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明知道他說得對,她還是忍不住反駁:「那你也不用靠那麼近,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區做倫只是笑了笑,便踱回自己的位子上。
上官盼月像是鬆了口氣,也好像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幾秒之後才氣呼呼地來到他的身邊。
「喂!你到底要不要叫飛機折回去?」
區傲倫驀地抬眼,用著他那雙神秘的紫色眼瞳盯著她,問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嗎?」
每每一被他盯著看,上官盼月就會覺得渾身下自在,她清清喉嚨。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的名字……呃,我是說你的名字……唉,你的名字叫區傲倫。」她十分懊惱地說完。
方纔她那種說法,好像很奇怪……活像是她已經喜歡上他,所以才說怎麼可能忘了他名字
唉!可是她明明警告過自己了,因此絕不能再犯。
區傲倫在笑,他發覺這幾天以來自己微笑的次數,可只得上以往一年的份量。這種改變,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上官盼月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連她自己也不曉得的平凡魔力,讓他覺得安心、自在。
「很好,那麼請你以後都叫我的名字吧!」相對於上官盼月的無措,他倒好整以暇地應對。
上官盼月皺了下眉頭,惱怒自己被他轉移話題。「那麼區先生,請問現在你可以去叫機長將飛機折回台灣了嗎?」
「為什麼要折回台灣?」
他聽不懂國語嗎?「因為我不要去美國!」上官盼月咬牙切齒地將話迸出口。
區傲倫知道他暫時無法繼續辦公,因此將筆記型電腦合上。「你不是要當我的管家嗎?」
「是呀!」上官盼月答道。
區傲倫遵照諾言,幫她還清了債務,她就等於是賣身給他了,雖然……她沒有簽賣身契,但意義應相同吧?
「我家在美國,所以你當然得跟我回美國。」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說道。
上官盼月立刻別過頭去。
「我……這個……誰教你之前不說清楚。」然後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就不會這麼丟臉了。」
害她在老外機長門外大叫——你們聽不懂國語呀?的確是有夠丟臉的。
區傲倫不由得再度大笑、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有趣。
堅強又開朗,家中遭逢巨變也依然沒有改變她的個性,這樣的女子……實在難得!
下了飛機,他們又坐了約二十幾分鐘的車程才到區傲倫的家。
因為他的家位於紐約市郊區,因此看起來還滿大的,就像是電視影集中的那種普通美國家庭。
家門前有一塊定期請人修剪的草皮,一旁有一個車庫,然後順著小徑走過去就是大門口。
這種房子一個人住實在有些浪費,不過區傲倫居然跟她說,他還覺得太小了……老天!真是個不知滿足的傢伙…
跟著區傲倫進入屋內,上官盼月幾乎可以說是立即屏住呼吸,打量著她往後居住的新環境。
專程來接送他們的司機下車後,幫她把裝了家當的箱子搬進來,便跟從區傲倫來到他指定的房間。
「等等,我要住在這裡嗎?」跟著他來到二樓,上官盼月在瞧見這個大臥室時,忍不住問道。
區傲倫叫司機將箱子放下,才轉身跟她說道:「你不喜歡這個房間?」
上官盼月這才囁嚅地回答:「不……當然不是,只是我是來當管家的,要住這麼……這麼好的房間嗎?」
這房間不僅有單獨的衛浴,而且房內的擺設也相當高級,這……真的是給管家睡的嗎?還是他在騙她?
但是區傲倫卻雞同鴨講地摸摸她的頭,「中午,我開車載你去附近熟悉一下環境。」說罷,他便要走。
上官盼月急忙拉住他的衣角。「等等!我忘了跟你說……這個……那個……」這種事還真難啟齒。
區傲倫楊揚眉、難得看見她扭扭捏捏的模樣。「什麼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官盼月很乾脆地說出口:「我的英文很爛,所以你別指望我可以幫你『敦親睦鄰』。」
「敦親睦鄰?」區傲倫揚起嘴角直笑。「我不會要你去做這種事,這裡每個禮拜都會有一個婦人過來,將冰箱填滿食物以及收取髒衣物,因此你只要負責煮東西給我吃和打掃就可以了。」
咬咬下唇,上官盼月道:「我也不會煮美國菜。」萬一那婦人都帶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怎麼辦?
"放心,她是華人,你要煮什麼東西可以跟她說,我保證她聽得懂國語。」區傲倫取笑她道。
「你好壞心!怎麼這麼說?」知道他是為飛機上的那件事取笑她,上官盼月不由得瞪著他道。
哼!那她就偏要學好英文給他看。
區傲倫則是笑著踱出房間道:「這裡住了不少華人,還有華人開的超市,你安心了嗎?」
「我非常安心!」她怒吼回去。
早知道以前唸書的時候就用心一點,不過後侮也沒有用,但她已立志要學好英文啦!
***
幾日後。
區傲倫開著車,進入一幢非常高的建築物中。
幾分鐘後,他靠著先進科技的角膜辨識器,進入特殊人物才能進出的高樓。
這裡是日月集團在紐約的一個據點,同時也是他們這四位日月集團總管每個月都必須聚會的場所。
而聚會的目的是與同伴交換意見,助益頗大。同時也是一個和大家見面、敘舊的最佳借口。
不料,區傲倫才一踩進門,就聽到冉盈兒的喳呼聲:「聆風大哥來了、聆風大哥來了!」
而經她這麼一喳呼,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他身上。
區傲倫不怒反笑。「怎麼?大家為什麼一直看著我?」但是他的紫色瞳眸可是閃著危險的氣息。
符堤堰一派溫和地道:「沒有,我只是從綠柚那裡聽說……你從台灣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揚揚眉,區傲倫瞥了眼僵著笑臉的冉盈兒,她那要符堤堰閉嘴的動作才做了一半,便連忙停住。