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醫點頭。「也好,不過,耿大夫,我有些話想跟連姑娘單獨談談,你能先離開嗎?」
耿子繹的嘴角微僵,有些不悅,不過他猶強自笑道:「那好,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等耿子繹離開後,藥醫才開口,「連姑娘,你還記得龍邪被襲擊的事情吧?」
雖然不明白他提及此事的用意,但連琛玨仍然努力的回憶著,「嗯,刺客不是全抓到了嗎?」
「不,抓到的只是一些聽令行事的人,並沒有抓到幕後主謀。」
「藥醫先生的意思是……」連琛玨沉穩問道。
藥醫沉吟了一下,便把他在莊外聽到的一些消息告訴連琛玨,並稍作了些推測。「我在想,幕後主謀就在冷心莊園之內。」
「咦?這……是真的嗎?」
連琛玨也大吃一驚,只要一想到龍邪每天身處在危險中,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我在莊外聽到了一些消息……唔——」話才說了一半,藥醫卻突然覺得腦袋瓜像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冷不防地產生劇痛,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藥醫先生,你沒事吧?」連琛玨發覺他的不對勁,忙靠了過去,幫他把起脈。
「我……我中了毒。」藥醫虛弱的說道。對於這些個症狀,身為大夫的他非常清楚自己中了何種毒。
「嗯,我馬上去拿藥幫你解毒!幸好此毒是谷中的毒物之一,有藥可解的。」
連琛玨連忙要衝回自己的房內取藥丸,但是藥醫卻拉扯住她的衣袖。
「等……咳……等一下。」藥醫猛然吐了一口血。「這個……把這藥方拿去,你一定……咳……看得懂的。」說罷,他塞了一張只給她,又嘔了口血,便昏了過去。
「天啊!藥醫先生!藥醫先生……」
連琛玨見狀睜圓了眼,拚命地告訴自己要鎮定,她是個大夫,可不以失了冷靜,自亂陣腳。
忙了一個多時辰,連琛玨總算是穩住了藥醫身中的毒,不過由於他高燒不退,她暫時無法前去凡魔院替龍邪治療了。
待龍邪回到莊裡,聽到下人報告這件事的時候,氣得大拍桌子。
「去查!我要你們馬上找出下毒的人,格殺勿請。」
「是的,谷主。」
就這樣,治療龍邪眼睛的工作還是在連琛玨的身上。
知道藥醫沒死,耿子繹則為連琛玨壞了他的好事而憤怒著。
「也罷,反正藥醫一時半刻還無法痊癒,但是暗殺龍邪的行動將會少一個人阻攔了。」耿子繹如是告訴自己。
雞啼了兩聲,連琛玨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和背脊,卻把趴伏在她身後的人驚醒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連琛玨歉然地說道,對上龍邪有些不悅的俊顏,她不自然地微笑。
「該死的你,真的一個晚上都沒睡?」
「你不是知道嗎?」她無辜地說。
昨夜,龍邪又照平日一樣等在她的房裡,想抱著她入睡,或許她擔心龍邪又會對她示愛,所以她拿出藥醫給她的奇怪藥方,打算徹夜研究,可是龍邪堅決不肯先睡——
「別開玩了,沒有你,我怎麼睡得著。」他的說詞令連琛玨臉紅心跳,差一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可是我想盡快找出解毒的方法,你還是先睡吧!」她為難地說。
龍邪卻冷冷地回了她一句,「你別想。」
然後他就將她抱在腿上坐著,頭也故意枕在她的背後,壓著她,以為她很快就會受不了。
卻沒有料到,她居然就這麼硬撐了一夜,讓他嘔極了,直想破口大罵,卻又罵不出口。
「你馬上給我上床休息去。」他冷著臉吼道。
對連琛玨,龍邪愈來愈硬不起心腸,這令他很是困擾。
「我想再看一會兒……」
「不行!」
龍邪氣瘋了,乾脆將她直接丟到床上。
「啊,你在做什麼?我現在還不想休息。」連琛玨狼狽地在床上以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龍邪馬上靠了過來。「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說一次。」
他是故意的。連琛玨忿忿地心想。她不理會他,逕自下床,卻立刻被龍邪給揪了回來。
龍邪心頭妙計一閃,便用嘴堵上她的,想教她冷靜下來,誰知一發不可收拾,兩人陷入熱吻。
直到連琛玨想起上回差點發生的事情,才連忙用力推開龍邪,當然是讓他相當不高興,沉著一張臉。
「我……我會休息的,但你還是先離開吧,免得讓人瞧見你在我房裡,這樣不好……」連琛玨氣喘吁吁地說,但是龍邪卻完全不理會。
他抓緊了她的手臂,表情是盛怒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你的房裡會使你蒙羞?」
「不……我沒這個意思。」
她只是怕他們何再度衝動,發生了親密關係可就不好了,因為她現在還無法接受這種狀況,但是龍邪卻似乎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不,你有,不然你急著趕我出去作啥?想去會情郎嗎?」他的語調裡有著濃濃醋意,教連琛玨傻眼。
有幾次他偷偷地跑來梅居,卻遇到耿子繹在對她死纏爛打,他只能聽著聲音平空想像,這醋味兒……當然就重了些。
「會情郎?」
他指的可是他自己?連琛玨的臉又燒紅了起來。最近和她最親密的男人,不就只有他了,還會有誰?
龍邪卻氣急敗壞地喝道:「不就是那個什麼耿大夫的,還會有誰?」她居然還敢問!
連琛玨聞言,笑出聲音來,惹得龍邪是更加憤怒了。
「你還笑!看我不一掌打死你才怪!」
「你敢的話就打呀!」她故意站在他的面前,挑釁地說道,就是知道他在吃醋,所以她才敢這麼說。
龍邪的手果然舉高了起來,但隨即又放下,一張邪魅的俊顏滿是嫉妒之意。
知道自己不是一相情願後,連琛玨也非常開心,對他的誤會也釋懷。
見他氣得轉身不想理睬她,連琛玨只得靠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軟聲細語地解釋道:「耿大夫只是一起工作的伴兒,不是什麼情郎,就算他真的對我有意,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