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讓他打開戀愛悸動的女人,則是——
「在想什麼?」沈璧人款步走進客廳,邊走邊卸下髮飾,以手鬆松長髮。「睡了吧?」她坐在沙發扶手邊,柔荑環著趙鐸的肩,看著他懷裡的關海桐,,
趙鐸微微偏首,臉頰貼觸著她的。「打烊了?」大掌輕輕撫著她另一芙頰,他沉聲低喃。
「嗯。」她應了聲,纖指在女兒的睡臉上滑動。「沉思的男人,剛剛在想什麼呢?」她開玩笑地問。心想,他也許累了。農曆年過後,表哥放心地回到南極去,報社職權復還給趙鐸,他重新掌管公司尚未滿一個月,也許還沒適應繁忙的公事吧!
趙鐸轉頭凝視她,揚唇淡笑。「沉思的男人在想著他所愛的女人。」
沈璧人被他深情帶笑的雙眸給定住了,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我愛你,璧人。」他在她唇上吻了下,溫柔地說著。
沈璧人笑了。「把小桐抱進房,我煮消夜給你吃。」站起身,她走向廚房。
每晚,他總是在哄小桐睡、幫她打烊、吃完消夜後,才回住所休息。
再次管理報社,有了工作,與她獨處的時間少得令人沮喪,每晚的消夜時間,成了他一天中最珍貴的時刻,但他愈來愈不滿足,他想要二十四小時與她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像個慾求不滿的貪食者,這是理所當然的變化,因為她是個難以形容的好女人。
趙鐸走近正在洗碗的沈璧人,由背後抱住她。「璧人……」他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要回去了呀?」關掉水龍頭,她轉身問他。「時間是不早了,你還是快回去吧,明天還得上班……」
「今晚我想住你這兒。」他截斷她的話,眸光有著
激情春意。他是個正常男人,兩個月淡如水的純純情愛,已將他逼至臨界,他想跟她有更深層的關係、更親密的接觸,是真正情人、愛侶之間的感受。
「……可以嗎?我可以留下嗎,我知道你的床夠大……」她不說話,他繼續大膽的言辭。
沈璧人雙手撐在洗碗槽邊緣,羞窘地開口:「這裡……沒有你可換洗的衣服,也沒有你的睡衣……」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其實也曾想過、期待過這事,如今,時候到了,他一提起,她竟覺得緊張。
趙鐸單手勒住她的腰,另一掌撫摸她燒紅的美顏。「我可以不穿衣服,你不會讓我凍著的,對不對?璧人……」熾熱的目光直穿她眸底,抑著聲的低喃,如同一種愛撫。
他性感的神情,點燃了她深藏的激情。蛇似的雙臂纏上他肩頭,她仰起美顏,吻住他,引誘似地輕咬,啞聲嬌喘地說:「明天……上班……遲到別怪我……哦!趙先生……」
趙鐸擁緊她,雙唇密實地堵住她的呢喃,舌抵人她唇內,膠貼著她的粉舌,悠慢地滑動。
靈交會,話語變得多餘;熱流騰躍,廚房變得窄小。有股強勁的力量推壓他們的背脊,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再也無法抑制想要她的渴望,趙鐸抱起她,往主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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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泛白,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喘口氣,好好欣賞這個徹夜狂野的男人。
沈璧人自趙鐸亦裸的胸膛抬起嬌顏,眸光晶亮地在他身上流轉,纖巧的玉手輕柔地撫摸他。
帶笑的睡臉顯示他的滿足。強健結實的胸膛上,留有她的激情愛痕。她愛這男性軀體:健康、強壯、力感,皮膚泛著金黃色澤,凹凸分明的結實腰臀,利落矯捷的長腿,唔!希臘諸男神,也不過如此。
她喜歡這具宛如雕鑿藝術晶的性感男性:力與美的結合,簡直完美無……有瑕疵!?她睜大美眸,看向他右肩。
「咦?這怎麼回事……」纖指摩挲著他肩頭兩彎明顯的疤痕,她輕聲喃語。
「……怎麼搞得?怎麼會有這麼深的疤痕?」難不成他熱愛拳擊運動,比賽時,對手惡意犯規所咬的?
「是你的,你咬的。」趙鐸微笑地張眼,半坐起身,背靠床頭。「早!」他拉過赤裸的她,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醒了呀,趙先生。」仰著嫻雅美顏,她對他笑著,左手食指下意識停留在他右肩的齒痕上。「天才亮而
已,你居然起得來,精力旺盛嗯!」眨眨眼,她取笑他。
趙鐸吻住她,將她抱坐於健碩的大腿上。「你調皮的小手在我身上亂動,我哪睡得沉。」離開她嫣紅的唇,額抵著她的,他低聲說。「一大早,叫醒我,是不是想要……」
「問問題。」她嬌嗔,扭轉他接下來可能出口的話語。「想要請趙先生為小女子解惑:這齒痕怎麼來的?」移開與他相凝的眸光,看向他右肩頭。
趙鐸笑了笑,目光溫柔地望著她。「我回答了呀,是你咬的,那是你的齒痕。」
她挑眉,揚唇假笑。「表哥說你骨子裡風趣幽默,我本來不信的,今天倒給見證了!」他分明誆她嘛!她不以為然地想。她又沒有咬人的習慣……呃……是指「單純暴力」那種,所以那麼深的傷痕怎可能是她咬的,何況它是個舊疤,昨夜之前,他們根本沒赤裸相對過,她哪來機會咬他?
「是你生小桐時下意識咬的,我想,當時的你是為了分散那股劇痛吧!」他撫著她挑高的秀眉,溫柔的俊臉上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沈璧人一愣,萬分驚奇地湊近臉看著那齒痕。「真的……是我……」有些語塞,不知所云。這樣的疤,想必,她連他的衣服也咬破了吧?
她詫異地圓瞠鳳瞳,美顏流露難得的迷糊,神情就似成熟版的小桐。趙鐸笑了笑,心想,小桐性子再怎麼不似她,終究還是有她的遺傳呵!
「要不要來比對?」他側著肩,好心建議。「我不介意來個『彈道』比對,不過這回可要咬輕點嗯。」深邃的雙眼盈滿笑意,他似乎真要她再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