要發號施捨,我們這些小工蟻可得忙壞了。」常薇不顧淑女風範的打了個大呵欠,表示她被他的一聲令下操得有多累。

  「小薇,你能者多勞。未來的幾個月都要仰仗你了。我向你保證,等到這件事解決,我一定放你長假,而且是不扣薪水的喲。」

  常薇歡呼一聲,體內的瞌睡蟲一呼而散。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黃牛。」她開心的擠眉弄眼後,神情轉為嚴肅。「我已經將我們發現的疑點交由警方調查。等捉到那群行兇的飆車族,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另外,我還會派人緊盯住洪薏苓跟杜宇新,說不定能查到更進一步的線索。」

  「那些交給底下人去做就行了。倒是對維護宇庭的權益方面的法律問題,得麻煩你了。」

  「談不上麻煩。不過,杜宇庭的傷勢到底有多重,我得先弄清楚。」常薇想的是,萬一杜宇庭就此隔屁,名下的大筆財產可不能肥水流入外人田呀。

  「宇庭他……」詠菡忍不住再次哽咽,無法從自己的嘴裡說出殘忍的事實。

  「沈院長初步診斷認為,宇庭腰椎上的重擊可能造成下肢癱瘓。這是詠菡最擔心的。」承軒黯然的代替她回答。

  「喔。」既然暫無嗝屁之虞,常薇就懶得盤算該怎麼替他立遺囑了。「這我就幫不上忙了,神農醫院裡不乏一流醫生,沈院長會把情況說得這麼嚴重也夠怪,難道他不認為院裡的醫生可以治好他嗎?」

  這句無心的話如利刃椎刺著詠菡的心,這才是她最害怕的。連醫術精湛的沈院長都說出這樣的話,雖是初步診斷,可是……天呀,要到哪裡找名醫救宇庭?

  她靈光一閃,責怪自己為何沒想到這個人。當年丈夫發生意外後,若不是接連的打擊令她措手不及,或許她早想到該請桂藥生來替他治療。等她想起時,杜浩森的腦部已經受傷太重,換不回意識了。

  「你快打電話給爸爸,讓桂醫生回來??br />
  承軒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叫陪同她父親到國外旅行的桂藥生回來替宇庭治療。

  「快點呀!」她著急的喊道。

  「詠菡姐,你這是捨近求遠。桂醫生就算能趕回來,也不是今天就能到。為什麼不讓桂馥先看看呢?她可是桂醫生的衣缽傳人,從她開診後,不知治好多少人。我老公早年中的槍傷,每到颳風下雨就犯酸疼,全賴桂馥醫好。我那個肩膀痛,被她扎個幾次針就沒事了。據說。前陣子她還讓一個植物人醒過來,還有……」

  「不行,馥兒為他受的苦還不夠嗎?」承軒打斷常薇對桂馥能力如數家珍的肯定,不管詠菡眼中盈盈的懇求有多淒苦,狠著心搖頭。

  「老大,我知道你心疼桂馥,可是你們這樣保護她又怎樣了?都十二年了,桂馥始終忘不了杜宇庭。別急著否認,她嘴上雖然沒提起過他,可是連桂韜都感覺到他的親娘對他生父的不能忘情,我們若說自己不知道,不是比個小孩子還遲鈍嗎?每次有杜宇庭的緋聞時,桂馥就會好幾天心情不好,再說你有看見桂馥容許哪個追求者更進一步嗎?她這樣封閉自己的心,即使永遠都不跟杜宇庭碰面,也沒辦法再放開心追求愛情呀。」

  「你的意思是?」他惱怒的蹙起眉,知道常薇說得沒錯。

  「現在只有以毒攻毒了。我們必須改變以往的作法,讓桂馥直接面對杜宇庭,等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發現他根本比不上追求她的好男人,就能從過去的迷戀走出來。」她得意洋洋的闡述自己的見解,直到發現詠菡的表情怪怪的。

  「對不起啦,詠菡姐,希望你不介意我這麼說。不過,我心裡當真是這麼想喔。」不是她對杜宇庭有成見,實在是他太混蛋了。

  對於十二年前的事,常薇可不比詠菡與承軒知道的少。當年她在車站碰到桂馥,還載她到杜家找杜宇庭呢,之後她越想越不對,便在計程車上撥了李承軒的行動電話號碼,碰巧他正護送陳詠菡回去,車子還差點撞上神情恍惚的桂馥,幸好司機駕駛技術一流,車子的煞車系統一流,不然非但桂馥魂歸離恨天,桂韜這條小生命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

  「我明白。」詠菡苦笑,宇庭負了桂馥是千真萬確,她沒法責怪常薇那麼說。

  「我只怕馥兒越陷越深。」承軒憂慮的說。

  「不管結果如何,不見得會比現在壞。再說,救人為先,桂馥身為醫生,這是她的天職,不管對象是不是杜宇庭。」常薇直率的道。

  「可神經科部門,又不是只有她一名醫生。」他仍不願意鬆口。

  「卻只有她承襲了桂家精深的家傳醫術呀。老大,於公於私你都不該阻止這件事,何況,現在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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