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已坐在一個方型的長桌後,獨缺他一人,於是區傲倫很快人座。
「我人還沒有回來,你們的消息倒是滿靈通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冉盈兒自然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她可不敢說,她還動用了組織裡的衛星裝置,偷看他和那女人在台灣街頭相處的情況,否則肯定會被他剝了一層皮。
一旁、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美麗女子是琉璃——管劭音,她一向話不多,但是她的眸光閃著興味,聽著他們的對話。
「哪……哪有。」冉盈兒陪了陪笑,連忙轉移話題。「咳咳,那麼我馬上將視訊連上地尊。」
她坐在位子上很快敲著鍵盤,用衛星找到地尊的位置,迅速發出訊息,也很快有了回應。
區傲倫左手邊的一大面牆,頓時成了一個大型螢幕,上頭顯映著一個男人不苟言笑的臉孔。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問道:(琉璃,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管劭音立刻回答道:「完成了。」
最近,國際之間的油價波動得厲害、為了維持世界各國間的經貿往來不至於再發生嚴重通貨膨脹的情況,因此美國總統特地發出密函給日月集團,要求他們以自身在各國的經濟實力,讓中東的油產國讓步。
這一件事,在管劭音的高效率之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完成,也就是說,國際油價將在一個月內回穩。
(很好。)但是地尊的眉頭仍微蹙了起來。(還有,請你在近期內快點到澳洲去吧!)
聞言,管劭音的臉色驀地一白。「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愈是想逃,就愈是逃不掉,而她的情況就是如此。
其他三人各自對視一眼,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天尊要琉璃回去,誰還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在小的時候被天地二尊挑選的護衛,雖說是他們的玩伴,但階級觀念仍然很深。
要他們拋棄過去的觀念實在很難,尤其是感情這檔子事;可不是一方說要愛,另一方就會立刻接受。
更何況,如果一方曾遭受過愛情的傷害,那事情便又更難。
地尊緊接著又對其他人說:(白玉,你到日本去一趟,我要你去辦一件事,現在看一下傳過去的資料。)
說罷,符堤堰桌前的小型螢幕,立刻出現這次事件的相關文件,他略微瀏覽了下。
「我知道了,一個小時以後,我會立刻出發。」
(另外……綠柚。)
「有!有!我在這裡。」冉盈兒即使面對大頭,仍是不改孩子氣的本性,一臉笑瞇瞇的。
地尊皺起濃眉,不由得咕噥了幾句:(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
冉盈兒立刻一臉無辜。「我是很正經……」她本來就生了張娃娃臉和聒噪的嘴,她也沒有辦法控制呀!
(好,你來西雅圖找我。)
「沒問題!」她還是一臉皮皮地笑。
地尊搖搖頭。(聆風。)
區傲倫即刻反應。「是。」
(上一回的那一件事情幹得好,但是你還是太過衝動,你應該找白玉他們幫你才對,下一次不可以再這樣。)地尊嚴肅地說道。
他們都是他手下不可或缺的幫手,而且他們自小一起成長,除此之外,他們之間的友情也不是外人可以體會的。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區傲倫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好,但他仍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發生什麼事。
區傲倫點點頭不反駁,他很明白地尊的意思。
地尊繼續交代道:(很好,你留在紐約休息一陣子吧,不過……要小心傑可斯這個人。)
「傑可斯……」區傲倫沉吟了下。
他們日月集團的名號向來是在檯面下運轉,雖然掌握了各國的經濟命脈,但世人並不太知道他們的名字。
因此,一旦有人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及身份,便會想辦法來拉攏關係,這樣反而會使得他們綁手綁腳。
傑可斯的情況就是如此,他不曉得由哪一位內閣的口中得知他和區傲倫接觸過,所以似乎派人注意著區傲倫的一切。
(你自己多提防此就是,那麼……這次的任務就這樣了,有事情記得隨時保持聯絡。)說罷,地尊的臉也同時在牆面上消失。
冉盈兒不由得伸伸懶腰,站起來活動筋骨。「真累,每次都要四處跑來跑去的……」她忍不住抱怨。
符堤堰微笑道:「你把它當成旅行不就得了。」他們這樣像朵浮雲四處飄泊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早就習以為常。
管劭音則安安靜靜地站起來。「那麼我先走了。」她蒼白了臉的樣子,還真令人為她心疼。
「她沒事吧?」區做倫盯著她走進電梯後問道。
符堤堰卻仍是一臉神秘兮兮地道:「沒事的,我有預感,她這次前去會把所有的事情一次解決。」
「是嗎?」冉盈兒彎彎眉。
她可不這麼認為。因為天尊在那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性情大變,她可不確定管劭音會活著回來。
「唉,不管這個了,聆風大哥,出發之前我可以去你家玩嗎?」冉盈兒咧大嘴上的笑容問道。
這次她向他報備,當然擺明是要去見上官盼月的。
區傲倫揚了下眉。「對不起,不行。」
「為什麼?」她立刻苦著臉。
區傲倫瞥了她一眼。「你用衛星監視我們的行動不是嗎?」
「咦,你怎麼會知道……唔。」笨哪,她簡直是不打自招,就算立刻捂著嘴也沒用了。
符堤堰則在一旁笑著,一邊列印方才傳過來的文件。
這麼一揭穿,諒她也不敢再做了吧?
區傲倫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要回去陪她?」符堤堰忍不住開他玩笑。
然而區傲倫只是聳聳肩,不準備回話的模樣,更顯得他跟上官盼月之間有些什麼!這引起冉盈兒的興趣。
所以待區傲倫一走,她立刻來到符堤堰的身畔。「白玉大哥,依你看……他會陷入情網嗎?」
望著冉盈兒晶見的大眼,符堤堰只是笑一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