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醉文她們還沒有回來之前,她非問到答案個可。
「不……」她根本不願再想起,太痛苦了。
「陶月煙!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活像只縮頭烏龜!我真的幫錯人了,我還以為給你一段時間,你就會想通,看來我是料錯了。」
面對陶憩儀冷靜又尖銳的質疑,陶月煙簡直站不住腳。
「你知道什麼……」她後退了幾步,看起來虛弱極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又為什麼要這樣指措責我?」
陶憩儀知道自己說了重話,自責又懊惱地踱過去扶住她。
她確實不知道月煙和施御餚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把關係弄得這麼僵,但總有解決的辦法吧。
將陶月煙扶至床上坐著,陶憩儀忍不住問道:「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陶月煙望著陶憩儀誠摯的面孔,但是……她根本說不出口啊。
而且,就算她們都知道了又如何?事已至此,難不成說出來就有解決的方法嗎?不!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垂著眼睫,陶月煙臉色蒼白地說道:「對不起……」
陶憩儀歎了口氣,她還能說什麼呢?月煙不想說,難不成她要拿刀威脅她說嗎?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逼你,但那傢伙……你打算怎麼辦?」她不得不問,畢竟害施御餚像個行屍走向的,可是她的主意。
陶月煙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不想見他了。」
陶憩儀心裡哀號著。「那你還要讓他像瘋子一樣繼續到處找你嗎?」
「不是……」
「什麼不是?你倒是教教我怎麼打發他呀!」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後陶月煙才道:
「照你當初的計劃,告訴他我死了……」
「我的天……」又要她去當壞人?「當初我只是說說,我想我做不到。」
但陶月煙並沒再說話,反而站了起來,走至一旁的幾個箱子前,繼續收拾東西。
「月煙,不要當鴕鳥。」
陶月煙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回答道:「對於這件事,我只想當鴕鳥。」
輕歎了口氣,陶憩儀將雙手插進口袋裡。她心想,對不起啦!施御餚,能說的我都幫你說了,月煙還是不想見你,你就自求多福了。
陶月煙再度醒來時已是中午,她的肚子也餓了。
她睜著惺忪睡眼瞧了瞧,一旁的床位已空,只有施御餚的味道還留在上面,這使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摸枕頭凹陷的地方。可等她一回神,隨即又像被火燒的了一般,猛然地把手縮了回來。
「我在做什麼……」
她爬了爬頭髮坐起身來,身上的套裝這會兒又皺又難看,讓她皺起月眉,立刻下床進入浴室。
幾分鐘後,待她稍稍梳洗了後才走出來,競看到一個手提袋放在床邊,她打開袋子好奇地看了看。
「這是……」臉一紅,她像是被燙著般丟下袋子。
袋子裡居然是一套女性休閒服和內衣褲!施御餚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居然留這個給她……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身上的這套衣服自被他綁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沒換過,她更沒好好地洗一次澡,因此這些衣物對她的誘惑還真是大。
該死!施御餚簡直吃定她了,然而她居然沒有抵抗能力,這讓她惱怒萬分。
不過,這衣服既是買給她的,她又何苦為難自己?
這麼想,陶月煙忍不住拿起袋子裡的衣服,朝自己身上比了比,瞧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因足夠的睡眠而嫣紅、健康了些,她覺得有種在戀愛的甜蜜感覺,這讓她慌了手腳。
不!開什麼玩笑,她絕不可能再愛上他的!
如同在立誓一般,陶月煙警告自己,然後抱著那些衣服再度進入浴室,打算洗個操讓自己乾淨些。
☆☆☆
一個小時後,身著白色上在和短裙的陶月煙終於找到了階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樓。
這裡應該是施御餚在美國的家,而她不會忘記當年施家兩老對她毫不掩飾的厭惡,難道她還會白白讓他們輕視嗎?施御餚如果真這麼想,他就大錯特錯了。
她會向他證明,這些年的社會歷練已讓她變得更堅強了,她不會再像當年一樣,自卑地落荒而逃的。然而她顯然是多慮了,一下樓,就只有施御餚坐在一樓延伸出去的陽台閒適地喝著茶。
瞧見她走近,他倒很輕鬆地朝她揮了揮手。
陶月煙沉下臉,有些嫉妒他的自在閒適。「你不去公司坐鎮,公司不會倒掉嗎?」她壞心地說道。
施御餚馬上朗笑出聲。「謝謝你的關心,我沒去公司才幾天時間,它應惑不會那麼快倒。」
陶月煙撇了撇嘴,不發一語地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因為這裡只有兩張椅子,所以她別無選擇。
「肚子餓了吧,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施御餚朝屋裡看了看,勾了勾手指頭,不消幾分鐘,就有一個男子恭恭敬敬地端著盤子出來。
陶月煙不由得開始狐疑,他沒跟他的父母同住嗎?
她看了看豐富的菜餚,不打算虐待自己的胃,不過她也嘲笑自己,自從回到他的身邊,她好像都在吃東西。
只是這次她自由多了,起碼不用坐在他的大腿上,真是謝天謝地。
「好吃嗎?」看著陶月煙旺盛的食慾,施御餚忍不住問道。
看來要讓她減低對他的防衛之心,餵她吃東西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唔……」
陶月湮沒分神抬眼看他,不過她很清楚,他的目光還是沒離開過她,像是把地當成桌上的菜餚似的。
「那是什麼意思?好吃還是難吃?」
她瞥了他一眼,說了句「好吃」,便不理他了。
深覺魅力不如從前,施御餚心酸又苦楚地笑了笑,然後動了動有些疼痛的腿。「快吃吧!等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防衛心再起,她低聲問道:「見誰?」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詭譎地道,讓陶月煙不安地蹙起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