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不但喊他Ben,根本是將他錯認成他最討厭的那個名字的主人,怎麼不敦他怒火沖天?
尤其想到她跟蕭慕鴻的關係,一把酸辣混合成的嫉妒讓他更不是滋味。
他氣惱地否認,並決定要渾身解數地施展男性魅力,好把這名顯然跟蕭慕鴻有親密關係的女於佔為己有,教她知道他比她的Ben好上數百倍,從此將Ben給忘到九霄雲外,投進他的懷抱!
而她顯然搞不清狀況,直到他要剝光她了,她還當他是Ben的求饒,最後在他氣憤的否認下,似乎是弄清楚了,但那雙為欲情充滿的美眸裡,在領悟後交閃著似苦還甜的複雜情意,還問了他一段沒頭沒腦的話。
那段沒頭役腦的話……項鵬濃密修長的眉宇再度蹙起。
「你連回答都不屑了……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幽幽輕歎將他的注意力喚回,項鵬看向少女,見她孩子氣地以手背擦去眼中淚水,背著他就要跳下床,急忙又把她抱住。
「放開啦!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想真心道歉就讓我走,我不會賴著你!」
「我沒有不想真心道歉。」傷腦筋,好久沒哄過女孩子……話說回來,他這輩子哄過女孩子嗎?項鵬自嘲地扯開嘴角,繼續半真半假的哄勸,「你不是問我為了什麼事跟你道歉嗎?我剛才就在想
「你想到了嗎?」她吸了吸鼻子,濕潤的眼眸明媚的瞪著他。
「這個……」他苦笑。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她氣呼呼的說。
項鵬在她又想掙脫之前,靈機一動地說:「我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來。何不由你來告訴我,我做了什麼事惹你生氣。」
曼麗的秀頰飛起紅暈,細經垂下眼睫遮住眼裡的情緒,形狀優美的菱唇努了努,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原來你也不知道。」項鵬抓到她辮子似地叫道。
「才不是呢!」她皺了皺鼻子,像是突然發現兩人之間缺少某種障蔽物,靠在一起的姿勢又太過親密,她大叫一聲。
「又怎麼了?」他嚇一跳。
「你……我……」她支支吾吾,急得滿臉通紅,聲音小小的,「我們這樣……我沒法說啦!我的衣服……」
項鵬翻瞪起白眼,語氣譏諷地:「你不覺得自己反應慢半拍嗎?你全身都被我摸遍,還抱在一起這麼久,才為這種事害羞!」
「你……你……」被她雙手環抱住的胸脯因怒氣而不斷起伏,「就是這樣讓人討厭!完全用自己的本位主義思考,從來沒想過這樣會傷害別人的感情!」
「我說的是事實呀。」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的事實最是傷人!」她含淚指控,「沒錯,就算情況是那樣好了,但你只用自己的立場想,沒顧慮到我的感受。對你或許不算是什麼,對我卻是很嚴重的事。你可能天天都跟女人上床……」
「你這麼說,不也是用本位主義思考嗎?」他反唇相稽。
像是沒意料到他曾反駁,緗綾微微發怔了一下,很快道;「我說可能,保留了餘地!好嘛,就算你並沒有天天跟女人上床,可你能否認自己在這方面是很有經驗的嗎?」
項鵬繞高兩道眉,無法否認地聳聳肩,唇角甚至掛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得意。緗綾悻悻然的轉開眼,故意不理會。
「你用你的有經驗,來欺壓我的沒經驗,已經是很過分,一點都不正人君子了,在我想要保留尊嚴地盡速離開你,找個地方為自己失去的童貞哀悼,你不肯放開我,還說那些可惡的話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對你是很尋常的男歡女愛,對我卻是件天大的事……嗚……」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深受傷害,「人家是第一次耶!你沒有輕聲細語安慰我就算了,還說那些話!你好可惡!」
項鵬這才知道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道:「我承認這件事錯在我,但是……算了,你想走就走,我不留你……」
她一聽,更傷心,語氣無限淒楚,「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當然不想留我。我走,不會纏著你……」
「你到要怎麼樣?我留你也不是,不留你也不是……你想我怎麼做,說一聲好了。」他的語氣充滿無奈。
「我……我不知道……」她悲傷地搖頭,神情無比迷惘。
看著她臉上小女孩似的無助表情,項鵬心情鬱悶。說到底,是他誘惑了她,害她變成這樣。不曉得這時候輕聲細語的安慰,有沒有效?
他輕喟一聲,摟住她的香肩,亡羊補牢地放柔語氣,輕輕訴道:「今晚的事,根本不在我的預期下。當我在舞會裡看到你時,我就變得不像自己。我是真心感到抱歉,如果當時不是被你的美麗迷惑住,果當時能多用些腦子,不受情慾支配,就不會讓情況演變至此。可是,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當你以魅惑的姿態來到我面前,當你愛嬌地呼喚……那個名字,我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征服你,把你從他手上搶過來的念頭。我當時並沒有想到你是……處女,如果知道了……對不起,我無意傷害你……」
「可是我有跟你說……」她抽噎地提醒他,濕潤的眼眸仍是那麼純真,項鵬幾乎被她逗笑。
「你太不瞭解男人了。」他抵著她的額語氣低嘎地道,手指既溫柔又挑逗地抹去她頰上的淚珠,「在那種情況下,我根本無法聽進你的話,相信你是處女。何況你是那麼火熱的為我開啟,像一朵嬌艷的玫瑰,我早被你迷得失去神智,無法停下來呀。」
甜蜜的暈眩在緗綾體內擴散,這男人尖酸起來時,讓人好想狠狠捶他幾拳,說起甜言蜜語時,又火熱得讓人似要融化。
她緩緩閉起眼眸,感覺著他灼熱的唇復住她,先前挑起她慾望的火焰再一次地自他燒向她,再一次地席捲她的理智,再一次地掀起她體內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